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景深立马跑到客厅接通,聊了1个多小时,声音因为过于欢喜,好几次激动得颤抖。 乔安然把自己关在卧室,一遍又一遍地擦拭灰尘,直到地板浸了水渍的光,隐约能反射出人影。 “安然,快去洗一洗,把衣服换了!” 裴景深的心情很好,搂着乔安然,态度急切。连对方身上的汗渍也可以短暂隐忍。 可乔安然把衣服都收起来了,仅剩一件准备扔掉的性感内衣,是她7年前带过来的衣裳,一直压在衣柜的最下面。 她懒得再收拾,干脆直接换上。 裴景深看见,眸间顿时显出恼色,冲过去将睡衣直接撕烂:“都7年了,你还放不下当年的风尘味儿?” 他将乔安然推倒在床上,扔去一张银行卡:“快去再换一件睡衣,你现在跟了我,不是出来卖的!” 乔安然觉得好笑,她扯了扯嘴角,却好像不小心扯到了自己的心。 突然撕裂的痛,让她大起胆子,深深盯着裴景深的眼,举起手中的银行卡:“有什么区别吗?” 她赚够了,方沁也回来了。 她不想再披上别的女人的皮,起身要走,却被他一把拉住。 “好了好了,不过是一件衣服,是我想多了。” 他不知道哪里来的温柔,又将她抱住:“这些年你什么样,我是看在眼里的。” 他将她压在身上,这也是日常的一部分。 她觉得大概是方沁明天要回来的原因,今天的他格外好说话,也很兴奋。 云雨中,他的喘息声越来越重 “方沁,方沁” 低沉的呼唤声,让他身下的女人微微一顿。 她小幅度侧身,抬起手,关掉了床头的灯。让她脸上的两行新泪,和一声微不可闻的叹息,隐在了黑暗中。 ‘就这样吧。’ ‘最后一夜了。’ 次日裴景深起得很早,去机场等方沁。 乔安然不想见自己扮演了7年的正主,匆匆收拾着行李,准备在他们回来之前离开。 她的东西不多,几件衣服,300万现金,还有价值两百万左右的珠宝,加在一起500万,足够她回到那个小县城,帮乔院长把福利院翻新一遍,继续维持运转。 除此之外,还有一盆莲花需要带走。 她不是莲花,没有出淤泥而不染的本领。所以她格外珍视这盆莲花,她为裴景深戒了烟,戒了酒,有着严重洁癖的裴景深还让她把这盆花扔了,他说看着碍眼。 任何事她都可以退让,唯独这盆莲花不行。 年里,他们唯一一次吵架,就是因为这盆莲花。他给她多少钱,她都不愿妥协,死死地抱着莲花,执意要走。 最后还是他退了一步,或者说是向她扮演的方沁让了一步。 “安然,快去给方沁收拾一个房间。她刚回国,还没落脚的地方,先在家里住一段时间。” 乔安然一手提着行李箱,一手抱着莲花,刚准备出门,就听见了裴景深欢喜的喊声。 方沁改了提前的航班,她到底还是和她遇见了。 裴景深先一步下车,把方沁从副驾驶迎出来。 今年31的方沁穿着白色的连衣裙,和乔安然有7分像的脸上挂着明媚清纯的笑意,似是阳光一样,照得裴景深心都化了,化成充满爱意的光,从眼睛里射出来。 “你就是安然姐姐吗?景深好几次跟我提到你呢——” 她眨着眼向乔安然走去,在距离还有好几步的时候,突然扭头对裴景深说:“要不我还是找个酒店吧。你看安然姐姐都不理我,不欢迎我,我不想因为我惹你们不开心。” 乔安然撇了撇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