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个月,燕晚晴一直在忙工作上的事。
祁斯礼来找过她几次,一概被她拒之门外。这天,终于避无可避。 在公司的地下停车场,狭路相逢。 他的公司被燕晚晴整得不成样子,如今也算是筋疲力尽,一向风流倜傥的脸,现在下巴青色胡茬堆积,有些不修边幅。 燕晚晴也好不到哪去,原本身材就偏瘦,又因为整日挂念着叶蘅玉,茶饭不思,更是清瘦,也愈发显得干练。 祁斯礼攥住她的手腕,脸色发青,“你以为你替叶蘅玉出气,就能抹杀你的罪过了?” 燕晚晴脸色一白,而后恼羞成怒道:“当初我要留在PJ岛,是你撒谎说我母亲回国,我才弃淮安于不顾的。” 祁斯礼勾唇一笑,洋洋自得。 “那你为什么不确认一下呢?” 燕晚晴哑然失言,祁斯礼却笑得更开心,“因为你怕叶蘅玉心死得不够透。你怕他继续纠缠你。你当初拿我当挡箭牌,不也是这个原因吗?” 燕晚晴眼眶通红,里面都是泪。 她摇头,“不,不是,我没想伤害他。” 祁斯礼更加咄咄:“被我说中,还有什么不敢承认的?” 她当初发现叶蘅玉喜欢自己的时候,确实不能接受。她从没想过,两人之间的角色一旦改变,她应该怎么办。 她唯一知道的,就是不能让两人的感情变质。 所以后来,她接受了祁斯礼的追求。 但祁斯礼实际上也不爱她,他是个野心十足的商人,只想从她身上牟取利益。 叶蘅玉才失去消息,她就毫不犹豫地和祁斯礼分手。 “你踹了我,还把我整得这么惨,你觉得我会这么轻易就放过你吗?” 燕晚晴呼吸微顿,“你想做什么?” 祁斯礼:“把我祁家从三年前的纵火案里摘出来,我可以既往不咎。” 三年前,祁家想在海城的度假区竞标中拔得头筹,在竞标的前一夜,纵火杀害叶蘅玉的父母。 燕晚晴正是发现这一点,才与祁斯礼虚与委蛇,甚至答应与他订婚,想让他放松警惕。 现在证据确凿,怎么可能就这样把祁家摘出来? 但她需要让祁斯礼放松戒备,于是应道:“好。” 此外,他还提出,“两家的联姻还是如常。” 燕晚晴拧眉:“不可能!”她不爱他,不可能嫁给他。 祁斯礼的家庭背景,是有一部分黑势力的,他很强势。 “由不得你说不。” 燕晚晴只能暂时答应下来,准备让祁斯礼自投罗网。 但她好不容易抽出空想去找叶蘅玉,却发现他的地址是错的。 他再一次骗了她! 叶蘅玉躺在医院病床上,右腿抬起,打着厚厚的石膏,猝不及防打了个喷嚏。 前段时间脚踝扭伤,他没当回事,后来一天之内扭伤两次,右脚踝形成习惯性骨折,实在没有办法,只能困在医院里好好休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