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应?你该不会连自己生日都忘了?祝我的男孩生日快乐。” “赶紧许个愿?” 女人的笑依旧宠溺,就好像他是她的唯一。 可兄弟暗中告诉他,傅若馨已经答应她前未婚夫的求婚了。 她甚至把结婚的事情告诉了所有人。 只瞒着他。 汪铭钦捏紧兜里的辞职信,自嘲笑笑:“好,这次我要郑重许愿。” 傅若馨没察觉他的不对,还一边点着蜡烛一边回头笑。 “你哪次许愿不郑重?年年都是那一句,‘希望和傅若馨结婚,永远相爱在一起。” 汪铭钦心头又是一刺。 瞧,她明知道他有多想和她结婚,却偏偏要嫁给别人。 重生五年了,他从来没觉得傅若馨这么陌生。 这个女人,真的还是上辈子那个,爱他爱到殉情的傅若馨吗? 蜡烛点好,傅若馨拉着汪铭钦坐下,她微笑着点燃一支烟,等待他的许愿。 汪铭钦定定望着她,眼神有些失焦。 如果她不是他要的那个傅若馨,那他继续坚持留在她身边,似乎没有了意义。 他是京市大少爷,从小到大都是爸妈和姐姐捧在手心的人。 他不缺爱。 爱,他只要唯一。 片刻后,汪铭钦吹灭蜡烛,一字一句开口。 “傅若馨,你听好了,我这次许愿是——我要永远离开你。” 第2章 话落,傅若馨脸色骤然一冷。 凌厉的视线刺的汪铭钦本能后退一步。 “你胆子肥了?” 女人咬着烟,抬手箍着汪铭钦的腰更加用力,昂着头看他,眼尾再无半点笑意:“乖,把愿望换回去。” 腰间的力度大到让汪铭钦有些疼。 傅若馨向来肆意妄为,这个时候和她硬碰硬,吃苦的总归是他。 他强压着情绪,笑笑:“我开玩笑的,只是觉得这五年跟着你跑单子,做翻译,有些累,想休息。” 他会八国语言,这五年的外贸单几乎都由他过目。 话落,傅若馨明显松了口气:“以后不要再开这种玩笑。” 下一秒,她把人拉到一旁的沙发上,仰头抵着他唇角细吻,令他染上她的烟草味。 还一边调侃:“早就跟你说了,年纪轻轻没必要一心扑在工作上。” “有空和十里洋场的其他少爷、小姐们看看戏、打打牌,跟着我没必要弄得苦哈哈。” 汪铭钦依旧笑笑,趁机掏出口袋的辞职信交给她。 傅若馨大概以为他还是在玩笑,想都没想就签了。 签完又说:“你不是最喜欢莎士比亚的戏剧吗?正好我有票,带你去放松一下。” 说完,她不由分说把汪铭钦带到了兰心大剧院。 演员在舞台上载歌载舞,致谢观众,《第十二夜》落幕。 汪铭钦心里装着事,一句都没有听进去。 看完戏出剧院,已经深夜。 两人刚走到剧院门口,身后忽然传来一道低沉的男声:“若馨?拿了我的票看剧,也不跟我说句谢,你这可不够体面呐。” 汪铭钦闻声回头,瞧见一位穿着西装长相俊朗的男人,笑着朝他们走来。 “昊哲,我带了人呢。” 傅若馨的无奈语调,听得汪铭钦眉心一跳。 两辈子了,他不是第一次见蒋昊哲——傅若馨的前未婚夫。 上辈子,蒋昊哲主动和傅若馨退婚后,他们俩就再也没有交集。 可这一世,偏偏…… 汪铭钦苦涩挪开视线,但蒋昊哲的目光却落到了他身上,带着探究打量。 “若馨,这就是你上次提的,朋友弟弟吧?长得果然不错。” 傅若馨笑笑:“没长大的小孩子罢了。” 没长大? 汪铭钦心里倏地一刺,这五年无数次抵死缠绵的时候,傅若馨可没说他是小孩子。 呼吸忽然有些困难,汪铭钦强撑着笑容:“你们聊,我去下洗手间。” 用冷水扑了几把脸,内心翻涌的情绪才勉强被压下。 缓了片刻,他走出洗手间,远远就看到了亲密靠在一起的两人。 只是还不等他走近,就听蒋昊哲的笑声传来—— “我早就听说过你和汪少爷的关系了,不过我很好奇,你跟我结婚,我们三个人一起,他真的不介意吗?” 傅若馨漫不经心回应:“他啊单纯得很,又爱惨了我,只要能留在我身边,让他做什么他都不会介意。” 汪铭钦脚步瞬间顿住。 指甲深嵌掌心,却浑然不觉疼痛。 是单纯,还是愚蠢? 在傅若馨心里,他一个京市的大少爷,随她来沪白手起家,跟着吃苦……是不是就像个笑话? 所以,她是笃定他不会离开,才肆无忌惮践踏他的心意,和蒋昊哲结婚吗? 这次,恐怕要让她失望了。 汪铭钦转头去了不远处的电话站,给透露出‘傅若馨结婚消息’的兄弟打电话。 “你从前想挖我去比利时帮你打理外贸公司,我同意了。但你永远别告诉傅若馨我在你身边。” 对面一阵激动,立马应下:“放心,我一定瞒着傅若馨那个渣女。十天后我就带你走,保证让她这辈子都找不到你。” 汪铭钦应下,平静挂了电话。 十天后正好是除夕,新年新气象。 两辈子,他都困在情爱里没醒悟。 这次离开,才是他真正的重生! 第3章 汪铭钦平静回到剧院门口。 傅若馨和蒋昊哲已经恢复了正常社交距离,叫人看不出端倪。 他也假装不知道,依旧站到傅若馨身边:“夜深了,我们回饭店休息?” 这五年,他和傅若馨没有买房子,一直住在和平饭店。 用傅若馨的话说,他们的根在京市,没必要在沪市安家。 但实际上呢? 是她不想在沪市安家,还是不想和他在沪市安家? 汪铭钦分不清,现在也无意分清。 都不重要了。 却听蒋昊哲说:“铭钦,拿得出来玩就别这么早回去了,我刚还跟若馨说去打牌呢,你也一起吧。” 三缺一。 傅若馨叫了个老搭子,汪铭钦跟着去了。 “清一色,胡了。” “自摸,胡了。” “碰!胡了。” 牌桌上,汪铭钦记牌算牌,赢得易如反掌,傅若馨大把的钞票输出去,也不恼,反而一直噙着笑,与有荣焉。 “跟汪少爷打麻将,一世赢不了。” 老搭子愁眉苦脸抱怨着,碰掉了一颗麻将,汪铭钦弯腰去捡。 却见桌下—— 蒋昊哲的皮鞋隔着薄薄的西裤,在傅若馨大腿撩拨。 麻将硌的掌心生疼,他慌乱起身,险些碰到头。 而傅若馨面色如常,脸上隐有笑意。 他的心乱了。 一晚惨败,溃不成军。 新一天的钟声敲响。 最后一局,蒋昊哲推倒麻将,宣告胡牌,成了最大的赢家。 他朝输得最多的傅若馨摊开掌心,笑得肆意。 “若馨,我赢了这么多,问你要个英国化妆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