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了顿说:“那我要一碗红烧牛肉的吧,谢谢。” 老板听了这话,便知道徐思量来自外地,他耐心解释说:“咱家店的份有汤的干拌的,你要什么的?” “汤的,谢谢。” 说完,徐思量就坐在座位上,看向邓秋霜,问:“你不吃吗?” 邓秋霜顿了瞬:“我还得回去给我家孩子做饭,就不在外面吃了。” 她三句话里有两句都在说她的孩子,徐思量有些不知味,她居然已经结婚了?她的丈夫会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呢?会对她好吗? 徐思量自私地不想让邓秋霜回家,他不知道这次分别之后下次再见到她是什么时候,他也不知道下次能以什么借口再去找她。 徐思量有太多的问题想问,比如这几年她一个人在长沙过得好吗?又比如那个男人多少岁在哪工作性格怎么样?还有她这几年真的将他忘得彻底吗?忘记了他们之间所有的过往吗? 可看着她那双淡漠的眸时,却一句话也问不出。 老板将粉端上,不忘嘱咐:“调料台上有很多小菜,有需要的话自己加咯。” ![]() 徐思量沉默着拿过筷子,邓秋霜紧了紧手中的包:“钱我付过了,你吃完就早些回去吧。” 说完这句话,邓秋霜径直离开。 留下徐思量,一句话也说不出口。 老板笑着说:“小伙子,你是不是也喜欢咱们邓老师?邓老师可受欢迎了呢。” 徐思量从钱包里掏出几张钱:“老板,你多跟我说说邓老师呗。” 老板看到那钱,眼睛顿时放了亮,双手在围裙上擦了擦,然后坐到了他的对面,朝正在煮粉的妻子喊道:“孩他娘,照顾着生意,我和这位小兄弟聊聊。” …… 邓秋霜回到家,刚打开房门,只见一条摇着尾巴的小狗朝自己扑腾来。 她放下手中的蛋糕,蹲下身来,摸了摸它的毛发:“肉肉,一周岁啦,生日快乐喔。” 第18章 这只狗是她大学毕业时沈砚担心自己一个人住不安全,送给自己的。 这一年,她早把它当成了家人。 这时,房门叩响。 她打开了房门,只见沈砚手里提着几个打包盒:“今天是咱儿子的生日,我买了些菜咱们庆祝一下。” 邓秋霜一看,他手中的菜。 辣椒炒肉,香辣大虾,红枣肉丸汤,糖醋排骨。 都是自己爱吃的菜,她没好气看了沈砚一眼:“今天是我的生日还是肉肉的生日?” 沈砚又从另一只袋子拿出一块煮熟的鸡胸肉:“那我肯定忘不了我们儿子啊,我给它也准备了吃的。那你呢?这蛋糕肉肉也吃不了啊?” 两人相视一笑,邓秋霜接过他手中的鸡胸肉,跑到厨房去切分好,放在肉肉的碗里。 又去洗了手,这才坐到餐桌前。 沈砚道:“我跟你说,我爸妈这几天又催我结婚,催得老烦人了。” 沈砚前几年和邓秋霜提起结婚的事,他说反正你也没结婚不如我们凑合一下,可邓秋霜却说:“近几年没有结婚的打算,我想把精力放在学业上。” 沈砚虽然知道她是婉拒,但心中还是抱有幻想。 现在她也已经毕业,工作也已经稳定了,总该考虑考虑自己的事了。 邓秋霜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咱们学校里有好几个留洋回来的老师,我觉得都挺不错的,要不要给你攒个局,你认识认识?” 沈砚无语,她明明知道自己要说什么。 忽然,屋外又掀起了狂风骤雨。 沈砚叹息了一声,道:“下这么大的雨,我恐怕是回不去了,只能在你家留宿了。” 邓秋霜捻起一块糖醋排骨放进口中,道:“是呢,你家这么远,确实回不去。” 两人聊得正欢,邓秋霜家门再次被叩响。 邓秋霜想着可能是林泽,林泽是留洋回来的学术迷,每次一有什么问题不管不顾半夜都要敲响邓秋霜家的门,来和她探讨。 