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骁好好的睡到后半夜,又发了梦魇,口中呓语不断。
晏澜睡眼惺忪,听不懂他在说什么,只得凑近了去听。 “你不许入宫为后,此生,只能为我生儿育女。” 他似是在梦中发脾气,嗓音肃厉的紧,晏澜怔了怔,不由得哑然失笑。 一直到翌日清晨都相安无事。 太医来为他诊脉,不由得啧啧称奇:“侯爷真是命大,那么烈的药下肚还能活着,这疫病的症状也好了许多,难道是我误打误撞钻研出了疫方?” 晏澜颤巍巍问道:“他,他何时能醒?” “若接下来几日病情稳定,当是很快便能醒了。” 听得太医如此言论,晏澜不由得喜极而泣 心里的大石头落了地,她抹去眼泪,离去时面色沉重。 有人敢在容骁的药里动手脚,彼时衙门里出了细作。 容骁重病期间,务必要揪出此人! 晏澜找来容骁亲卫,叮嘱他们悄悄守住药炉,一旦发现可疑之人立刻捉拿。 如此守了两日,总算抓到了那名细作。 此人并不会武功,此前只是衙门里的一名文书。 经过审问,是齐肃许以高官厚禄策反了他。 “御侍大人,平州府瘟疫肆虐,属下只是想为自己谋一条生路,求大人饶命啊!” 细作声泪俱下苦苦哀求,晏澜却不为所动:“叛国者,斩首示众,于城门处曝尸三日!” 如今容骁病重,如此人般起了异心的不在少数,万不能在此时动摇了军心。 听得晏澜要如此处置他,细作顿时暴起:“晏澜,你与容骁都要死在平州府!他身染瘟疫的消息我已经传去了沧州,俶王很快就要打来了!” “你们都要来给我陪葬!!!” 他临死前的诅咒犹如一道惊雷劈在晏澜身上。 亲卫更是大惊失色:“晏御侍,若他所言当真,平州府就要开战了,没有侯爷领兵,形势不容乐观,属下护送你去庆城吧!” 晏澜攥紧了拳头:“我不走,若容骁不醒,平州府我来替他守!” 见她态度坚决,亲卫张了张嘴,终是没有再劝。 “你立刻去召集容骁手下的将领来,我们一起商议对敌之策!” 议事堂内,晏澜与众将领集结于一处。 昔年送给容骁的兵书她也曾看过。 “诸位,在侯爷醒来之前,我们需得死守平州府,若让出这一城,生死暂且不论,我们皆无颜回京面对家中亲眷。” “圣上派我来协助容骁保住平州府,此战,我愿替容骁打!若胜,是诸位的功劳,若败,我一人承担这骂名!” 见晏澜一名女子都有如此大义,在场的将领们无不慷慨激昂,再无退缩之意。 “齐肃本就意在平州府,如今容骁病重,他必领精兵前来,试图一举将平州府拿下,按照常理,我们没有主帅,定是只守不攻。” “但我想在此处峡谷设伏,打他们个措手不及,纵不能逼他们退兵,也挫锉他们的锐气,几位将军可有建议?” “属下觉得甚好,侯爷说过,打仗凭的就是本事与气势,咱们驭关军,就是要让敌人听见名字就吓破了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