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上全是巧克力酱,真心不舒服! Kun.李抱着然然坐过来,他强而有力的臂膀,轻而易举的将阮柠揽入怀中。 他亲一下然然的小脸蛋,再去亲妈妈。 “柠柠,我们结婚吧,至于你母亲和弟弟,交给我,魏讯未必是我的对手。” 第几次求婚了? Kun.李的坚持不懈,让阮柠觉得很愧疚。 她下意识躲开那个吻,借故要去卫生间清洗,跑走了。 然然咬着手指头,天真无邪的歪了歪脖子,问,“爸爸,妈妈是害羞了吗?” “然然,你告诉爸爸,你想不想和妈妈一起,一辈子和爸爸开心幸福的生活?” Kun.李抱紧小然然。 他爱屋及乌,把这个与李家毫无血缘关系的小宝贝,当做心尖宠一般,呵护着。 然然快速点头,幅度很大,“嗯嗯嗯,然然和妈妈都最爱爸爸啦!” “哈哈哈,Kun先生,看你们一家三口这么其乐融融的,我妻子都说我,作为丈夫和爸爸,我跟您呀,真是差得太远喽!” 一群上层阶级的父母,聚在一起,难得放下彼此的身份,痛快玩一场。 Kun.李斜睨向家长区的最角落。 厉城渊戴着口罩,隐藏身份,存在感极低的坐在折叠椅上。 他黑沉沉的眸,如干枯几千年的水井似的,深不见底,却隐藏了太多不可见人的故事与秘密! “陈先生谬赞,不过,我和我妻子,还是对最美家庭的竞选,势在必得的。” Kun.李故意说的很大声,确保厉城渊一个字不差的听到。 陈夫人揶揄,“瞧瞧,Kun先生,这李氏集团在京港如日中天的野蛮扩张,即便是盛源都不敢轻敌了,怎么?如今霸道的,连幼稚园的小奖励也不肯谦让啦?” “夫人批评的是,李氏集团扩张,倒是能够有所余地,但为了我妻子和儿子,最美家庭的奖杯,我是一定要拿到的!” Kun.李自信心十足。 陈总呵呵笑道:“老婆,这爱情的酸臭味啊,咱们老夫老妻,哪里比得了?” “去你的,我也不过三十岁,没比李夫人大多少,只可惜,同为女人,怕是放眼整个京港,都没人比她更幸福美满了吧?” 被Kun.李抬的高高的。 一个男人肯当众承认,他要美人而不要江山,那这份深爱,就无懈可击了。 卫生间里。 阮柠洗好脸,正准备出去。 门开了一半,一双爪子,就不要命的,朝她挠了过来。 第227章 被宴月亮捉奸在车?!! 大表姐歇斯底里,一通臭骂,“阮柠,你个十恶不赦的,凭什么我表弟苦海无涯,你倒是心安理得的结婚生子了?还有那个叫Kun的,你老公?他好像很爱你,对吗?” 头发被扯乱。 这女人一百七八十斤的彪悍体型,阮柠不到九十斤的体量,根本不是她的对手。 咣咣咣—— 额头被动的,狠狠砸在隔间门板上。 鲜血淋淋。 “臭婊子,杀人犯的女儿,你配得上Kun那么好的男人吗?他是不是还不知道你爸杀过人,嗯?那你这就是骗婚,贱人!” 又是狠狠一下。 阮柠晕眩的,人整个扑到了马桶上。 她扶着一侧冰冷的瓷砖墙面,试图反抗。 可呕吐感,逼得她俯下身,连酸水都要倾斜而下了。 血液顺着鬓角,流进耳朵里,嗡嗡嗡的乱叫声,砸在脆弱的耳膜上,撕裂、剧痛! “阮柠,当初我大舅死的时候,是不是也像现在一样,痛苦无比?而你爸呢?哈,有一件事,城渊是不知道的,我现在就告诉你,你爸还是个强奸犯!” 大表姐把全身的肥肉,压在她虚弱无比的身躯上。 她咬碎她的耳垂,恶劣的陈述过去,“舅妈的遗体被法医检查时,她……” 呕! 脑海里,一段支离破碎的记忆,混乱的搅动着五脏六腑。 阮柠吐的厉害,感觉胃都要从嗓子眼里挤出来了。 “不!不要,姓宴的,你别碰我,我的儿子们还在,你别碰我,老公,救命啊,救命!” “爸!妈!混蛋,你放开我妈,我弟弟马上就回来了,他会报警,你死定了!” 砰砰砰! 男孩被撞倒在血泊里。 女孩蜷缩着身体,躲在床底下。 “柠柠,不……不要……”他朝她伸出手,艰难吞吐着声音,嘴角不断有血流出来。 床剧烈摇晃。 女人悲哀绝望的哭喊声,渐渐变弱。 “大哥哥,哥哥……” 阮柠潜意识,让她嘶吼出声。 动粗的大表姐一愣。 转而,被反锁的女卫生间大门,让厉城渊一脚踹开! 大表姐错愕,“城渊,你……” “哥!” 