所以她一边起身一边碎碎念道:“这林泽可真会挑时候,专挑我们吃饭的时候来。” 开门的一瞬,邓秋霜瞳孔一震,站在门口的正是多年未见的苏婉儿。 一见到她,苏婉儿就红了眼眶,她浑身都被淋湿了:“姐姐,我好想你……你这么多年过得好吗?” 沈砚错愕地看向门口淋透的女人。 邓秋霜这么多年一个人在长沙,她从未提起过父母和家人,所以他也从未开口问过。 正要起身打招呼,就看见邓秋霜怒声道:“别叫我姐姐,我和你没关系!从哪来回哪去,别来打扰我的生活!” 说完就猛地摔上了门。 邓秋霜离开的那一刻,就已经想清楚了,她不会再和苏家的每一个人有关联。 房间门外时不时传来苏婉儿的啜泣声。 “姐姐,爸妈已经知道错了,爸这几年身体越来越不好了,他很想见你最后一面,你不要这么绝情好不好……” “姐姐,我们都很想你,都很关心你。求你了,跟我回去见他最后一面,医生说他最多只有一个月了……” 邓秋霜坐在餐桌上,继续拿起了筷子,装作不在意:“别看,继续吃。” 沈砚也装作没听到:“这糖醋排骨做得倒是不错。” 邓秋霜吃着吃着,这么多年积攒的委屈再也忍不住,泪水和在饭里,发了涩。 第19章 沈砚这下慌了神,连忙拿起帕子递给她,然后起身站在她的身边有些手足无措,不知道如何安慰。 邓秋霜忽然猛地抬头:“你不应该劝我回去看看爸爸,把苏婉儿放进来吗?” 这么多年,邓秋霜一直以为沈砚会开口问,问自己为什么改了姓氏,问自己这么多年为什么不回家,问自己为什么执意留在长沙。 可出乎意料的,沈砚从来没有问过。 沈砚垂下眼帘,说:“你要是想告诉我,肯定会说。你要是不想说,我问也没用。” “再说了,我知道你肯定是有原因的。你做你想做的就好了,我永远会陪在你身边。” 听完这话,邓秋霜又是一行清泪。 在长沙的这几年,她收到的来信不少,大多都是亲戚们的,指责她绝情,不孝。后来见她油盐不进,就放软语气,劝她。 “这件事是你爸妈做得不对,但他们总归是生你养你的,亲人之间没有隔夜仇。他们现在也知道错了,你爸也付出了代价,这件事也该让它过去了,你总不能一辈子在外面吧?” 她每次看到这种信件就莫名烦躁,索性到后面她就不再看了。 她告知了邮递员,只要有来自滨市的信件,不必给她送。 门外,苏婉儿的敲门声越叩越响,邓秋霜只觉心里烦躁,擦过泪痕,便打开门道:“苏婉儿,我最后和你说一次,这不是在滨市,这栋楼还住着其他人。你再不走,等下有人报警扰民,带走你的就是警察了。” 苏婉儿见她说得认真,压低声音说:“姐姐,爸爸真的时日不多了,要不要回去见他一面你自己考虑清楚。” 说完,苏婉儿这才垂着头离开了。 苏婉儿离开后,便来到报刊亭借了电话打给徐思量。 “思量哥,我在姐姐这。姐姐还是不愿意原谅我,这么晚了我在这一个亲人也没有,我害怕……” 她说得可怜凄凄,隐隐的徐思量还能听见电话那端有暴雨和惊雷声。 徐思量连忙说:“你在哪个位置,我马上来接你。” …… 屋外的雷鸣声越来越大,邓秋霜吃完饭沉默地收完了打包盒。 然后就打开了电视,声音调得很大,试图盖住雨声。 沈砚见她眉间紧拧,便知道她的心中还是有些担忧,毕竟苏婉儿是一个人来到这城市,无亲无故的,现在这么晚宾馆也不一定安全。 于是主动说:“这么多年过去了也不知道苏婉儿还认不认识我,她来到长沙,我怎么也该尽尽地主之谊,今天先给她找一个住处,明天再给她送回去。” 邓秋霜听到这话,回道:“那是你的事,别故意在我耳边念。” 最后邓秋霜还是打算和沈砚一起下楼。 倒不是因为别的,而是因为她要和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