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七月突然发现摆正心态后,她竟不惧怕他的视线了。
再也不会觉得自己是阴暗角落里的小老鼠。 不错,她是占了原身的便宜。 可这不是她主动掠夺的,她也是被动接受者。 还有,与他发生感情纠葛的是原身,并不是她夏七月。 所以自己为什么要有负罪、惧怕感呢? 不该有的。 她就是夏七月,以前的夏七月现在也是她。 如果他发现后想离开,她绝不纠缠。 就是想要她的命也无所谓了,反正她本就已经死过一回。 但好死不如赖活,她也不会主动找死。 傅淮之气闷,咬牙瞪着眼前人,她们绝对是老天派来磋磨他的。 等等! 她们? 傅淮之看着表情淡漠疏离的小脸,终于意识到这些天他忽略了什么。 也怪自己迟钝,这两天有时会看到她刻意说一些与她性格不符的话,现在想想可不就是模仿小月么。 虽然本质上她们是同一个人,可月月并不知道。 揪紧的心被。 傅家所拥有的独特天赋,一直都是对外保密的。 如今到了他这一代,嫡支就剩他一人,旁支同样已人丁凋零。 “月月。” 傅淮之坐到床边,伸手捧起夏七月脸颊,迫使她抬眼看着自己。 “这些天我忘记和你说声:欢迎回家。” 近距离对视下,夏七月才发现眼前男人的瞳仁颜色竟黑的深沉。 不像她的瞳仁,细看是浅褐色的。 可从他嘴里说出来的话吓得她呼吸都停住。 欢迎回家?夏七月惊愕的看着他。 不会是她想的那个意思吧? 傅淮之见捧在手心的小脸血色开始慢慢消退,急忙将缘由统统说了出来。 包括他自身的能力统统没有隐瞒。 事情讲完,夏七月仍久久无法回神,这都是什么事啊? 是不是有些太离奇玄幻了? “不是吧?听你那意思,在我看不到你的情况下,我所做的所有事情你都看到了?” 不要啊,她真的想死啊,还有没有点隐私权可言啊? 眼见媳妇儿的声音在渐渐拔高,傅淮之急忙为自己辩解。 “不是所有时间,我也会断断续续的消失不见,并没有时时刻刻在你身边。” 狡辩,她不信! “那也不行!” 夏七月脸色涨红的跳到地上,恼羞成怒的瞪着他心虚的眼。 要知道她都是独自一人在家,在自认最安全的地方她可是做了不少出格的事。 那她所有的奇怪举动,他不都看得一清二楚? 包括她对着那张画像所做的事…… 还有她貌似还看过小电影……我的天! 夏七月内心有些崩溃的呻吟着。 嗯?等等!她终于知道为什么这狗男人会那些花样,原来都是看小片学到的? 简直没眼看了,夏七月尴尬的想把自己挖坑埋起来。 “傅淮之,你知不知道非礼勿视啊?” 傅淮之俊脸微红,立刻就明白她说的是什么意思,看着她赤脚在地上来回跺脚。 上前不顾她的抗议,将她打横抱起坐回床上。 “我也是无心的,就是有点好奇而已。” “所以你从看到我的第一眼就将我看穿了?那你怎么不早和我坦白?害我都快精神分裂了。” 挨了一顿白眼,傅淮之不生气反而扬起笑容。 “对不起,是我的错,原谅我好么?”说着控制不住的上前亲了亲。 男人动情时说的话仿佛带着魔力,夏七月觉得从耳朵开始,她的身体正一点点的失去控制瘫软下去。 而她之所以能对他说的事接受良好,那是因为原身,哦不对,应该是说自己小时候曾无意间听到过傅家爷爷的话。 夏家也就爷爷知道这事,其他人都不知道她少了一魂。 而关于她所在时空的事,从傅淮之说出她屋里简单摆设和那幅画时,她就信了。 这世界只有无法被人接受的事,而那些奇人异事并不是不存在。 “爷爷那里?”最后残存的理智让夏七月咕哝出声。 傅淮之温热手掌游走,气息不稳的亲吻她。 “有我呢。” 忘情的放纵令二人欲罢不能,房间内都是奢靡气味。 首先败下阵的肯定是夏七月,带着哭腔的求饶声不仅灭不了火,反而火上浇油。 等到再睁眼已是半夜。 她已经累的分不清东西南北,就着男人递来的饭菜没滋没味的吃了些,然后倒头就睡。 第二天醒来,身上酸疼的肌肉竟奇迹般好了许多。 只是,就算有好处,也不能这么放纵。 哪个好人会如此没日没夜的疯狂? 一大早傅淮之就离家去了部队,说是去处理些事情,很快就回来。 夏七月吃完早饭就去了书房整理画册。 直到大门响起敲打声,才将她从思绪里拉出来。 门外胡娇娇手里牵着自家闺女眼眶微红的等在那,心里别提多难受了,她想找嫂子聊聊,让她给出个主意。 苗苗见妈妈一脸难过,小脸也是皱巴巴的。 一大一小就这么直挺挺站在大门口等着夏七月。 “你们俩这是怎么了?” 夏七月一开口,就像是瞬间拧开了水阀。 胡娇娇和苗苗立刻泪眼汪汪起来。 “嫂子……” “婶婶……” 夏七月哭笑不得的看着母女俩,赶紧让开路让她们进屋。 胡娇娇仰头喝了一大口橘子汁,甜甜的味道冲淡心中苦闷和憋屈。 苗苗小姑娘最好安抚,夏七月递给她一小盘点心就搞定。 此刻安静坐在客厅椅子上吃点心看小人书。 “说说吧,怎么了这是?” 胡娇娇将橙汁一口闷,一抹嘴气愤地哼了声。 “我婆婆来了,一起来的还有婆家大嫂,婆婆让我将育红班的工作让给大嫂。” “为什么?你男人同意?”夏七月问。 胡娇娇摇摇头,“他不同意,已经挨了我婆婆好几鞋底了。” “说是我婆家大伯哥摔伤了腿,家里没了经济来源,没办法才来找我们。” 夏七月挑眉,“如果我没记错,你们早就分家了吧?” “嗯,早就分家了…我就是心里憋的慌,结婚以来都不知道帮衬大伯哥家多少钱了,可他们却是胃口养大了,越来越过分。 以前有我娘家帮衬着,我真不当回事,可现在我娘家已经是这种光景,我们两口也是有心无力了,可他们却是丝毫没有顾忌。 帽子扣得特别溜,压的我们两个动弹不得。” 边说,眼中泪水不由自主的聚集起来,越说也是越委屈。 “嫂子,你最聪明了,给支个招吧?求你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