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其实他们长公主之所以拖了十日不来太医署,是因为他们远在边疆。 从边疆坐马车连夜回来,花了整整十日。 这谁敢说啊? 说他们长公主去追人,结果人没追回来,还把自己整病了。 反正他们是不敢多嘴。 刚刚醒来的许姝还有些虚弱,却还是强撑着问了朝堂近日大事,太医也不敢有丝毫隐瞒,直接告诉了她。 还说盛煜峰来找过她,但被她的暗卫拦在了门外,就没有强闯。 许姝瞥了一眼暗卫。 那暗卫极其有眼色的跪下道歉:“属下也是怕煜峰少爷担心您。” 离开皇宫,是在当夜。 冬雪漫天。 许姝在回府后还不忘记吩咐管家,让他们把原本沈宴锡当掉的东西,全数买回来。 “买回来后,还要把梅苑布置成原样。” 管家“诶”了一声后,便转身离开了,去买回那些东西。 正值冬日,人们都不太爱采买。 故而沈宴锡的东西基本上都还在当铺里挂着,管家买完后,就把东西送回了府。 看着那些摆件放回原处,许姝看了很久,仿佛看见了沈宴锡还在王府。 他坐在烛台边绣着香囊的模样。 可到最后,那些香囊,管家也没能用钱买回来,如同他曾经对她的情,再也回不来了。 …… 许姝怔怔的看着那些旧物,忽然觉得刺眼至极。 因为她们无时无刻都在提醒她,她弄丢了她的承鹤,弄丢了曾经那个满心满眼都是她的人。 原来真挚的情谊,也可以化为利剑捅进她的心脏。 没容她多想,门外传来下人的声音:“长公主,煜峰少爷说要见您,您看?” 许姝顿了顿,才道:“他要找我能有什么事,找个借口把他拒了吧……” 交谈间,一阵脚步声急匆匆的响起。 许姝的话戛然而止,一道青色的身影就那样站定在门口。 盛煜峰神色复杂的盯着她,语气带着连自己都察觉不出怨气:“你是真病,还是不想见我?” 如果是从前,许姝一定会走过去,低三下气地圈着他哄。 毕竟,她对他也动过心。 毕竟,他身后是丞相府。 可现在,许姝只是眼神中闪过一丝歉意:“我是真病,煜峰,你自己回去吧,我不想把病气过给你。” “你在边疆病的时候,也会怕把病气过给沈宴锡吗?”盛煜峰笑的苦涩。 他这回是连名带姓的喊了,就算许姝再愚钝,也听得出他对沈宴锡的敌意与防备。 她眼眸微暗,试探道:“怎么会这么想?你身体不好,不是前不久才病过一次?我不想让你病第二次。” 盛煜峰深深的吸了一口气,也没和她捅破那层窗户纸,只是冷静道。 “明年春日成婚,丞相府在朝中所有的党羽,都是你的。” 听了这话,许姝反而皱起眉,站起了身,丢下极其敷衍的一句。 “我想起我还要入宫面圣,就不留你用膳了。” 看着她匆匆离去的背影,盛煜峰僵住的神色险些扭曲,他攥紧了掌心,不可置信地盯着门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