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州白站起身,在江肆年错愕的眼神中继续开口:“错过就是错过,不是每句对不起都能换来没关系。”
“你说若是婉婉知道你一直缠着她父母好些天,她会这么想?” 江肆年好想说点儿什么,可沈州白字字句句像是泣血一般地扎进了他的心里。 他竟然无法反驳。 “祝你好运,我要出差了,如果你要跟着我,火车站里还是有警察的。” “我已经够给你脸面了。” 沈州白长的很高,比江肆年还高一个头。 站起来倒是充满了不少的压迫感。 江肆年没有说话,只是眼睁睁地瞧着沈州白下了车。 售票员见他们没有跟上去,也没再盯着他们的一举一动。 一直到下车,江肆年都是沉默不语,无论何安嘉怎么说的,他始终不理会自己。 何安嘉急的不行。 “阿肆,你说我骂我都行,可是你别不理我。” “我承认我就是嫉妒婉婉,我想去问她心里到底把你当什么。” “我为了你付出了这么多,我不想看着你一颗心都栽在她身上。”何安嘉跟在江肆年的身后进了宾馆。 她嘴巴皮都快说干了,江肆年也没有递给她任何一个眼神。 “阿肆。” 何安嘉咬着唇,周围的人都是一脸莫名的表情看着她。 她还是头一次这么丢脸。 到了房间门口,江肆年像人机一样打开了门。 何安嘉想跟进去,却被江肆年拦在了门口。 “阿肆,你现在是要跟我划清界限吗?” 她还是头一次被江肆年拦在门外。 该死的,怎么外人两句话,就把他改变了。 “不是。” 江肆年双目无神地望着她。 何安嘉见他终于肯说话了,终于松了口气。 她连忙开口:“你终于肯理我了,阿肆,你听我解释,我真的没有沈工说的那样对婉婉。” “我只是觉得太晚了。”江肆年语气冰凉。 何安嘉一愣:“什么太晚了?” 江肆年的无神的眸子里满是错愕悔悟:“我只是觉得和你划清界限划清的太晚了。” 婉婉不会原谅他了。 何安嘉僵在原地。 “阿肆,你怎么能这么说?” “你明知道我为了你,做了很多努力,明明我们两个人可以在一起的,为什么会变成今天这样?” 何安嘉带着一些歇斯底里,她没想到江肆年竟然会说出这么绝情的话。 “是我没看清。” “早该明白,你当初能放弃一切都要离开我,就该知道你心思不单纯。” “反而是我在你一步步的策划中,和婉婉产生了不可磨灭的间隙。” “你肯定很开心吧,我被你耍在团团转,几年前是这样,这次也是这样。” 江肆年这些日子一直在反复回忆。 何安嘉被他说的脸色彻底苍白,她摇头哭泣:“不是这样的,出国我是没办法的,所以我有了机会就回来找你了。” “可是你已经结婚了,我能怎么办呢……” “我以为你会在原地等我的。” “不!”江肆年突然间睁大眼睛。 打断了何安嘉还想继续编的说辞。 江肆年冲着她摇头:“你和婉婉不一样,你只是见我升职了,觉得我终于可以托付终生了。” “可婉婉不一样,她根本不知道救她的人是谁,也不知道我是营长。” “反而是我要对她负责任的时候,她甚至是还说让我好好考虑,她不需要自己负责任。” 江肆年喃喃道。 越说越后悔。 何安嘉的脸色彻底再无血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