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我好像惹你妈妈生气了,若是你在天有灵,就保佑保佑爸爸找回她。” 下一刻扫帚横过来,扫了他一身的灰。 不等江景深发作,保洁已冷笑道:“看起来人模狗样,没想到净干些抛妻弃子的埋汰事。人走了,现在知道哭了,但凡你懂得珍惜,怎会在这里求孩子。” 江景深敏锐地察觉到保洁口中的信息,皱起眉头,“你怎么知道我们的事?她走了,走去哪里?” 这一刻江景深才明白付千桐为何要订下三十年的灯,原来她在那么早的时候就做好了离开的打算。 下山的路,江景深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下去的。 深一脚浅一脚,脑海中不断浮现付千桐的身影,一颦一笑,一举一动。 打开车门时,脑海中一道火花闪过,炸得他头晕目眩,吩咐道:“护照,给我查付千桐是不是办了护照。” 14 睁开眼时,付千桐有些腰酸背痛,目光下移,看清自己像个八爪鱼一样抱着的对象后睁大眼睛,连忙抽手离开。 慌张的动静吵醒了才入眠不久的许清砚,许清砚微微转动脖颈,活动着已经僵硬的四肢。 瞥见红着脸,匆忙整理衣服的付千桐,笑着解释道;“你睡着后没怎么换姿势,我也有些困,就这样坐着了。” 哪有人坐着睡觉,一定是她紧紧挂在他身上,让他移动不得,之能任由她抱着。 以往江景深也有这样的时候,他吃了家族的挂落后就会喝很多酒,一言不发地将自己闷在房间里。 她去照顾他,很轻易成为他的抱枕,动弹不得。 怕吵醒他,她只好睁着眼睛到天明。 第二天工作的时候,又要打起十二万分的精神,不敢出一丝错漏。碰上他要出席什么活动,她还要盛装打扮,强颜欢笑,还要在回家后,趁着他洗澡的功夫熬上醒酒汤。 大家都说她攀上了江景深这棵大树,却没人知道她没有主动向他讨要一样东西,甚至是他送给她的东西,她都记录在册,估算价值,等待来日还给他。 工作上除了调到他身边外,并未徇一次私情,生活上她像个保姆照顾他的起居,没有一处敷衍。 不是因为他是她的甲方,而是因为她真的爱他。 只是这些爱早已被痛消磨殆尽。 付千桐出神地盯着地板,许清砚以为自己说错了什么话,犹豫着走到她身边,却见她抬起一双黑白分明的眸子,问道:“既然已经那么不舒服了,为什么不推开我?” 这是他没想过的问题,如实道:“为什么要推开?能被你需要,我很开心。” 付千桐心口再一次像是被被什么撞了一下,却是讽笑道:“许清砚,姑姑说你没谈过恋爱,我不相信。” 这些年不是没人这样调侃过他,可此时的他却笑了,眸光笔直地落在她脸上。 “付千桐,那你要不要跟我谈一下恋爱验证一下你的结论。” 这样直白的话让付千桐愣在原地,反应过来后脸颊瞬间通红,猛地别过头去。 “不用验证了,一看你就很会的样子。” “可我想让你验证,怎么办?” 陡然逼近的身影,线条流畅的手臂擦过她的脸颊撑在墙壁上,高大的身躯像一片云彩将她笼罩,淡蓝色的眸子含笑注视着她。 即便不是未经人事的少女,面对此景此景,付千桐也忍不住心跳如擂。 准备推他时,他已经起身,声音慵懒着带着一丝遗憾。 “第一次告白就惨遭拒绝,付千桐,你的心真狠。” 回到家后,付千桐没有再看许清砚一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