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打的男员工一边伸手挡脸,一边谄媚地向他讨饶。 真是可笑,刚才不可一世,满口污言秽语的人不是他吗? 被人拉起时他才回神,不由去想这个人过去有没有骚扰过她,她又是如何摆脱他的? 还有其他人,那样欺负她,她是如何做到一声不吭的。 还有他,他为什么明明知晓她的处境不太好,却总是不闻不问,当真是该死啊。 “你们几个,明天不用来了。” 强压下打人的冲动,看着瑟瑟发抖的几人,江景深走了几步转身,“你们要多亏她没有找我诉苦,不然这些年你们不可能平安留在这里。” 往日那个矜贵倨傲的人拂拂衣袖离去,围观的人才回过神来,明白那个“她”是谁后愣在原地,庆幸自己没有参与刚才那一场背后的言语围剿。 可江景深惊世骇俗的举动还是让众人惶惶不安,生怕自己过去议论付千桐的某一句话传进老板耳朵里,让他们丢了饭碗。 然而直到第二天早上,他们都平安无事。 因为江景深根本无暇再去管他们,当他回到办公室叫人事联系付千桐来上班,再不回来就开除时,竟然得知付千桐已经离职了。 13 看着一脸茫然的人事,江景深差点没压住自己心口的怒火,将茶杯砸过去。 “她是我的人,离职要我签字,你一天做什么吃的,不想干了就滚!” 在办公室外拿着汤徘徊许久的林知语猛然抬头,推门进去。 “就是啊,签了合同的,哪能是她想走就走的。景深,就是你太宽容了,才让她一次又一次地胡作非为。” “你算什么东西,谁允许你说她了。” 这一声怒斥让林知语愣在原地,瞬间红了眼眶。 然而这一次江景深连看都没看她一眼。 人事叫苦不迭,连忙将完整的手续奉上来,证明自己工作没有出错。 当看清自己的笔迹后,江景深心口的弦猛烈晃动,几乎震得他头晕目眩,一种罕见的恐慌弥漫在他心头。 尤其在人事说联系不上付千桐后,江景深心头的恐慌达到了顶峰。 拿出手机拨打那串乱熟于心的号码却显示关机,微信也是拉黑状态。 这时寺里的义工打来电话,“江先生,付女士方便接电话吗?我怎么都联系不上她,上次订好的酥油灯出了点问题,现在准备换新灯,也是纯植物油,价格差不多,你们能接受吗?” 林知语一把夺过手机,“付千桐的事,你找付千桐去,不要总是往这打电话,是不是付千桐给了你们钱,托你们帮她演这个递台阶的戏,不觉得可笑吗?” 然而就是她这一句话让江景深眸中绽放出曙光,抽走手机大步离去。 赶到寺院时已是下午。 四处都没有看到付千桐的踪影,江景深勉强平复下来心绪,“让她出来吧,告诉她我已经原谅她,来接她回家了。” 义工古怪地看他一眼,“江先生,您的意思是付女士在我们寺院,那我可真是希望她在这里。” 这时随行的助理走过来,“江总,没有找到付助理,查了监控,付助理确实没有来过这里。” “听说付助理常去附近的墓园,她会不会在那里?” 结合江景深近日的反常举动,小助理连忙献策。 果然江景深匆匆往山上赶去。 然而四处都无付千桐的踪迹,任他问了无数工作人员都得不到她的任何信息。 看向四四方方的石碑,江景深心口涌出一抹愧疚,紧接着是蜂拥而至的痛意。 当日她一个人来到这里,该是有多难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