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笙撞进他坚硬的胸膛,浑身一震。玛⃠丽⃠
夜嘉安低头看着她,目光灼灼。 姜笙只感觉心有些发烫,低下头,躲避他的目光:“我……” 她第一次被问到哑口无言。 “你要说什么?”夜嘉安追问。 就在这时,门口响起敲门声。 言曦的声音传来:“公主,钟公子传信来了。” 姜笙心中的紧张倏然消散:“你先去回了他。” 夜嘉安目光一沉,将她抓得更紧。 姜笙压下心底的情绪:“你先将我放开,你我还未成亲,拉拉扯扯,成何体统。” 夜嘉安面上有一丝失落,随后将她放开。 姜笙退后两步,和他保持一定的距离,警惕的看着他。 这个警惕的目光,刺到了夜嘉安的眼睛。 他攥紧了手。 只听姜笙道:“既然父皇已经下旨,我自然当你是驸马,只是……” 她停顿。 夜嘉安紧盯着她,虽面无表情,目光却泄露着一丝紧张。 姜笙迟疑片刻,攥紧了手,下定决心。 “只是我身为一国公主,国难当前,岂能为儿女情长左右。” “我选你成为驸马,是因为你合适。” 她是光明磊落之人,她明白夜嘉安的心意,但没办法给他回应,便干脆的拒绝。 夜嘉安眉头紧拧。 他忘记了这是三百年前的姜笙。 也高估了自己在她心中的地位。 心绪还未平静,便又听姜笙一字一句,一副公事公办的口吻:“既然你今日提起此事,那我便和你说清楚,那日是你自己向我投诚,身为驸马,你有你的职责。” “除去情爱,我不能给你,其他身为驸马该有的体面和尊重,你都会拥有。” 她言下之意便是她们的婚约有名无实。 夜嘉安听懂了她的言下之意,喉头一哽。 他攥紧了拳头,咬牙道:“若是没有赐婚,你会选钟玉凛吗?” 姜笙毫不犹豫地回答:“会。” 如果没有夜嘉安,玉凛是最好的选择。 只是注定,她不会耽于情爱。 夜嘉安良久,终于妥协,向姜笙弯腰屈膝,声音哑然:“为公主,臣,心甘情愿!” 说完,他打开门走了出去。 姜笙看着他的背影,总觉得他的背影有几分落寞。 她缓缓坐下,囫囵饮下一杯水,才压下心底的烦闷。 这时,言曦匆匆走进来:“公主,钟公子约您在柏悦楼见。” 姜笙又起身去了柏悦楼。 隐蔽幽静的后院包厢。 姜笙推门进去,便见到钟玉凛端坐在一方小案边,正在弹奏古琴。 镂空的雕花窗桕中射入斑斑点点细碎的阳光。 姜笙不忍打扰这幅画面。 悄悄的走进,坐在一旁,闭着眼,欣赏起他的琴声。 余音袅袅。 可渐渐的,悠扬的琴声中染了一抹悲伤。 姜笙缓缓睁开眼,对上钟玉凛深邃的眸子:“玉凛的琴声为何悲伤?” 钟玉凛起身,从案后走了过来,在姜笙身旁的椅子落座:“心中意难平。” 他坐近,姜笙被他苍白的面色吸引,关心道:“你身体可好些了?” 那日他也中药了,夜嘉安轻易痊愈,可钟玉凛本就身子弱,定然会对他身子有影响。 “好些了。”钟玉凛温润的嘴角勾起:“你是担心我?” 姜笙叹息道:“那日是我连累了你。” “不怪你,只是我却要忍受我心爱的女子嫁与旁人。”钟玉凛摇摇头。 姜笙奇怪:“玉凛,你何时有了心悦的女子?” “年少相识,多年相伴,情根深种。” 钟玉凛淡雅的嗓音传进姜笙耳朵,她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那人是……” “是你。” 钟玉凛望向她,眸光深情。 姜笙撞进他深不见底的黑眸,蓦然愣在原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