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知念却只觉得心中刺痛。 他不能没有她,却还是去尝了外面的野花…… 她刚要开口,突然薄御川的手机响了起来。 他犹豫了一会,正要挂断,沈知念就推开了他,“你接吧。” 薄御川这才听话的接通,不知道电话那头说了什么,他的神色从一开始的平静,再到后面的瞳孔微缩,神情变得有点儿不自然。 随即,他喉结微动,挂断了电话,看向沈知念。 “夏夏,公司出了点儿急事,我现在要赶过去,我给你打辆车回去好不好?” 沈知念没有说什么,点了点头便下了车。 眼睁睁看着薄御川的迈巴赫离去后,她上了出租车,却没有回别墅,而是开口道: “麻烦跟上前面那辆车。” 司机没有多问,发动车辆不紧不慢的跟在身后。 直到前面那辆车,在一栋别墅前停下。 不远处,一个穿着小兔女仆装的女孩开了门,见到男人下了车后,立马笑着扑进他的怀抱。 女孩是林槿,男人是薄御川。 才刚刚抱在一起,两人就迫不及待地吻了起来。 唇齿纠缠许久,林槿才喘着气和薄御川分开,笑意盈盈地扯了扯他的领带:“主人,小兔还给您准备了更惊喜的礼物,想不想看看。” 说着,她的指尖还轻点了一下他的喉结。 薄御川喉结滚动几下,紧紧握住林槿的手,眸子里满是情欲,“三十分钟的路程,我用了十五分钟就赶了过来,乖乖,你说我想不想看。” 林槿轻笑一声,勾着他修长的手指,往车里走,“去车里看。” 两人上车后,不一会儿,车就小幅度地震了起来。 而后,震动的幅度越来越大,越来越大…… 没人知道,沈知念就在不远处的车内看着这一幕。 明明早就对他没有丝毫幻想了,可当真正看到这一幕,原来竟是如此的心如刀割。 犹如尖锐的钩子骤然钩住心脏,她用力的按住心口,大口大口的喘着气,大颗大颗的眼泪掉了出来。 从前恋爱时,薄御川一直都很珍惜她,即便是情到浓时,也强行忍住,不愿意动她。 他说,第一次很重要,要留到新婚之夜才算完美。 追了三年,谈了三年,才终于熬到新婚当夜。 那晚,在商场上叱咤风云的薄御川紧张得不成人样,才刚刚脱下她的衣服,耳尖就一片通红了。 他那样重视她,每一步都会注意她的感觉,占有她的那一刻,他甚至激动得哭了。 一遍又一遍在她耳边附耳说:“夏夏,你终于是我的了,我爱你,我永远爱你。” 那时,她真的感受到了珍重,她想,这辈子,或许再也没有人会比薄御川更爱她了。 薄御川唯爱爱沈知念。 这是他亲口说过的。 可如今,又是他亲自将这个誓言打破。 前方的女司机见她哭成这幅模样,深深叹了口气,递来纸巾。 “男人都是这样的,就没有不偷腥的,就连我也是,因为有个孩子,想离也离不了……” 说起自己的伤心事,她的声音也哽咽起来,停顿了好几次,又继续道, “妹妹,别难过了,都已经结婚了,就忍忍吧,原谅这一次,当做没看见。” 沈知念攥着手里的纸巾,一字一句说得沙哑,却异常坚决。 “不,我不会原谅。” 薄御川,我永不原谅。 回到家后,她翻箱倒柜,将薄御川从前送她的所有礼物都整理出来。 包括价值连城的【慕夏】。 她拨打了一个电话。 “是财产代理吗?我想把这些全都卖了,卖的钱全部捐给妇女基金会,助力那些想离婚,但却因为孩子或者经济上无能为力的女性。” 只花了一个小时,她就把这些东西全都寄了出去。 而后,她便开始收拾自己的行李。 收拾到一半时,薄御川突然回来了。 他携着风雨闯进来,连伞都没打,满身带着湿润的寒气,却来不及换衣,而是紧张的冲到她面前,语气颤抖的道: “夏夏,你为什么把【慕夏】卖了?” 第四章 【慕夏】价值不斐,想要卖出去,唯一出现的方式就是在拍卖行。 所以,薄御川是看见【慕夏】出现在了拍卖行? 她没有及时回答,而是反问:“你去了拍卖行?” 薄御川怔了一下,神色有些闪躲,过了好几秒才回道:“想去给你买些珠宝。” 是给她买,还是给林槿…… 林槿给他准备了那么大的惊喜,他自然也该回馈才是。 沈知念已经控制好了情绪,嗓音平静道:“我不是卖了,是捐了。” 闻言,薄御川有些无奈的握住她的手,“夏夏,我知道你善良,但要捐东西,可以用别的,唯独这个不能捐出去。” 说完,他从怀里掏出一个盒子放在沈知念面前。 黑色丝绒盒子打开,正是那款【慕夏】。 珠宝上与众不同的光彩如旧。 “我又将它买回来了,慕夏是我爱你的证明,无论何时都不能摘下来。” 说着,薄御川再次亲手为她戴上。 她看着脖子上重新物归原主的项链,自嘲一笑。 薄御川啊薄御川,你演技怎会如此之好。 刚刚马不停蹄的从另一个女人那边回来,如今又能说出爱我的情话。 晚上,她刚要入睡,薄御川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他立马按灭,还安抚地拍了拍她的背。 没过几秒,手机又响了起来。 反复几次后,薄御川蹙着眉头,怕吵到沈知念,不得不接通电话。 电话那头说话的声音在安静的环境里格外清晰。 “阿聿,出来玩啊!哥几个都到了,就等你了。” 薄御川想也没想便拒绝:“我要哄夏夏睡觉,挂了。” “唉唉唉别挂啊!你别当老婆奴了,这都多久没出来和兄弟们聚一聚了?” “是啊,别人是有了老婆忘了兄弟,你这是有了老婆就彻底没了兄弟,你这也太过分了。” 那头声音嘈杂,薄御川捂住话筒,“行了,安静点儿,我说过,全世界谁都没有我老婆重要,我要陪老婆。” 即便他都这么说了,电话那头依旧不依不饶。 一连换了好几个人来劝说,打定主意怎么也要薄御川出来。 僵持不下之际,被吵醒的沈知念终于开了口,“你出去和他们聚聚吧,你们也好久没见面了。” 薄御川满脸不情愿,偏偏沈知念又开了口,最后他退而求其次,“那我带你一起去,你不去我就不去了。” 电话那头顿时便开口劝沈知念:“嫂子,你和阿聿一起来玩吧,出来热闹热闹也好啊!” “是啊嫂子,求你出来吧,你不出来,阿聿就不肯来啊。” 最后,沈知念点了头,薄御川才肯出门。 刚打开包厢门,看见兄弟们都左拥右抱着十几个女人,薄御川眉头紧锁,毫不犹豫地退出去要走。 兄弟们立马恍然大悟,匆匆赶走身侧的女人。 “走走走,赶紧走。” 直到包厢里的女人全都走光后,兄弟们才叹了口气,勾了勾他的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