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西彤赶紧深呼吸平复自己的心跳。 原来只是安全带…… 沈烛星瞥了一眼温西彤通红的耳尖,发动了车子:“半个小时后到。” 温西彤强装镇定点了点头。 她扭头看向窗外,攥紧的自己的手,只觉刚才丢脸。 虽然已经过去了两年,可面对沈烛星,她还是做不到心无波澜。 “景色怎么样?”沈烛星突然开口,唤回了温西彤的思绪。 温西彤下意识回:“挺好的。” “我上次回来,还是两年前。”沈烛星话语沉静,仿佛只是在陈述事实。 温西彤却听得心间一沉。 她想到两前沈烛星探亲回来后发生的那一切,苦涩又漫上心头。 “我知道。”她点了点头,收回目光,看向沈烛星,“你那次,是为了找夏黎清吧?” 时隔两年再提起这个名字,温西彤心还是颤抖着。 和故人提起当年的事,对温西彤来说,无异于将伤口揭开。 血淋淋的痛汹涌袭来。 沈烛星看着她悲怆的神色,眉头紧皱,否认道:“当然不是。” 这毫不留情地拒绝打断了温西彤的思绪,她猛地扭头看向沈烛星。 却见男人一脸疑惑:“你怎么会这样觉得?” 温西彤也诧异道:“你回来后就提了分手和换搭档,还换了手机锁屏……” 沈烛星心头一颤,猛地停下车:“我先发现了你藏起来的诊断报告,才来苏国的。” “我是为了你的伤,才回来的。” 第17章 此话一出,车中陷入一片死寂。 温西彤目瞪口呆地看着沈烛星,被这话冲击得回不过神。 “为了我?” 她怔怔重复着,心头满是震惊,“你早知道我的伤?” 沈烛星点点头:“我知道。” 他眼眸一沉,缓缓道出当年。 沈烛星发现那张被藏起来的诊断通知后心头一沉,本想质问温西彤,却知道以她的倔强绝不会放弃奥运会的机会。 于是他趁着探亲的机会,到处找医生诊断,却得到的都是一个结果:“顽疾难治,只能退役。” 沈烛星心又凉了半截。 刚好听说小时候一起练花滑的夏黎清转了国籍到华国,他便—— “我请夏黎清跟我演一出戏,想逼你退役。” 沈烛星声音沉稳,落入温西彤的耳中,却掀起惊涛骇浪。 温西彤满心愕然,看着他的眸中满是不可置信:“就因为这个?” 沈烛星点点头,带着愧意垂下头,眸间闪烁着深切的愧疚。 “对不起。” 他对上温西彤的双眸,抿了抿唇:“我当时被焦急冲昏了头,才想到这么做。” 沈烛星的懊悔溢于言表,温西彤看着,心头猛地泛起酸涩。 那些在她心上留下难以磨灭痕迹的伤人话语,竟然是出自“为你好”的名义。 温西彤的心绞成苦涩又酸软的模样,她突然想到—— “那奥运会前,她害我滚落楼梯,也是你……” 那次让她崴了脚,错失金牌的恶意手段,难道也出自沈烛星的授意吗? 温西彤想到这,心就传来一阵恶寒,周身一冷,仿佛坠入冰冷地狱。 这话一出,沈烛星眼眸一沉,眸间愠怒之气凸显。 “当然不是!” 他每想到这,心头都又苦又痛,既气自己的大意,又恨不得当时受伤是自己。 “我只是想气气你,根本没想到她竟然背着我做这种下作手段!” 温西彤松了一口气,提起的心又落回原地。 沈烛星话语冰冷:“她已经因为恶意竞争被逐出国家队了。” 他看向温西彤,眉头紧皱,眸间满是伤痛。 “我知道这样并不能弥补你的遗憾,但这是我能做出对她最大的惩罚了。” 歉疚与懊悔在沈烛星心头回荡,与酸涩交织成苦涩的味道。 沈烛星无比诚挚地看着温西彤,声音恳切:“对不起。” 他知道这三个苍白又无力,完全不能弥补自己对温西彤的伤害。 “你恨我,怨我,怎么都好,只是……”沈烛星舌根苦涩,话音颤抖,“别再消失了好吗?” 他怔怔看着温西彤,话语中满是祈求。 “你不在的这两年,我每日每夜都会想起你。” 沈烛星不敢回忆,这两年,他是如何度过的。 冰场,小屋,宿舍,每一处地方都充满了他们的回忆。 每一个美好的回忆都衬得现实残酷而冰冷。 这两年,沈烛星无时无刻不活在巨大的歉疚与懊悔中。 所以,这次找到温西彤,他只有一个念头—— “只要你别离开,无论做要我做什么都好。” 温西彤静静地看着沈烛星,沉默了良久,说出的话冰冷无情。 “凭什么?” “沈烛星,你凭什么要求我?” 第18章 这话仿佛一场瓢泼大雨,将沈烛星的期望尽数浇息。 他心中一沉,一颗心坠入谷底。 温西彤眼眸如冰,看着沈烛星崩溃的神情,继续说:“伤害已经造成了,你几句对不起,又能挽回什么呢?” 她言辞犀利,直戳沈烛星的心窝,将现实赤裸而真实地剖析给他。 “沈烛星,我们之间已经结束了。” 温西彤还想说什么,车窗却突然被敲响。 沈烛星回tຊ神降下车窗,看见一个身穿交警制服的白人。 他指了指前方,说了一串苏国语,大意是让沈烛星开走,这不能停车。 沈烛星点点头,正要发动车子,却见那白胡子交警摘下眼镜,笑容促狭,说了什么。 温西彤没听懂,却见沈烛星眼眸一暗,说了句重话,便踩着油门启动了车子。 他脸色不悦,周身笼罩着幽暗的气势,仿佛山雨欲来的高楼,整个人都危险而隐秘。 温西彤看着,动了动唇,却没有询问,只转头看向窗外。 被白人交警这么一打断,两人的情绪仿佛泄了气的皮球,再续不起来。 于是一路无话,只剩冷气缓缓输送,给冻僵的氛围增添一抹冰冷。 十几分钟后,医生诊疗室。 “你好,段玉雯。”沈烛星口中的医生一头棕色卷发,头发随意扎在脑后,戴着黑框眼镜,与温西彤打招呼。 温西彤看着她一副白人模样,却说出一口流利中文,只觉违和。 沈烛星见她呆愣,解释道:“她是我爷爷好友的孙女,出身中医世家,也算半个中国人。” 温西彤点了点头,将刚拍好的片子递给她。 段玉雯勾起一个温和的笑,仿佛看穿温西彤的担心,打趣道:“别担心,我虽然年纪轻,但博士学业主修的就是运动损伤与康复,你的伤,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