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扫黄在沙发缝隙搜查出‘兴奋丸’和‘迷情药’。” 司砚谌面孔无波无澜,“然后。” “玫瑰城没有摄像头,服务员会指控你吃药。”乌鸦大口抽烟,“作为李氏集团的继承人,传出吃药的丑闻,后果是什么。” “家族动荡,董事、高管甚至员工,集体抵制我。”司砚谌盯着长长一截烟灰,掸掉,“李韵晟或者李韵华,在各自势力的推动下,明目张胆取代我上位。” 乌鸦捻灭烟头,“我告诉你了,你放我一马吧。” “你联系李韵晟,同意合作。”司砚谌吩咐乌鸦,“你什么也没告诉我,记住了吗?” ...... 叶柏南离开二楼,直奔三楼的小酒馆。 李韵晟麾下的两位董事和财务总监在4号雅间恭候他。 “李大公子呢?”董事们好奇,“为什么分开见面。” 叶柏南脱了西装,泰然自若,落座,“因为我与李韵晟之间,与你们之间,谈的不是一码事。” 他们对视,察觉到问题了,“辅佐李大公子,踢司砚谌出局,当然是一码事了。” “我凭什么辅佐李韵晟。” 一句话,石破天惊。 雅间鸦雀无声。 叶柏南在竹筒里清洗了手,“逐月茶楼的茶出名,酒更出名,晒干的茶叶裹着竹子杆,煮一壶酒,竹香醇厚。”他斟满杯,站起,胳膊横搭在财务总监的椅背,“尊夫人煮酒的手艺好,希望我有幸喝一杯。” 财务总监笑容一霎凝固了。 他的正牌夫人娘家颇有背景,是李老太爷的表侄孙女,有这层亲戚关系,他在李氏集团平步青云。而叶柏南口中的“尊夫人”,是这家茶楼的老板娘,养的情妇罢了。 怪不得。 叶柏南约在茶楼。 摸清了底细。 财务总监强颜欢笑,“她手艺一般。” 叶柏南绕过他,俯下身,又搭着董事的肩膀,“崔董,贵公子有糖尿病?” 崔董点头,“天天打针。” “千万注意。”叶柏南语气耐人寻味,“胰岛素和违禁药,不要混淆了。万一注射错了,戒毒所的日子不好熬。” 崔董的笑容也消失了。 叶柏南喝了一口酒,辣味过喉,一张脸微微泛红。 他斟满第二杯,“贺董。” 不等开口,贺董诚惶诚恐起来,“我敬您!” “我请客,应该我敬您。”叶柏南笑着,“不过贺董识趣,我也不多言了。” 酒过三巡,桌上压抑。 叶柏南倒是兴致勃勃吃菜,“我准备辅佐李韵华,不怕愚蠢,只怕不听话。李韵晟花花肠子太多,一旦给他好处,他大概率背叛盟友,不认旧主。你们在集团与他共事,比我了解他的本性。” 他们面面相觑,神色复杂。 “李韵华麾下有三位董事,你们也投靠他,整个董事局九成是他的人,他上位,区区一个没脑子的傀儡,任由拿捏。” 第215章预感到什么,他心脏剧痛 叶柏南喜欢糯米蒸鱼肉,一连吃了半条鱼,意犹未尽,“李老太爷曾经定下规矩,董事不允许抛售、转让部分股份,要么全抛,退出董事局;要么不抛,避免内部大变动。” 叶柏南撂下餐具,亲自斟酒,他们双手捧杯,谦卑恭敬。 “我以李韵晟的名义购入了3亿股票,加上原有的股份,一共折合9亿。除了我,谁有9亿现金,买得起李韵晟全部股份?即使凑钱,短期也凑不齐。” 贺董犹豫不决,“周公子的财产...是个谜,假如他买得起呢?” “他不敢买。”叶柏南摇晃着酒壶,“买李韵晟的股份,业界认为他排挤堂舅,一人独大,不念伦理亲情的领导,太冷血,是商场大忌。” “李韵晟不甘心卖吧?”崔董觉得难度太大,“他好不容易爬上来,不肯放弃的。” “乌鸦是李韵晟的‘黑保护伞’,乌鸦的地盘上,司砚谌出了事,百分百是李韵晟在幕后指挥,为了争夺家产。”叶柏南斟完了酒,坐姿慵懒,“西街玫瑰城,司砚谌吃‘兴奋丸’,和女人找刺激,他身败名裂,李韵晟也完蛋,乌鸦的场子查封整顿。” 董事们心口怦怦跳。 好阴险。 一石二鸟。 毁了司砚谌,再毁了李韵晟。 