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刻,苏锦年猛地抬起头,她想到了我老家的父母。 我很有可能在老家的父母身边度过生命最后的这段时光,这也是大多数绝症病人的选择。 人之将死,总希望有最亲密的人陪在自己身边。 可霍云霆却在这个时候选择离开她,不要她了...... 苏锦年眼泪止不住的流,心像撕扯般疼痛。 怎么会搞成这样呢? 明明霍云霆一直把她当成最亲密的人,最后怎么会变成这样...... 很快,她就想明白了原因。 因为她从来都没有真正在乎过霍云霆。 结婚五年,她现在回想起来,居然没有霍云霆任何一个朋友的联系方式,哪怕是他的父母,老家地址,苏锦年也从未在意过。 靠自己,她根本找不到霍云霆了。 苏锦年又求上柳主任。 “柳主任,您是我丈夫的主治医生,一定有他的联系方式,求你告诉我,我要去找他!” 面对苏锦年的恳求,柳主任叹息一声:“小苏,别让我为难,这不符合医院的规定。” 苏锦年当然明白医院的规定,可她已经毫无办法,又不肯放弃。 在医院苦苦哀求了柳主任半天时间,柳主任才答应帮苏锦年联系我试一试,至于我会不会回复,他就不敢保证了。 苏锦年欣喜若狂,小心斟酌着编辑了一大段话发给我,然后就回家等消息。 一直等到晚上,柳主任才来了消息。 “显示已读了,但没有回复。” 这一刻,苏锦年的心又一次抽痛起来,她不死心的又尝试添加了一次我的好友。 最后得到的结果却是查无此人! 我已经把微信号注销了。 苏锦年不敢置信,为了躲她,我居然能决绝到这个程度吗? 在断崖式的离婚后,苏锦年第一次有了心痛的感觉,她能感觉到,当初的那个男孩真的离她越来越远了。 另一边,我因为身体不适,没有选择飞机,而是坐着绿皮火车慢悠悠的往老家赶。 一路上风景不错,或许是因为解脱了的缘故,我的状态竟然稍有好转,至少没再吐血了。 到老家后,我没有第一时间回家,而是漫无目的的走在熟悉的街头,最后再看几眼我儿时生活的地方。 走到一家小时候常吃的卤味店,闻到熟悉的香味,我有些馋了,要了两个卤鸡脚吃着,心情难得愉悦。 正吃着,我的手机响了,新微信上没两个人,给我发消息的是我的主治大夫,柳主任。 “云霆,身体还好吗?我已经知道你和小苏的事情。” “我从没见过小苏着急哭成那个样子,不过未经他人苦,莫劝他人善,我没资格劝你什么,但小苏给你写了一段话,我希望你能看看。” 13 看到这条消息,我愣住了。 我预想到苏锦年会生气,可没想到她会哭,更没想到她还会给我洋洋洒洒的写一大段话。 随着手机叮叮响起,一连十条消息,密密麻麻的文字瞬间铺满了我整个屏幕。 这到底是写了多少啊? 微信一条消息最多不能超过六百字,我上下翻阅,足足有十七条满满当当的消息。 也就是说,苏锦年给我写了一万多字。 至于的嘛? 我不过是不告而别一次,苏锦年直接砸过来一万多字? 看着这么多字,我隐隐头痛,不用想都知道,肯定是苏锦年对我大发雷霆的控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