他瞬间大笑,“我逗你的,还当真了。” 白希眼神透着无语,不在理他,继续低头作画。 马扬的存在,给白希枯燥的生活,增加了几抹亮色。 “喂,白希,你生气啦,那你把门打开呗,对邻居我好冷漠啊……”马扬搭在门口,对着花园里的白希哀嚎…… 白希的身体愈发变差,每当夜晚时,她会控制不住身体,白天佯装无事,但在晚上的时候,自己身体的问题,都会显露出来。 她全身颤抖,软弱无力,身体冒冷汗。心情莫名低落起来,控制不住的流下眼泪,且毫无知觉。 每当这时,白希忍住身体的不适,手颤抖地拿起画笔,在画纸上描画。她试着去画素描,画出她想象中的陈冀。 去纾解她的想念。 担心他是否处理好白氏的大摊子。 好奇他和许芷函如何。 猜测陈冀是否还恨自己。 每每想到这些,她心就一团乱麻,依旧悲伤地呆在玻璃画室中。 月光投射下来,玻璃画室内,有了些许光亮。白希不想开灯,就着月光,去感受面前出现的陈冀。 她希望他幸福。 白希万分感慨,她没有执念了。从她有记忆起,就活在恨意当中,她莽足了劲,只是为了复仇。 当她从王妈口中,知道了白立山和白松鹤的决裂的原因,才逐渐明白自己也是另一个白立山,又巧合的遇到陈冀,过去的恨意好像不再重要。 一切都消散不在,包括她对白家的恨。 顿时,白希不知道自己存在的价值了。她强忍着身体的不堪,只是为了复仇。可自己却已释怀。 她没有活着的意义了。 白希拖着病累的身体,坚持到了现在…… ![]() 她白皙修长的手指,轻轻捏着铅笔,在画纸上移动。白希漂亮的桃花眼,含着泪水,像水珠一样,在月光的照射下,一滴滴地掉落。 白希眼神透着悲伤,可手上的动作却不停下来。就这样,从深夜,坐到了第二天早上,太阳缓缓升起。 她脸上透着疲惫,玻璃的折射在她的画纸上,落在了陈冀的眼睛上,tຊ眸光闪亮。她回过神来,朝着光的方向望去,看着太阳缓缓升起,远在天际,将边缘晕成橙红色,像一层层火烧云。 白希看得出神,勾起嘴角,眉眼微弯,笑了起来。 眼神中,满是向往与喜爱。 “噗呲——” 鲜血喷射出来,染红了地面。 白希没力气支撑,直接倒在了血泊之中,闭上眼睛,逐渐失去意识…… “铛铛铛……” 一阵急促地脚步声。 “哐当!”门锁被暴力打开。 又是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玻璃画室的推开。 “白希!”陈冀着急地喊。 他面容失色,立马跪在地上,将白希抱起来,声音还是颤抖,急忙呼喊她的声音,“白希,你醒醒!白希!” 她隐约间,看到了陈冀的身影。 许是,太过想念。 陈冀立马拿起小刀,将自己的衣服划出一条布,包在白希手腕的伤口处,给她止血。 他声音颤抖,带着哭腔,急忙将白希抱在怀里,起身往外面走。 “白希,我带你去医院,你等等我,别离开我,好不好……” 第三十八章 白希微笑望着窗外,回过神来,看着画纸上的陈冀,眉眼深邃,瞳色黝黑,眼睛总是深沉,充满攻击性的。 她盯地入神,好似和陈冀对视般。 想到不是真实的他,又难免有些苦涩。 她缓缓拾起架子旁的美术小刀,留恋地看画像中的陈冀,将小刀放在手腕处,用力地划下去。 瞬间,血喷射出来,溅在了画板上的图纸。 手腕处大量涌出鲜血,她也无力的倒了下去,躺在地上。 她迷糊间,想在看最后一眼陈冀,视线向上移,血迹溅在了陈冀的额头上,顺着脸庞低落。白希一时间,好似回到了他们初见的场景。 酒吧的包厢里,陈冀挺着脊梁,额头受伤,却坚韧不屈的样子。 白希勾起嘴角,洋溢着笑容。 那抹鲜血,使画像中的陈冀,更生动形象、栩栩如生。 好似最初的陈冀,站在白希眼前和她见最后一面。 来场告别。 真好…… 她缓缓闭上双眼,嘴角依旧挂着笑容。 …… 陈冀将白氏安顿好,也不忘调查白希去了哪里。他从侦探手里拿到消息,就立马定了机票,来到申海,按照已知的地点,去找白希住的地方。 等到陈冀走到时,他打不开门,拍了拍门,冲着别墅里面喊:“白希,开门!” 他敲了半天,依旧没有人开门。 白希睡眠浅,一点声响就会醒。她没有躲自己的原因,更何况他已经来到她的面前。多种分析下,陈冀有种不好的预感,就是白希出事了。或许,这里根本没有白希。 陈冀看着地上有一根铁棍,他捡起来,就朝着门口砸,用力砸向密码锁。一遍遍的砸,吸引了住在旁边马扬的注意。 马扬向外探去,就看见一个男人,朝着白希的门口砸。 他立马跑过去,喊道:“你在做什么!” “滚,别多管闲事。”陈冀轻瞥他一眼,警告着。 马扬被他吓到了,但还是走上前,“我是白希的邻居,你要做什么!” 陈冀停下手中的动作,正眼看他,眼神打量,透着不满的气息。 “我告诉你,别和她扯上关系。” 说完,他继续砸密码锁。 “跟你有什么关系,你是她谁啊!”马扬见他趾高气昂的样子,分外不爽。 陈冀不在搭理他,见密码锁打碎了,一脚踹开门口。 “哐当”一声,门打开了。 陈冀急忙走进去,一扇扇门推开,都没有白希的身影。 他急忙地喊着,“白希!白希!” 最后,陈冀在一楼的角落有一扇门,他急忙推开去看,一阵走廊风吹过,将墙上挂着的素描画像,翩翩吹落下来。 眼前的景象,他吓坏了,愣在原地。 白希躺在血中,血呈暗红色,边缘早已干涸。 “白希……” 陈冀呆住地呼喊她,嗓音颤抖。 屋内除了几张风景油画,都是陈冀的素描像,被风垂下来,散在地上,落在那滩血迹上面,渐渐晕染成红色。 他看着白希上方的画板中的自己,额头上的血迹早已凝固。 他来晚了。 陈冀心凉了半截,咬着牙,将白希抱起来,“白希……你千万别离开我,我带你去医院……” 他抱着白希离开,走到门口时,看见马扬站在那里,见白希手腕上的痕迹。他也愣住了,瞪着眼睛,不知所措。 “白希她……” “你是谁!” 陈冀没有理他,急忙开车,将油门踩到底,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