虽然李韵华呆笨,可李氏家族无人继承了,只能扶持李韵华了。 叶柏南买入李韵晟名下的9亿股票,晋升第三股东。 联合李韵华阵营中的六位董事,架空祝董,把持李氏家族大权。 “我稍后考察项目,先告辞了。”叶柏南气魄从容,“诸位喝得尽兴。” 董事们大受震撼,和乌鸦的反应一样,怔怔的目送他。 “叶柏南多大年纪?” “三十一岁。” 财务总监诧异,“很年轻啊。” 谈笑风生间,将一群四、五十岁的老江湖牢牢地控制住,将李韵晟玩弄于股掌之上。 好半晌,崔董叹气,“李大公子斗不赢他,他抓住我们所有人的把柄了,可见他手段多么厉害。李老太爷没了,至于周公子...不熟悉,没情分。保地位,赚钱养家糊口,最实际了,跟着叶柏南吧。” 叶柏南坐上车,司机汇报,“司砚谌和颜淼小姐刚离开。” 河畔的阳光正浓,射入车厢,叶柏南平静,又怅惘,“她终究还是亲近他,出卖我。” “八年的兄妹,岂是您几个月比得上的?”司机劝慰。 “我不需要她怎样,只需要她不出卖我,置身事外。” 车驶入街道,司机试探问,“那颜淼小姐...” “先不动。” “您再给她一个机会?” 叶柏南注视窗外的风景,一言不发。 ...... 中午,一家人陪老夫人在饭堂用素斋。 老夫人蛮欣赏叶柏南,席间一直闲聊。 聊时政,历史,金融。 颜淼心不在焉戳着碗里的米饭。 “不合口味吗。”叶柏南每一种菜夹了一些,她纹丝未动,“我带你出去吃?” “我不饿...”她咬筷子头,瞟周夫人。 周夫人坐立不安,瞟手表。 三点的飞机。 这会儿,一点半了。 来不及了。 “你屁股上扎钉子了?”老夫人不乐意,“慌里慌张的。” “我吃饱了。”周夫人使了个眼色,颜淼正要离席,老夫人喊她,“禧儿会打麻将吗?” 她一愣,“我总是输钱...” “晚上玩。”老夫人发号施令,“你大舅妈和小舅妈的牌瘾大,你凑个数。” 周夫人也愣了,“我和禧儿出门逛夜市,玩不了。” “你改天逛。”老夫人瞪眼,意味深长,“我是救你,悬崖勒马,自己掂量。” 保镖泄露风声了? 周夫人攥拳,不露声色,“姑妈,我考虑了,先逛夜市吧。” “不后悔?”老夫人继续瞪。 司砚谌看了一眼老夫人,又看了一眼周夫人,气氛莫名的僵持。 “这是怎么了。”他眉目深沉了几分,有揣测,有寒意。 太紧迫了。 周夫人重新坐下。 佣人进进出出上菜,这茬儿不痛不痒的翻篇了。 餐后,颜淼收到周夫人的短信,让她先玩牌,机票改签,延迟到夜里9点,保镖送她去机场。 她删了短信,从饭堂出来,去东厢房。 推开门,屏风外空旷,司砚谌在屏风里系领带,一副背影。 肩宽腿长,臀肌发达。 她悄悄溜上去,捂住他眼,粗着嗓子,“周公子精心打扮,去哪啊?” “约会。”镜子里的他,半张脸隐秘,半张脸浅笑,分明晓得是她,装不晓得。 颜淼挨在他脸颊,早晨刮完的胡茬,下午又滋生出许多,确实性感,“和哪家的小姐啊?” “很多家的小姐。” 她松开手,站在他面前,替他系领带。 生疏。 却细致。 “暗色提花的好看,你偏偏系纯色的。” “那我换一条?” 颜淼轻轻抚摸司砚谌的鼻梁,鼓挺,温暖,“下次再换吧。” 他低头,鼻尖蹭她,她没躲,只是嫌痒,蜷缩着脖子。 “今天这么乖,明天乖吗?” “不乖。”颜淼干脆。 司砚谌笑出声,“皮带。” 她弯腰,系上金属扣,他望着她散落的发丝,一勾,一拨,捋到耳后。 “大舅妈耍赖,小舅妈脾气差,你别惯着她们。”司砚谌交代颜淼,“不高兴了,当场掀桌,我兜着。” 颜淼整理他的衣领,“小舅妈比你脾气还差?” “小舅妈是八旗子弟的后裔,如果清朝没亡,算是郡王一脉的格格,一身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