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嘿嘿笑:“那天你和我一起去画展嘛,这样你就不用请柬了,然后逢人我就和别人介绍你是我的‘先生’,这样就不会再有人追求我了。” 听到这里,陆庭深抿唇不语。 这三年来,乔听雨不仅是事业起来了,德语也学了个大概,陆庭深带着她在整个欧洲到处旅游写生,而乔听雨却也因此在各种景点认识了和她一样又画画爱好的人。 其中有一个来自法国的年轻人,追求了乔听雨两个月,在乔听雨再三肯定自己已经结婚的情况下,还不死心,最终还是有陆庭深出面,这人才勉强偃旗息鼓。 但陆庭深还是把这件事情憋在了心里头。 反观陆庭深,作为一个公司的执行人,他的生活简直单调干净的可怕。 不是在公司开会,就是在出差或者出差的路上,德国的生活节奏远比其他欧洲国家快很多,就业压力大。 在这种形势下,作为董事长的陆庭深也被迫跟着往前走,停歇一点都有被别人追赶的可能。 乔听雨现在算是明白为什么当初陆父那么着急让她来找陆庭深了。 再这样下去,陆庭深说不定真的会和工作过一辈子。 不过乔听雨来了后,就好了很多。 陆庭深在生意场上雷厉风行,但其实私底下的生活非常无聊,乔听雨的手好了以后,想要找灵感,就带着陆庭深到处旅游。 陆庭深从小在欧洲长大,他认为旅游是一项很没有意思的活动,但在和乔听雨走过欧洲那么多地方,看过那么多美景后。 他好像明白了旅游的意义。 他们结婚第二年的春天,去植物园看花,乔听雨一直在拍照,兴奋的像花丛中翩然起舞的蝴蝶。 这时,有一个女士忽然笑着对她说:“你的先生一直在看你。” 她愕然抬眸,果不其然对上了陆庭深温柔的笑眼。 那一刻,周边鲜艳的花朵,好像黯然失色。 回去后,她用一天一夜的时间画了一幅画,一举成名。 第25章 ![]() 乔听雨研究了很久柏林的天气预报,才在德国选了一个阳光明媚的日子举办画展。 画展那天,从早上开始就人流如潮。 陆庭深一大早陪乔听雨过来,结果乔听雨说的嗓子都干了,他还一副波澜不惊的模样。 一个声称毫无艺术细胞的人,却对着她的画和别人侃侃而谈。 当有陌生来客,问他和乔听雨是什么关系时,他笑了笑,说:“生活中我是她的爱人,今天我是她的助理。” 乔听雨心中溢出甜蜜的汁水,挽住他的手,玩笑道:“小助理,我口渴,麻烦你去给我倒杯茶吧。” 陆庭深坦然接受了这个设定,说:“好的老板。” 然后果真转身去后台茶水间了。 乔听雨笑着用手机拍下他的背影,正要转身去迎接新的来客,却见到一个近三年没有见过的人。 两个人隔着流动的人群遥遥相望。 曾经是可以跨越人海就拥抱到的距离,现在却只觉得无比遥远,瞬间恍如隔世。 最终,还是秦深缓步上前,走到了她的面前,僵硬地扯着笑:“听雨,好久不见。” 乔听雨其实有一瞬间差点没有认出来面前的人是秦深。 他变了很多,眉眼中透着浓浓的阴郁和疲惫,头发长过额头了也没有去剪,甚至乔听雨还在他的发丝里面,看到了几缕银发。 说实话,这三年以来,乔听雨早就已经对从前的事情释怀了。 所以她也能坦然的扯着嘴角,用面对其他陌生人的语气,坦然说上一句:“谢谢你来支持我的画展,秦先生。” 秦深抿了抿唇,又抬眼看向她,忽的说:“听雨,我们……能谈一谈吗?” 乔听雨淡淡道:“今天我还有其他贵客要招待,没有时间。” 说完,乔听雨也不想再和他多说,转身离开。 