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斯年......” 李斯年嗤笑一声, “怎么,姜助理不是辞职了吗?刚辞职,就不叫李总了?” 李斯年志得意满的看着面前的女人,看着她耳边垂落的发丝,好不容易才忍住没伸手给人拢到耳后。 他时常觉得姜莱是上学上傻了,不过是稍微吓唬一下,就能让她乖乖低头。 难道他还会真的不出钱吗? 这样想着又有些气郁,她怎么能不信他呢? 姜莱抬头看他,脸上是很久没有出现过的委屈。 真好,这样的姜莱才像个活人。 李斯年又笑的得意。 就连李斯年自己都没注意,自己身上的情绪开关在姜莱身上。 他抽出一支烟叼在嘴边,语气揶揄, “这是没钱了又想起我了?姜莱,求人还直呼其名这么硬气?” 说着,他又自顾自的点点头, “也是,你没求过人不知道求人的姿态。” 他点燃烟深吸一口,对人吐出一口烟气。 贴近女人,在人耳侧轻声说, “没关系,晚上回家我慢慢教你。” 烟气迎面喷了一脸,姜莱被呛的咳嗽两声。 咳嗽的背过身气管牵动的胃一阵痉挛。 一阵反胃中,她像是猛然惊觉这两个月忙东忙西。 月事一直没来。 第6章 晚上温瑶拉着李斯年去和那帮叔伯吃饭。 “杨叔叔说这次带了两瓶陈酿。” 温瑶和李斯年十指相扣,摇啊摇天真的模样像个小姑娘。 “呦,这是知道我把他们的小公主带走,一帮长辈瘪着劲儿的要灌我呢?” 李斯年的手跟着一摇一晃。 “怎么?你能跟别人喝不能和我那些叔伯喝?” “谁不知道李总千杯不醉?” 温瑶的手隔着衬衫在他心口一圈圈绕。 “再说,喝多了就别走了。李总是嫌我家的房子小,入不得眼吗?” 李斯年是真的不喜欢别人随便碰他,但利益面前他没那么多臭毛病。 他对别人狠,对自己毅然。 眼见温瑶的手滑到人的敏感低带,李斯年才顺势抓住了女人“作乱”的手腕。 “无证上岗,我怕温先生知道了剥我的皮。” 恰到好处的口气,拒绝的像是调情。 温瑶被他看的脸色泛红,两只手勾住男人的脖颈,仰头堵嘴索吻。 李斯年俯身在人嘴角落下亲吻,眼神扫过在一边和工作人员确定婚礼具体细节的姜莱。 姜莱从未这样过,她像一株害羞的草,指尖一碰就瑟缩起来。 第一次亲吻是姜莱十八岁生日。 出租房里李斯年请了半天假,自己做的小蛋糕,没有花纹样式,只是一个不甚规整的纯白色的奶油蛋糕。 买来的老式生日蜡烛,电子音跑调的生日歌混杂着病床上姜母在梦中无意义的梦呓。 夏季静谧的空气,李斯年抹了一点奶油点在少女挺翘小巧的鼻尖。 姜莱抬头看他,嘴角亦有点点奶油。 李斯年情不自禁的亲了一口甜。 姜莱白皙的脸庞腾一下红的发热,房间安静的只有电子生日歌。 青春是苦的,初吻是甜的。 姜莱不知道,李斯年的第一场梦遗主角也是她。 李斯年想不明白,哪怕后来有钱了风月场所走过无数遭,什么样的女人没见过。 却没有一个像是姜莱一样,让他情不自禁。 后来他偶然得知一个词,生理性喜欢。 超越理智,身体的原始反应。 温瑶身上的香水味让他恶心,吻的也恶心。 他像是一条被扔到沙漠的鱼,急需回到水里喘一口气。 姜莱是他的唯一水源。 终于被从婚礼场地放出来,李斯年开车载温瑶去赴宴。 姜莱急不可待的去买了验孕试纸。 等待的那几分钟,她脑子乱的念头纷乱。 验孕棒放在一旁,她甚至没有勇气去看。 上次是两个月前了。 李斯年近几年越来越霸道,她越是往外推反倒是像和他在玩什么欲拒还迎的游戏。 姜莱双手合十祷告,可她却连自己想要什么都不知道。 她当然想过和李斯年生儿育女。 她想他们的孩子该是幸福的,她和李斯年吃了太多的苦,他们的孩子不该在吃苦了。 可当姜莱真的看到验孕棒上那道浅浅的红线时,她捂住了脸,眼睛阵阵发酸。 这个孩子来的不是时候。 它不知道自己的妈妈正在预谋着一场离开。 姜莱心乱如麻时,家门一声巨响。 李斯年回来了。 第7章 “姜莱!” 李斯年刚进门就大喊大叫,他烦躁的扯开脖颈上的领带。 去他妈的新式打法! 再给他三年,他一定把这帮东西踩在脚底下。 盛满白酒的胃阵阵灼烧。 李斯年的胃这么多年早就喝坏了,胃出血的次数两只手都数不过来。 别人都说李总千杯不醉,不过是他人前顶的住。 但现在他回家了。 可以卸下坚硬的外壳,扎进姜莱给他的温暖里。 多少次医院里打点滴,姜莱守在床边,手指尅在他衬衫被溅上的血迹。 女孩的眼圈是红的。 爱一个人,是能感受到他的疼的。 那几年她总是说, “李斯年,我已经很满足了,我不想你这么拼命…” “我也毕业了,以后我可以帮你的。” 李斯年总会笑着拍拍她的头, “摸摸小猪头,完事不用愁。” 姜莱当然很优秀,年年奖学金的优秀毕业生。 好公司的office拿到手软。 可他不想她去别处,他可舍不得姜莱去抛头露面被人为难。 几杯酒而已,还能要了他的命吗? 喊了几声不见人,瘫在沙发喃喃两声, “早早过来,我好难受…” 早早,是姜莱的小名。 李斯年给人起得,他觉得有小名的人是被人当做宝贝疼的。 胃一阵抽搐,他踉跄冲进卫生间,却和姜莱撞了个正着。 姜莱心里一惊,手里的验孕棒紧忙藏到身后。 李斯年是单眼皮,平时冷脸的时候眼睛锋利的像刀。 可每次喝多时,眼睛就像是染上了一层桃花。 李斯年单手靠在门上撑着身子醉眼朦胧看她, “藏什么呢?” 挽起的嘴角几分坏笑, “藏人了?” 长手一勾, “过来,让我检查检查小猫在家自己有没有偷吃~” 李斯年可恶,明知道姜莱脸皮薄,总要故意逗弄的人脸红。 “你喝多了…” “我去给你煮醒酒汤。” 姜莱要先从缝隙逃,却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