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冯嬷嬷告状,本来听到白涛去闯温香君的院子,白时锦就是嘴角一抽。
她刚回来,上辈子的事情久远了,都有些忘了老三确实是这种没脑子的鲁莽蠢货,不过上辈子有这么回事吗? 正回忆着,又听温香君不见了。 还有这好事? 白时锦差点没笑出声来,抿了抿嘴,才把笑意给咽了下去。 冯嬷嬷已经急得不行了:“不是你们做的?” 白母皱眉:“嬷嬷不要胡言,找你家小姐才是要紧事,具体发生了什么,找到她人了问她就是。” 白时锦淡淡开口:“你家小姐如果不是自己藏起来或者跑出去的,只怕是被人掳走了吧。” “好,那快点安排人去各处找啊!”冯嬷嬷急的不行,不是白家人做的,那……难不成真是经过这里的采花贼,或者翻墙的强盗,人牙子?! 冯嬷嬷越想越急,要不是小姐还不知道去向,简直都想晕过去了。 白母招来管家和大丫鬟,一边安排小厮仆人去外面的街上寻,一边让丫鬟们在白宅里找。 白宅里的仆人们顿时忙碌了起来。 冯嬷嬷看着白家仆人在白宅里到处翻找。 怎么想都觉得小姐在外面,于是和管家一起去外面寻,一边找人问询,一边描述自家小姐的模样,没多久,这条街的人就都知道白家一个做客的表小姐不见了。 有人传,人许是被采花贼或者人牙子给掳走了。 街坊们都大惊失色,纷纷建议去衙门报备一下,让差役们帮忙找。 冯嬷嬷越问越是没了底气。 没人见到,甚至没人听到有什么动静。 偷人的一定是个武功高强的匪徒!完了完了,她苦命的小姐啊!这亲生父母还没有认回来,这性命都要堪忧了啊! 冯嬷嬷即使被管家安排人扶着,都有些腿软的走不动道。 但她不愿放弃,一边继续抖着声音问,一边哭得老泪纵横,几乎要晕过去,全是靠自己的意志强撑着罢了。 路人见了,都不禁摇头。 这家小姐当真是可怜啊,这老仆也真是忠心。 一路找一路问,但是都没有人说见到她家小姐。 管家建议:“要不我们还是直接去报官吧。” 这温小姐在白家丢了,赶紧报官让官爷们去找,或许还能把人找回来,而且人没出白家就丢了,证明白家可能也不安全,不知道还有没有其他人被害或者丢了东西。 他回去也得和仆人们好好问询清点一下。 冯嬷嬷此时急的六神无主,之前就有人建议,此时便赶紧应了:“好,那就去报官,报官……呜呜……” 她此时心里已经觉得小姐只怕是不好了,就是最终找回来性命无碍,但清白肯定是没有了,啊,她可怜的小姐啊,以后可怎么办啊?! 便在一众白家仆人们的簇拥下去官府,刚走到官府的大门,身后,就有一个丫鬟急急忙忙地跑了过来。 上气不接下气的,看到冯嬷嬷和管家一行人,赶紧扬声喊道:“别!别报官!呼呼,哎呦,你家温小姐,小姐她……” 冯嬷嬷已经抬脚准备上官府的大门了,听白家丫鬟别报官的说法,心里的怒火腾的一下就烧起来了。 好哇,她家小姐此时生死不知,这白家人还不想自己报官!一定是在家里查看后发现了什么,知道是家里人做的,所以想和自己私了。 我呸!这样就更该报官了! 这么想着,冯嬷嬷顿时不知从哪里涌起了一股劲,一把推开扶着她的白家仆人,在衙门官差的灼灼目光中,拿起鼓槌,就准备敲下去。 那丫鬟一路跑过来,看到人后放下心来喘了几口,话还没说完,就看冯嬷嬷已经要敲鸣冤鼓了,顿时一个激灵大喊出声。 “别啊,你家小姐找到了!!!” 冯嬷嬷一听别就先敲了一下,“咚!”的一声后,才听到了后面的话。 “什么?” 冯嬷嬷顿时有了喜色,急忙转身看去:“真找到了?” 丫鬟有些欲言又止,无语地看了她一眼,忍住翻白眼的冲动:“没错,你家小姐没事,就在自己院子里,卡墙里了而已,已经找到了。” 冯嬷嬷有些不明白,她此时已经被接二连三的情绪大起大落整的失了智了:“好好的人怎么会卡墙里……” 丫鬟本想给那温香君留些颜面,看着不少看热闹的人围观,不想说那么多。 但冯嬷嬷一直问,想着反正也不是自己家的小姐,索性说了:“她钻狗洞,狗洞太小就卡里面了,她一开始不敢让人知道,想自己挣扎出来,所以一直没吭声,后来听家里找她的丫鬟有说她是被采花贼掳走了,才急忙嚷嚷起来,就被发现了。” 冯嬷嬷听到她关于不敢见人的描述,一下子tຊ跳脚起来:“你这贱蹄子胡说什么!” 白家的丫鬟看冯嬷嬷终于有些反应过来,瞅着没那么呆了。 只是因为之前一路找人的狼狈,鬓发松散,衣衫外斜,满脸大汗的瞧着可怜,丫鬟虽然被骂,还是好心安慰了句:“没事的,你放心,是我家小姐把她拔出来的,除了脸上被划了几道小口子,没受什么伤。” 冯嬷嬷此时已经顾不得她的小姐有没有受伤了。 她听到围观的那些人淅淅索索的议论着什么,还有些人故意曲解:“……呦,怕不是找相好的才钻狗洞了吧。” “我看像,哪有好好的姑娘正路不走钻狗洞的,一定是做见不得人的事!” “唉,白家的表小姐怎么是这么个样子,别把白家自己小姐给带坏了。” “我听说啊,那白家表小姐以前就……” 冯嬷嬷脑子里一下子炸了,嗡嗡作响。 “住嘴!你们都瞎说!不是那样的!” 她才确认,自己是坏了事了,本来不出来找人,小姐只是在白家丢人而已,而她这一路的闹腾,这下小姐的名声是真的被她给搞臭了。 “哈啊,瞎说……” 她本来就因为心慌有些气短,现在一通嚷嚷后,气没上来,眼前一黑。 顿时腿软地倒在地上,手里的鼓槌也掉落在地。 这时正好衙门的大门打开,门里县老爷的师爷有些不耐烦地走了出来:“发生什么事了,谁敲得鸣冤鼓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