一道狼狈的,沾满血腥的身影,极端迫切的,冲进男人安全的领域之内。 厉城渊侧身,稳稳把人接住,搂入怀中。 阮柠瑟瑟发抖。 脑震荡带来的思维混淆,迫使阮柠无法理清头脑,所有的肢体反应,都出于最原始的自保本能! 她死死环住他的脖子,哭成了个无助的孩子,“哥,带我走,这里太危险了,他要杀了我们,他要杀了我们!!!” 机体超越一切的紧张,会带来全身肌肉痉挛。 那很危险。 厉城渊顺着她一头乌发,缓慢的,但很有规律的,轻轻拍打着她的后背,磁性沙哑的嗓音,哼唱一首阮母原创的摇篮曲。 他柔声指挥,“听话,深呼吸,再慢慢吐出来,跟着我的节拍,对,我们柠柠真的很棒!” 阮柠累极了,外加失血过多。 不到一分钟,人就不安的抓着他袖口,窝进他双臂之间,昏睡了过去。 大表姐震惊,咆哮,“城渊,你……你怎么可以?你知不知道,阮柠她爸,她爸对舅妈……” “哪只手?” 厉城渊把阮柠交给保镖,带去车里。 他关上女卫生间摇摇欲坠的木门,森寒嗜血的冷酷气场,步步紧逼,恐怖到炸裂空气! “说,你是用哪只手,打的阮柠头破血流的?”一字一咬牙,线条朗逸的俊脸,呼呼冒着骇人的煞气。 一声女人崩溃的尖叫,在走廊里,久久回荡。 库里南的后排座上。 依旧记忆错乱的阮柠,闹着要去找哥哥。 厉城渊上车。 她马上爬过去,被包扎好的额头,抵在他的额头上,“哥,我怕,柠柠好怕!” “不怕,有哥在,乖,听话,先好好睡一觉,你受伤了,必须马上去医院。” 司机升起挡板,车子驶出小太阳的园区停车场。 阮柠非要牵着他的手,才肯安安静静躺到他的腿上,闭目。 苍白的小脸,不足巴掌大。 她有着世上最细腻的皮肤,如新生婴儿一般,吹弹可破,叫人忍不住爱怜。 库里南行驶平稳。 厉城渊的身体感官,在阮柠轻微的扭动下,荡起一层层久违的冲动和舒爽。 他剑眉紧蹙,“柠柠,乖,别动。” “哥,我好渴。” 人连眼睛都睁不开,白皙滑嫩的手,到处乱摸,在男人身上攀爬,跨坐而起。 她捧住他的下巴,脸颊贴上来,嘟囔,喷洒香甜的鼻息,“哥,你不守信用,你不是说,就算是你弟弟,也没我更宝贝嘛!可人家都快渴死了,你也不管我!” 车子停在中心医院的急诊楼外。 司机提醒,“先生,到医院了。” 厉城渊僵着身子,一开始的那点欲望,犹如被一盆冷水,兜头浇了下来,荡然无存。 “阮柠,看着我的眼睛,告诉我,我……叫……什么?” 他需要一个答案,一个迟到了至少十几年的答案! 阮柠晃了晃脑袋,被厉大表姐折腾的,她眼神涣散,笑起来却很美。 “哥,你别闹,我还能不知道你是谁?你叫……厉城……” 嘎吱!一声,话没说完,宴月亮就抱着一小小女婴,从外面拉开库里南的车门。 小姑娘眉眼弯弯,当了母亲,也依旧天真干净的像个小仙女。 她叽叽喳喳,“城渊哥,惊不惊喜?意不意外?人家和宝宝都好想你呢,怕你工作太忙,就自己偷偷跑回国,跟你一家团聚来啦~” 说着,就要凑上前。 厉城渊迅速将阮柠挡在身后,再推开宴月亮,把门关上。 跟偷情似的! 咚咚咚—— 小姑娘哭唧唧,猛敲玻璃,小女娃也跟着哇哇哭闹,“呜呜呜……城渊哥,你车里是不是有个女人?你开门,我相信你,一定是她勾引在先的,对不对?” “开车,去其他医院。” 厉城渊黑脸,捂着阮柠的耳朵,发消息给郑源。 ——【让你安排月亮移民法国,不要再回京港,你是怎么办事的?】 司机为难,道:“先生,宴小姐堵在车头前面,咱出不去啊!” 一个母亲,一个新生婴儿,一辆急于离开的豪车。 这样的组合,还不是分分钟引来众人的侧目? “城渊哥,都说男人会在妻子孕期出轨,但我愿意原谅你,我相信你是爱我的,找小三,也一定是为了解决生理需求!” 宴月亮哭喊着,巴不得叫醒几千万的京港市民来围观。 郑源回电,“What?你在哪呢?月亮回国,你先把人哄住了,我马上赶过去。” “阮柠在我车上,她受了伤,给你十分钟,立刻滚过来!” 很少见厉城渊如此失控。 郑源安静几秒钟,问,“城渊,你这是更担心刚刚生产完的月亮,还是阮柠?”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