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楚安满不在乎地指着大门口做了个请的动作。
“夫人,请回吧,别耽误病人看诊。” 周围揣着手看热闹的也都乐了,纷纷挥手喝倒彩。 “快走吧,没病你来什么医馆啊!” “就是,可别耽误了我们这些有病的!” “害,就是自己说,真没病能连孩子都弄丢了吗!” “看着不像没病的,得去大医院看,咱这都好治,她这个……啧,难办呐!” 大家伙你一言我一语地损她,险些把常母的鼻子气歪了。 她狠狠一跺脚,眼睛里闪过一丝怨毒的光芒,指着邵楚安恶狠狠地说道:“好你个小兔崽子,没良心的,你最好别跪着求我!” 撂下这句话,她就挤出人群上车走了。 看着常母离开的背影,邵楚安心底浮现出一丝不安。 直觉告诉他,今天常母大张旗鼓地来找他回常家,背后肯定有其他原因,总之绝不会是常家心血来潮。 他呼出一口气,刚搓掉掌心的汗,就被一只大手握住。 魏棠对着他眨眨眼睛,安慰道:“别怕,他们真惹不起我。” 邵楚安微微一笑,整理好心情,继续看诊,全当这件事没发生过。 几天之后。 魏棠照常在中医馆门口接邵楚安下班,可就在他刚走出中医馆大门的时候,一辆黑车从侧面冲出,强行将他一把拽上了车。 连尖叫都来不及发出,邵楚安就被人捂住了嘴。 “楚安!” 魏棠大吼一声,丢下摩托就朝黑车冲过去。 车门“砰”地关上,魏棠只看到车窗内邵楚安仍在奋力反抗,却被人打了一拳,这一刻,她心中的愤怒攀上了顶峰。 她立即骑上摩托,朝着黑车驶离的方向追了上去。 车内,邵楚安被摁在地上,嘴角流血,一块洒满迷药的手帕捂住了他的口鼻,他的意识逐渐陷入了黑暗。 车外,魏棠拧紧油门与黑车并排,腾出一只手不停拍打车窗,试图确认邵楚安的情况,而黑车司机却猛打方向盘,车身猛地一歪,差点把她撞飞。 魏棠身形一晃,凭借高超的驾驶技巧和反应速度,在千钧一发之际从黑车的一侧掠过,两车之间距离过近,金属外壳摩擦,在黑夜中迸出火花。 “停下!把人给我放下!” 魏棠双眼被夜风吹得通红,她眼中闪过一丝决然,猛地加速别停了黑车,在它即将撞上来之前,跳车逃生,滚到了路边草丛里。 摩托车卡在黑车地盘下,刺耳的摩擦声不断拉长后骤然停止。 黑车上的人手持棍棒下车,围住魏棠就是一顿拳打脚踢,她奋起反抗,扯掉了其中一个人的头套,记住了他的长相。 但她终究双拳难敌四手,渐渐落了下风,蜷缩在地上,被动地护住头。 兴许是绑架邵楚安的事更为紧急,绑匪们只发泄了一通,就想办法开车走了。 车轮声越来越远,魏棠踉跄着从地上爬起来,吐出嘴里的血沫,痛苦地捂着胸口跌跌撞撞地朝摩托车走去。 车身已经损坏得不成样子,她抓住把手,吃力地将它勉强扶起,坐上去,用尽全身力气,使劲儿踩了几次才重新打着火。 她骑着车朝公安开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