秦深愣了下,下意识想抬步追上去,却在看到乔听雨奔向的是那个拿着水杯男人时,脚步倏地顿在了原地。 如果说从前他的胜算是和女孩青梅竹马的感情,那么现在他已经一无所有。 …… “他为什么会在这?” 陆庭深进过部队,当过特种兵,所以其实度数不高,所以平常一般不戴眼镜,但他还是一眼看到了刚才和乔听雨说话的人,语气中充满浓浓的不悦。 乔听雨喝了口水,低声说:“算啦,来者是客,不管他,我带你去别的地方看看?” 陆庭深勉强压下情绪,装作没有异常的样子,说:“好。” 画展结束已经是晚上六点半。 但冬天到了这个时间段,外面的天已经黑透了。 原本乔听雨已经把秦深的事情抛之脑后。 却没想到她和陆庭深出门的时候,却正正看到了等在门口的秦深。 秦深眸色晦暗,他们出来时他手里还夹着一只尚未熄灭的烟,不知道在这里等了多久。 陆庭深第一时间牵住乔听雨的手,带她走另一边。 秦深果不其然追了上来。 “听雨,就让我和你说最后一句话好吗?我保证我说完后就再也不来柏林了。” 乔听雨还没想好怎么回答,她身旁的陆庭深已经替她拒绝:“不用了,秦先生的保证似乎在三年前就用过一次了。” 乔听雨和秦深都愣了一下,不知道陆庭深怎么会知道他们的对话。 她来柏林后,三年前和秦深见的最后一面就是自己手术时,秦深来病房找自己。 乔听雨让秦深再也不要来找自己,秦深说了“好”。 但秦深向乔听雨保证的时候,陆庭深根本不在场。 乔听雨怔住。 而秦深冷笑一声,低声说:“陆庭深,你现在还敢说你问心无愧,你就是一个疯子!” 第26章 乔听雨察觉到陆庭深抓着自己的手紧了紧,浑身的肌肉也紧绷起来。 “秦深,我觉得你不会希望秦氏再历经一次经济危机,不是吗?”陆庭深明晃晃的摆出威胁。 秦深指着陆庭深,看向乔听雨,咬牙道:“听雨,这就是陆庭深!你看明白了吗?他就是一个疯子,他对你掌控欲已经超过了正常人的范畴!” 陆庭深眼中闪过一抹冷色,攥了攥手正要开口,就感觉到乔听雨拉了拉自己的手。 “我去和他单独说两句吧。” 陆庭深愣了下,心猛地沉下来。 但随即乔听雨又说:“很快,我不想你和他再在这样纠缠下去,没完没了。” 即使心底再不快,暴戾扭曲的情绪在胸腔内蔓延,陆庭深还是压了下来,低声说:“好。” 他也不想吓到她。 乔听雨放开了陆庭深的手,朝秦深走了过去,而陆庭深走到了他们的车旁等她,目光一瞬不移的落在乔听雨身上。 秦深的眼神倏地亮了下,垂在身侧的手指紧张的蜷缩着。 乔听雨淡淡道:“你有什么话就说了吧,我老公还在等我。” 听到这个已经属于别人的称呼,秦深的神色又黯淡下来,心中抽痛了一瞬。 “听雨,我爸生病了,胰腺癌晚期。” 乔听雨愣住,酸涩的水不断从心口外涌。 秦深的父母虽然去美国后和他们联系少了,但从没有亏待过她,把她当成亲生女儿一样,乔听雨还是很感激他们的。 乔听雨来了德国后,又换了联系方式,就再没有和他们联系过了。 秦深说着,嗓音也哑了:“我爸妈联系不上你,回国后才听说了……那些事情,很快回了国,但那时候你已经走了。” “我把事情都和他们坦白了,他们打了我,原本想来找你,我告诉他们你已经和别人结婚了,他们就没再来,只是一直很愧疚。” 说到这里,秦深已经哽咽:“我爸听说了那些事情,知道对不起你,不敢说要见你,但是想托我给你带个东西。” 乔听雨掐着手心,红着眼问:“什么东西?” 秦深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