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倾不喝酒,我明天还有工作,以茶代酒替她感谢各位祝福。” 高高在上的祁厅长,祁家继承人,此刻为了身旁的人甘愿与别人碰杯。 南倾不再冷漠,偶尔无人交谈,不知道说了什么,祁郁微微弯腰贴在她面前。 她脸上飞快划过一抹绯红,低声在他耳畔言语。 这一动作引得众人一片惊呼,男女老少都被塞满了狗粮。 没一会儿祁夫人也走了过来,提到南倾脸上都是骄傲。 “我家倾倾是入殓师和法医,一个神圣而辛苦的职业,前些日子那个连环杀人案就是我家南法医发现了关键线索并在军警法三方人员的共同努力下才得以破案。” “无论是什么职业,都值得尊敬,作为倾倾的家属,我们知道这些职业背后不为人知的苦难,所以上周以倾倾的名义对军警法三方参与执行任务的人员都表达了一点心意。” “希望所有在前线守护着我们这座城市的人员,都能平安健康。” 祁夫人平时看起来不碰世俗人际交往。 可她本质是祁家当家主母。 此话一出,格局拉满,祁夫人用南倾的名义捐赠一对一奖赏。 一句话让众人明白了南倾在祁家的份量,也让人对南倾入殓师和法医的职业更加敬重。 今晚的南倾,是万众瞩目的厅长夫人。 更是万人敬仰的南法医。 入殓师与法医,并非与死人打交道的冷血之人。 而是予逝者家属以心安、还无辜受害者于公道的神圣职业。 南倾,并非卑贱倒贴求娶的顾家养女。 而是祁家捧在手掌心的儿媳妇、是独立强大值得被尊敬与爱的天才法医。 她南倾,站在这儿,本就是万众瞩目的中心。 她有血有肉,而非冰冷无情。 祁夫人和祁郁用行动告诉所有人,她南倾,从不高攀,无需高攀。 第56章你也喜欢我,对吗? 整个晚宴,南倾都被祁郁紧紧牵着,两人寸步不离,四周都是前来恭贺的宾客。 顾准好几次想要上前问清楚南倾,她与祁郁之间到底是什么情况都无法找到机会。 现场大多都是他父亲那一辈的大佬们,这种级别的宴会,同辈们还不够格,能来的屈指可数。 一直等到晚宴快结束,顾准一个人喝了不少酒,终于抓住间隙,来到了南倾面前。 牧稚大姨妈突然造访,南倾差人把她送了回去,刚返回大厅,就被顾准拦在了那里。 扑面而来的酒气,顾准高大的身影将南倾堵住,红着眼眶带着几分委屈和不甘盯着她:“倾倾……” 他开口,嗓音沙哑,那眼神含着幽怨和颓废。 南倾眼底的冷意不加掩饰。 今晚的她穿了高跟鞋,一身清冷绝美,却比曾经更加冷漠疏离。 顾准的心抽了一下,喉咙滚动,满是苦涩:“你与祁厅长……” 他垂下眼帘逃避南倾冷漠的眼神,说出的每个字都牵扯着心脏窒息的痛:“是为了爷爷留下的那笔钱吗?” 南倾听到这话突然笑了。 “原来你也知道那笔钱的存在啊。” 顾家主和顾夫人一直在打那笔钱的主意,所以才会让他们高高在上的儿子委屈娶她。 南倾也猜测过顾准可能知道自己需要拿到那笔钱的前提是结婚。 他就是这样。 抓住了她的把柄,就高高在上的等着她主动求他,以此彰显他的高不可攀。 面对朋友们,他却只字未提顾家的目的,是那个同龄人中浪荡潇洒的天之骄子。 被南倾当面戳穿心思,顾准脸色有些难堪。 他盯着南倾面容苦涩:“我没想过要你的钱。” 南倾面容讥讽:“可你没阻拦你父母的贪念。” “你看透他们的黑暗,视而不见,将自己放在无辜者的位置,因为你明白,你什么也不用做,他们所做的一切你会成为最终受益者。” 她直白挑破人性的恶:“而你,只需要等着,等着需要拿到那笔钱的我去求你与我结婚。” “等着婚后,你父母从我这儿拿走钱注入顾家,顾家起死回生,你未来终究会继承,他们是恶人,我是卑贱之人。” “你顾准,是救世主,我没钱只能攀附于你,你父母犯的恶与你毫无关系,哪怕东窗事发,你顾准,是你给了我一口饭。” “我得感激你不嫌弃身份卑贱的我,是我高攀了你顾少。” 南倾这人,说话直白。 一字一句,将顾准那点心思血淋淋的扒在眼前。 顾准的脸火辣辣的疼,他看着南倾,有些陌生。 曾经的她从不会多言。 面对自己的父母,她永远温顺,从不会反驳。 他以为,她一心只有学业,没有这么多弯弯绕绕。 却不知道,她什么都懂。 顾准握拳:“你既然什么都懂,为何还要与我结婚?“ 他抬眸,眼底带着最后一丝希冀:“你也喜欢我的,对吗?“ 这简直就是天大的笑话。 南倾眸中厌恶半点不掩饰:“没什么,看了一圈,你的确是最适合的人选。” 那笔钱是福也是祸,无论她嫁给谁,都会被盯上。 不如嫁给顾家,正大光明,人尽皆知。 顾家爱面子是祖传的,嫁给顾准,至少他们顾忌面子不敢明抢。 那笔钱明确以嫁妆赠予南倾个人,那是属于她的私人资产,并非夫妻共同财产,相比起小门小户纠缠不断。 顾家要面子,这是他们的弱点,南倾可以拿捏。 顾准浪荡,她手里有保留证据,若是顾家执意闹掰,她大可以起诉离婚。 顾家自以为拿捏住了她,殊不知,南倾才是那个掌控一切的人。 乍一听到南倾的话,顾准还以为她对自己有感情。 可触及到她眼底的讽刺,顾准瞬间明白什么。 脸色有些发白,“那你与祁厅长呢?” 他盯着南倾,只觉得她太陌生:“比起我,他洞悉法律漏洞,你与他合作,是自投罗网。” 顾准说的没错,如果是祁郁主动找她合作,南倾不会给任何机会。 她选择合作,只因为对方是老馆主推荐的人。 南倾相信老馆主,别无其它。 她这人,若是全心全意的相信一个人,哪怕是粉身碎骨,她也决不质疑。 同理,若是她不信一个人,哪怕再多花言巧语,她亦毫不动摇。 顾准永远不懂,他曾经也是南倾绝望之际自以为抓住的稻草。 是他的冷傲懦弱虚伪,一步步摧毁了他们之间的感情。 她与祁郁如何,南倾并不打算解释。 看着顾准眼中对自己的爱意,南倾缓缓勾唇。 “我爱他,就算他骗我,我也心甘情愿。” 她最懂说什么能诛心,提到祁郁,一向冷漠的人却满目的笑意:“无论身份地位还是人品,你都不配与他相提并论。” 南倾的话不轻不重,可听在顾准耳中,一颗心却如同被她踩在脚底无情碾碎。 他脸色一片惨白,猩红着瞳孔死死地盯着南倾的脸,试图从她眼里看出这是故意刺激他。 她向来最为冷血,顾准不相信,她会如她所说爱上一个人。 “你这两年都在国外。”顾准试图戳穿什么:“你们之间并没有任何交集。” 他并不觉得南倾会在与自己订婚时与祁郁在一起,祁郁是他们的大学教授,他们压根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顾准莫名其妙的自信让南倾恶心。 “两年不见人是会变的。” 南倾视线冰凉:“就像顾少,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