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鹿棠吓得把头埋进锁骨里,防备地抱紧了全身。
“你...你...你要做什么?” 女孩娇滴滴的模样,看的洛伦佐呼吸一滞,不禁有些烦躁起来。 他抬手抓起依鹿棠的下颌。 “成年没?” 依鹿棠哆哆嗦嗦地回答道:“啊,我...成年了,刚满18岁” 果然比他小两岁。 少年的大手箍在依鹿棠的下颌,瞬间让她觉的呼吸都困难了,白皙的皮肤很快就泛了红, “哦,那就是,还在上学了” 洛伦佐上下扫视了一眼。 “对...”女孩的声音暖暖糯糯。 嗯,还知道说对。 傻的还挺可爱。 “你叫什么名字,在哪个学校” “啊?”依鹿棠瞪大了眼睛,不明白少年为什么要这么问。 “啊什么啊,听不懂话?“洛伦佐下颌微微抬起,眯了眯眼。 依鹿棠脸粉嫩的脸蛋又微微红了一圈,怯怯地回答道:“我叫依鹿棠,在格罗国际学院读书” 他知道,是暹域的一所私立大学。 只要有钱就能上。 洛伦佐的眉毛挑动了一下,伸出一只手,拍打着依鹿棠的脸颊。 很滑。 像嫩豆腐。 他怔了一秒,眸光幽深,却依旧语气骇人:“我记住你了,依鹿棠” 少年强劲有力的大手温热又粗糙。 她睫毛轻颤,脸颊更是红透了半分。 “布兰温,给她叫辆车“ ”啊?叫车?” 布兰温疑惑地抠了抠后脑勺,这就放她走了? 不激情上演公路三人行了吗? 他虽摸不着头脑,但还是按住洛伦佐的指示,拦住了一辆出租车。 见自己终于脱离险境,依鹿棠恨不得立马钻进车里离开。 她的小心思很快被他看出来。 洛伦佐直接抓着她的衣领,像拎小鸡仔一般,将她拎到了出租车旁。 两只手抵住车顶,少女瞬间被困在修长健硕的两臂之间,动弹不得。 洛伦佐目光阴冷又野,唇角弧度渐深: “我叫洛伦佐”低沉的嗓音贴在了依鹿棠的耳边。 “好好地记住你救命恩人的名字,我们还会见面的。” 话音刚落,洛伦佐毫不客气地把她丢进了出租车内,甩了一把钱给司机。 依鹿棠被强硬地拽进了车内,头还不小心被磕到车顶。 她揉着自己被撞得生疼的脑袋, 好..好痛.. 这个人怎么这么粗暴。 洛伦佐用手倚在了车门上,深 V 领的勾勒下展现出分明的古铜色肌肉轮廓,手臂上的青筋脉络也清晰可见。 很野。 也很性感。 他用力关上了车门,拍了拍车顶。 “去格罗国际学院” 没等依鹿棠回过神来,出租车便如离弦之箭疾驰而去,留下一串长长的尾烟。 洛伦佐一动不动凝视着那辆疾驰而去的车,直至它消失在视线尽头。 随后,默默地又从口袋里掏出香烟和打火机。 火苗蹿起,轻轻吸了一口,缓缓吐出烟圈。 布兰温一脸懵的看着疾驰而去的车,又看了一眼洛伦佐。 今天他特别反常啊。 “佐,你怎么今天突发善心,放走那个小甜心啊,这可不是你的风格啊” 辛辣的烟雾在肺里转了一圈后被吐出,在空中缓缓地飘。 “关你屁事” 布兰温见洛伦佐不愿意直面回答,又继续犯起嘀咕。 “这可是你拿全部赌注外加100万美金赌的妞啊,这样放回去多可惜啊,还不如拿来玩玩....” 洛伦佐面色一沉,盯着他看了两秒,烟头亮起猩红的光。 布兰温瞬间闭紧了嘴。 “这种儿童身材的女人,我才不感兴趣”指头弹了一下烟灰,吩咐道:“过几天还要比赛,记得把今天赢的钱拿去改装一下车” 随后,洛伦佐打开了车门,坐上了驾驶位。 他猛吸了一口烟,烟雾缭绕中,把烟头弹向了窗外。 脚下油门一踩,随之一声轰鸣声,车子飞驰在了马路上方。 飞逝而过的景色在移动,从高楼大厦到街边的树木,从匆匆行走的人群到穿梭的车辆。 渐渐地,他的眼神变得愈发深邃,脑海里不断地重复着刚才依鹿棠的胆怯的模样。 粉嫩的脸蛋,比水还柔的声音,还有身上那股淡淡的混合香味。 那是一股出淤泥而不染的青涩美。 正如布兰温说的那样,他也不知道今天自己怎么了。 在暹域,他可是冷面铁心,说一不二的狠戾角色。 以暴制暴是他的准则。 谁叫他出生在恶徒之家。 骨子里流淌的血液注定他的人生不可能平静。 不然,他也不会犯事跑到暹域这个国家避难。 可如今,他这么直接放她走了。 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突然这么做。 真是邪门了。 他烦躁地看着车外,心仿佛璀璨夜空,数不尽,望不完,微风一吹,星光就耀满了眸。 —— 出租车到达学校,依鹿棠向门卫和宿管哀求了好一会,才终于被允许回宿舍。 学校宿舍都是两人间,大半夜依鹿棠敲门,把她的舍友沈佳佳吓了一跳。 “哎呀,我的小祖宗,你怎么这个点回来啊,吓我一跳,我还以为你不会回来了呢” 沈佳佳打开宿舍的灯,见到一身狼狈的依鹿棠,又被吓了一跳。 “哎呀,你这是怎么了?怎么身上脏成这样啊” 在沈佳佳的印象里,这个转校生一直都是乖乖女的形象。 今晚她没有回宿舍就已经够稀奇了,没想到还居然带着伤回来。 依鹿棠摇了摇头,没有回答她。 她没有把今天的遭遇告诉沈佳佳,一是怕她害怕,二也觉的自己的遭遇实在恶心。 但凡这件事传到老师和妈妈的耳朵里,还不知道会出多大的乱子。 她不想让妈妈担心。 洗完澡,她躺在了床上,思绪如乱麻般纠结。 她咬着手指,脑海里不断闪过刚才少年冷面铁心的模样,以及牌桌上断了的三根手指。 血溅出来的时候,他连眼睛抖不眨一下。 这人真的太冷血了。 她突然后悔告诉他自己的名字和学校。 可当时她太害怕了。 这个人光是站在那里,浑身就散发着一种让人不寒而栗的气息。 她默默地缩在被窝里叹气,指甲也咬的更加的用力。 窗外的光逐渐增强,愈发明亮。 依鹿棠躺在床上,思绪纷乱,许久之后才缓缓进入梦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