桓芽没好气地瞪着桓枭,随后去灶台旁忙碌。 桓芽很清楚,敢动刀子以寡敌众的人,多半不怕死,更不会轻易动不动自尽。 这些菜多半是没事的。 虽然桓枭闯的祸越来越大了,但桓芽清楚了一点———只要桓枭还没死,她就不用怕外面的人。 桓母忙碌了一天,眼下回屋去休息。 她早就不想再管桓枭的任何事了,今日的事倒是对她没什么触动。 桓盛先回房间,拿着科考的书摇头晃脑看着。 虽然他也对入仕不抱什么期望了,但这是父亲一直以来的要求,他不敢松懈。 桓枭趁着空当清洗身体一番,洗掉血渍,换了身衣服,来到和弟弟共同的房间内。 昨晚是在外面睡的,早上匆忙出门,桓枭还没好好打量属于自己的小屋。 “豁——”桓枭惊叹出声。 虽然是和弟弟共同房间,属于桓盛的位置却只有一张床和一处墙角,其他地方都被桓枭霸占着。 桓枭的衣物,鞋子,不知从哪淘来的各种兵刃,随处乱放。 “嗯...”桓枭有些不好意思,“小盛,你把这屋子收拾收拾,从今以后,东面归你,西面归我,咱们一人一半。” “嗯?” 桓盛好似没听懂一般看着桓枭,弱弱道:“哥,你想让我收拾屋子直说就好,不用说这些话。” 桓盛能感觉到桓枭在大事上的变化,他已经很知足了,不敢奢求在细节上,这个哥哥还能注意到并且改变。 “哥,我去帮你洗这些脏衣服去。”桓盛放下书本准备捡桓枭的脏衣裤。 “你...算了,我自己来吧。”桓枭无奈道。 怕弟弟误会,动着一番厮杀后还酸痛的身体挑拣着地上的衣物,将横在屋子正中间的床拉到西侧。 桓盛呆呆站在角落,看着桓枭的有条不紊的行动。 桓枭在他心中,越来越有个大哥的样子。 父亲是一家之主,但却太过老实,时常被人奚落,弄的tຊ桓盛平日里没什么安全感。 母亲又是听父亲的,桓芽性子再烈也是女孩。 一家人唯有桓枭像是一把刀,偏偏这刀还是双刃的,对外也对内。 而今桓枭对内的刀刃似乎消失了,桓盛万分激动,生怕这是一场梦。 直到... 桓枭把他的桌子从角落中拉到屋子中间,几张写满了字的纸,从桓盛的书桌上掉了下来。 “大哥,那是...”桓盛急叫道。 桓枭顿时来了兴趣,什么东西能让迂腐的弟弟如此心急。 捡起地上的纸,桓枭只是看了一眼,浑身鸡皮疙瘩骤起。 “因...前日大官人在翡翠轩夸奖小婢子身上白净,就暗暗将茉莉花蕊儿搅酥油定粉,把身上都搽遍了。搽得白腻光滑,异香可掬...” 桓枭瞪着双眼,咽了口口水,看向弟弟,桓盛当场手足无措。 “这...这是黄书啊,这玩意你从哪弄来的?”桓枭惊问道。 虽然弟弟也到了年纪,看到桓盛私藏这种东西,桓枭还是有些吃惊。 “哥,你听我说,不是这样的。”桓盛急得满头是汗,“这东西它不是我的,” “是你一个朋友的?” “也不是...”桓盛深吸一口气道,“哥,这些东西是你的。” 桓盛从书桌上又拿出一叠纸递给桓枭。 “哥,你忘了,这些是你从外面弄来的,怕丢了交给我保管的。”桓盛解释道。 桓枭这才想起,似乎有这么回事... 是原主当时和哪家公子打完架,缴获的战利品。 原主见当时对方十分宝贝这些东西,就抢了过来,可惜原主识字不多,看不太懂,就一直放着了。 不过,看弟弟如此紧张,这臭小子平事也肯定偷看过了... “简直是伤风败俗,低劣不堪!” 桓枭义愤填膺,“这种东西,等你哥我看过后,好好声讨这个...‘皇陵笑笑生’。” 说罢,桓枭躺回床上,拿着一沓纸仔细看了起来。 桓枭一边欣赏这个时代的另类文学,一边压制身体的反应。 纸张上的内容诱人,不多时,数十张纸的内容桓枭全看完了。 享受之余,桓枭也不由感叹“皇陵笑笑生”的措辞精妙,虽然书不是什么正经东西,文倒是真不错。 还剩下几张纸,明显不是同一内容,是写大离朝历史演义的,内容和在月圆客栈听说书人讲的东西差不多,这个作者也是这个‘皇陵笑笑生’。 但这演义的水平明显低下,总是那几个事件老生常谈,也没有恢弘的感觉,桓枭看了几眼就放下了。 “写黄书也的这么好,干嘛非要写演义呢。”桓枭摇头嘀咕,暗叹笑笑生走错路了。 突然。 桓枭脑中闪过一个念头——这个皇陵笑笑生在洗白。 第50章 背面还有图? “写黄书,赚了钱,想转身洗白上岸,写一些正常的东西留名一世。” “可惜演义写不来,客人不买账。” 桓枭看着手中的《大离演义》喃喃笑道,一个计划出现在脑中。 这个皇陵笑笑生既然有钱,又只想留名,苦于无法,肯定舍得花高价。 桓枭正好可以帮他这个忙。 钱这就来了。 老爹死活不肯花那五十两,燕山越逼着他还唐家的钱,钱还是要继续搞。 四大名著,金庸古龙武侠什么的不能给他,那些桓枭留着给自己日后用。 但七侠五义什么的,也足以让笑笑生开开眼界,留下名头了。 桓枭思考着计划,没听到桓芽喊着兄弟二人吃饭。 “你们两个还吃不吃饭了!”桓芽一声怒喝,推门而进。 “来了来了!” 桓枭起身笑道,准备和家人一起尝尝自己的手艺,那可是费了不少功夫才弄来的食材。 却见妹妹直直看着他手中的纸张,愣在原地。 “桓...桓枭,你手里拿的是什么?!” 桓芽语气颤抖,杏眼圆瞪,仿佛看到什么不可思议的东西。 “啊?没...没什么啊。” 桓枭有些慌乱,自己看黄书的事,要是被妹妹看到就难堪了。 但他和桓芽隔着几步,倒是不信妹妹看清上面的字,认出什么来。 桓枭瞬间恢复淡定,笑道:“没什么,只是寻常的演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