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灵魂飘到二楼,却在杂物间听到了佣人们的议论。 “沈总对顾小姐可真是上心。” “你懂什么?顾小姐可是沈总的白月光,当然宠爱有加了。” “难怪南小姐陪了沈总十年,都感动不了他,原来一颗心都在我们顾小姐身上。” “要我说,待在乡下才是南夏最好的选择。” “为什么这么说?” “因为顾小姐和沈总一看就是天作之合啊!” 南夏听闻后,怔然抿唇。 原来众人都不看好她,她在别人眼中就只是一个笑话。 这时,南夏的身体不受控制地往沈屹然身侧靠,飘在他身后。 办公室内。 沈屹然望着眼前堆积如山的文件,抬手捏了捏眉心,看似无意地问。 “南夏在那边过得怎么样?” 助理立刻顺势接话。 “沈总,南小姐本就身体虚弱。” “乡下的粗茶淡饭,蛇鼠蚊虫又多,指定是受不了的。” 沈屹然意味深长地扫了他一眼,沉声道:“你倒是关心她。” 助理顿时脊背一凉,额间不断溢出冷汗,低下头不再说话了。 沈屹然重新将视线落回合同上。 “南夏一向身体好得很,能有什么受不了的。” 刚出公司大门,沈屹然就看到不远处的年会舞蹈排练。 那支舞,是南夏为了沈屹然专门编排的。 从前小叔最喜欢看她翩翩起舞,一双含情的眼眸边舞边望着他。 不知为何,沈屹然看到有人跳舞,心情异常烦闷燥郁,大发雷霆道。 “谁教你们跳这支舞的。” 舞蹈戛然而止,众人齐刷刷低下了头。 助理走到他的身侧,小心翼翼说道:“是……南小姐。” 第三章 南夏飘在半空中,她不明白小叔为何又发怒了。 难不成就因为那支舞是她编的? 他真的厌恶她到如此境地? 沈屹然的脸色愈发难看。 这个南夏,哪怕去到了乡下,也依旧阴魂不散! 随后,沈屹然大手一挥将那些跳舞的人遣散,头也不回地回到了公司。 南夏无奈地飘在他身后。 窗边的细雨伴随着雷声簌簌落下,不断落在她冰冷的心。 沈屹然刚走到办公室门前,南夏便见不少员工围聚在一旁窃窃私语着。 她忽地想起,今天是她的生日。 只见许多员工交头接耳,小声地说道。 “今天是南经理的生日,希望她在乡下一切平安,早日回到公司。” 南夏怔愣在原地,心中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 曾经,她在公司里也是备受尊敬和喜爱的领导,可如今却落得这般田地。 沈屹然听闻交谈声后,停下了脚步,面色阴沉地站在人群身后。 众员工一回头,便看到了不远处神色晦暗不明的沈屹然。 助理用眼神示意,众人顿时惊慌失措地回到了工位。 这时,助理才小心翼翼地劝慰道: “沈总,这些员工或许是念及南小姐曾经的恩情,才……” 沈屹然听闻后,心底再度涌上一股怒火,怒斥道:“闭嘴!” 助理瞬间低下头,不再说话。 沈屹然猛地拉开办公室的门,愤懑不已:“以后别再我面前提起她的名字!” 这个她,自然是南夏! 这天夜里,沈屹然破天荒地忙了一晚的工作,南夏也终于得到了片刻的安宁。 …… 这几天,随着新年的钟声渐渐逼近,公司里的气氛也日益热闹了起来。 沈屹然挑了一个岁末的普通工作日,给全公司的员工提前发放了新年红包。 这个消息就像是一阵春风,吹拂到了公司每个角落。 南夏端坐在一旁的沙发上。 她看着曾经熟悉的同事们脸上洋溢着喜悦,心中却满是苦涩。 这时,底下的员工众说纷纭道:“沈总,年后我们能看见南经理吗?” “是啊,我有好几个项目不懂,想请教她呢。” “往年都是南经理和您陪我们一起度过的,今年南经理怎么就缺席了呢?” 沈屹然眼角微眯,面无表情地说道。 “南经理道德败坏,不配在我公司继续任职。” “你们是有什么异议吗?” 人事主管看了眼沈屹然,咬牙站起了身。 “南经理和我们朝夕相处数十年,她是什么样的人,沈总,您难道不清楚吗?” 接着,又有不少员工站了出来,为南夏求情。 “沈总,十年前公司沈转紧张,是南经理变卖了自己所有的资产,才让公司起死回生!” 众员工纷纷点头。 “为了您,南经理不要命似地挡酒,甚至几次喝到胃出血。” “最严重那次,强制被送往医院洗胃,差点命都没了。” 沈屹然眼神微眯,厉声道。 “这个公司是没了南夏就运行不起来了吗,你们一个个都为她求情?” 沈屹然面色沉冷,没想到南夏一个孤女,居然能引得公司上下员工都为她求情。 南夏看着眼前的场景,垂下了眼睑,心口不断泛起酸楚。 她花了十年的时间去攻略沈屹然。 等到的结果却是宿主攻略失败,即将被系统抹杀。 可如今却被小叔如此绝情对待。 这十年,她付出的一切终究都是徒劳…… 这时,沈屹然神色阴沉,浑身散发着寒凉与戾气。 “谁再为南夏求情,就立马去人事那里辞职,从公司滚!” 第四章 说完,沈屹然不顾众人直接甩下脸色离去。 众人顿时噤若寒蝉,不敢再言语。 南夏跟在他的身后,身心仿佛置身冰窖般寒冷。 她以为又要跟着沈屹然去忙工作,却未曾想,他竟开车去找了顾棠。 顾棠听说了今日公司所发生的事,柔情地依靠在沈屹然的胸膛上,柔声劝慰道。 “屹然,别生气了,公司又不是少了南姐姐就运作不起来。” 顾棠笑意吟吟地说着,眼中却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狡黠。 “我在国外主修的就是金融学,不如让棠儿去请教请教南姐姐,如何管理好公司?” 南晚听看着她眼底的不怀好意,心中了然。 她哪里是来向她请教,分明就是想去打压她,羞辱她。 沈屹然面色不悦,冷声道。 “南夏心思歹毒,你要是学了她,我岂不是日日夜夜陪着第二个南夏。” 这一刻,南夏不知自己心中是何滋味,只觉得有一股酸涩在心底蔓延开来。 顾棠不甘心地抱着沈屹然的胳膊撒娇道:“屹然,你就答应棠儿吧!” 沈屹然垂下眼眸望着她,目光晦涩难辨。 随即缓慢开口:“要是你觉得自己管理不好公司的员工,我可以让邓助理协助你。” 南夏不明白,沈屹然那么疼爱顾棠,为何这次却不纵容她了? 一晃半个月过去了。 沈屹然总是被顾棠以各种理由喊去了浅水湾别墅。 每一次前往,都似有一根无形的丝线,将南夏的心也牵扯而去。 沈屹然刚踏入卧室,便瞧见顾棠面色苍白如纸,浑身颤抖地说。 “屹然,自从我误进南姐姐的房间,看见骨灰盒,就开始不断做噩梦了。” “在梦里,我总能闻见若隐若无的臭味,听见骇人的狗叫声。” 顾棠的身体不断颤抖着,不由自主往沈屹然怀里钻去。 沈屹然坐在床边,将她搂进怀中,轻轻拍抚着她的背,柔声安慰道。 “棠儿,没事的,梦都是假的。” 望着沈屹然柔声细语的模样。 南夏眼角不自觉地落下两行清泪,心仿若被针贯穿。 沈屹然已经很久没有抱过她,也没有用这样温柔的声音跟她说话了。 顾棠紧抱住沈屹然,声音虚弱地说。 “屹然,我好害怕,能不能把南姐姐房间的骨灰盒给扔了?” 沈屹然眉眼温柔安慰道:“明天我就把南夏房间的那个骨灰盒给扔了。” 南夏无法抑制地颤抖着,肩膀伴随着呼吸不断耸动。 她紧闭双眼,任由泪水沿着脸颊缓缓流淌,心中满是绝望与痛苦。 “小叔,旺财是你看着它长大的,你怎么能如此狠心!” 第二天,挖出旺财尸骨的那一刻,空气仿佛都凝固了。 沈屹然面无表情地坐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