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柏瑾举着听筒,许久才放下。
一直跟在他身边的司机,小心敲了敲电话亭的门:“傅总,婚礼那边宾客已经等很久了。” 闻言,他深吸一口气,没再停留。 “走,回去吧。” 刚到婚礼场地。 傅柏瑾就看到已经有宾客等不及,开始自己打发时间,其中还有一个眼熟的,就是汪辞溪昨天那个舞伴,他正站在门口,和旁边人聊着什么。 “真的,我昨天看得清清楚楚,就是蒋小姐主动找汪小姐说话,发生了口角,拖汪小姐下的水。” “真看不出来,我以为女人吵架就扯扯头花呢,那汪小姐一看就是个不会水的,太危险了,幸亏你给救起来了。” “那可不,再晚一点,京市汪家的大小姐说不定就真淹死了,这他们可得欠你一个大人情。” 几人聊得热火朝天,全然没注意身后靠近的傅柏瑾。 “你刚才说的都是真的?” 舞伴洋洋得意:“那当然,我可是亲眼所见!本来还想趁着今天婚礼再跟汪小姐混个脸熟呢,没想到她根本没来。” 说完等了半天,没见着捧哏的。2 他睁开眼,正撞上脸色阴沉如水的傅柏瑾,当即栽歪了一下。 而傅柏瑾并没有跟他多纠缠,大步朝休息区走去。 “哐当!” 新娘休息室的大门被大力推开,蒋雪漫气哼哼地一扭身,背对着门口。 气呼呼骂道:“你还知道回来!今天可是咱俩结婚的大喜日子,不光典礼时间一拖再拖,你还把我一个人扔下,你知道我多没面子吗?” 可她等了半天也没等到傅柏瑾哄她,她转身一看,被他黑沉的脸色吓了一跳。 “你干什么?黑着脸不说话?今天这事儿你一定要给我个说法。” 傅柏瑾直盯着她,忽地冷笑一声:“你问我要说法?那我问你,究竟是辞溪推了你,还是你推了她?” 一听这话,蒋雪漫当时就不乐意了,一叉腰,指着傅柏瑾鼻子质问:“我在跟你说婚礼,你提汪辞溪干什么?” 傅柏瑾也没让着她,一把擒住她手腕,将她扯到自己面前,恶狠狠地掐住了她下巴。 “我再问你一次,你究竟对辞溪做了什么?” 蒋雪漫不甘示弱。 “我做了什么重要吗?我才是你老婆,汪辞溪再怎么样,也只能是个见不得光的情妇,你现在是在替她讨说法?” “傅柏瑾你可别忘了,我们蒋家可看不上你这个投机倒把的!” 傅柏瑾冷笑一声,狠狠甩开了她。 蒋雪漫穿着高跟鞋,站立不稳,摔倒在地,气得眼睛都红了。 “要不是因为你爸调任土地局局长,你以为我会娶你?竟然还敢动辞溪,我看你真是不想活了!” 撂下这句话,傅柏瑾没再理会蒋雪漫。 他大步走出休息室,来到台前。 一把摘下麦克风。 一阵刺耳的金属音啸叫后,他冷酷的声音传遍整个会场—— “婚礼取消,各位宾客今天的消费由我买单,祝大家玩得开心。” 蒋雪漫追出来时,已经来不及了。 她提着裙摆,在台上狠狠一跺脚:“傅柏瑾!你混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