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腔清理干净后,她便离开了医院。
唐冕问她想去哪里,宋怀瑾张口答道:“去谢承礼永远找不到的地方。” 于是她就来了这座市中心的别墅,别墅装修奢华,比谢家多出几分大气。 屋里却几乎没有烟火气,只有人生活必须的物品。冰箱里的菜新鲜水灵,调料却仅有几瓶,整个厨房找不到一个零食。 宋怀瑾扔下行李,决定先洗澡。 虽然舟车劳顿,浑身肌肉酸软,但前几天浑身紧绷的恐惧已然消散了不少,只是独自一人面对黑夜时,仍会不可避免地难以呼吸。 小腹还会痛,但只要不大力拉扯,疼痛的程度也还能忍过去。 穿好衣服吹头发的时候,房间里突然一片漆黑。宋怀瑾小心翼翼地放下吹风机,拿起能勉强防身的凳子,悄然走了出去。 虽然在市中心,但这里的治安也远不如国内安全。尽管她小心翼翼,但开门的一瞬间,冰凉的物体抵上了宋怀瑾的脑门。 “别动。” 陌生男人站如劲松挺立,声音却带着上位者不容拒绝的傲气。 如果在平时,宋怀瑾还会称赞这人的气质非凡,但此刻借着月光,她看清了脑袋上的东西。 一把小巧的手枪。 宋怀瑾垂下眼睛,慢慢地放下凳子,举起了双手示弱。 男人说的普通话字正腔圆,表明他确认了自己的身份,不论是看到她进到别墅还是通过她的行李确认的。 只要是国人,那么还有谈判的可能,更何况他不立刻按动扳机,证明还有争取的余地。 宋怀瑾观察他的时候,男人也在端详她。 “谈一谈?”宋怀瑾试探地问,走廊太黑,她看不清男人的面容,只能推测他的身高大概在一米八五以上。 听到她的话,男人愣了愣,带着枪口稍微离远了一点。 宋怀瑾眼色一暗,骤然歪头,右腿发力径直踢在男人的后腰上,紧接鞭腿下扫将男人扫翻在地,她一把夺过手枪,可肚子却因动作幅度太大爆发出撕裂的疼痛,逼的宋怀瑾立刻跪了下来。 糟糕,冷汗流过脸颊,宋怀瑾死咬着嘴唇保持清醒,嘴里弥漫出血腥味,意识却越来越模糊。 晕过去地前一秒,手电筒的光照到了她的脸上,男人抬起了她的下巴。 “嗯,是你?” 醒来的时候,肚子依然隐隐作痛,但比之前好了很多。 宋怀瑾确认了自己还活着,慢慢睁开眼睛,灯光刺眼,她缓了好一阵才看见身边有个白人。 “谢先生,她醒了,我该走了。”昏昏欲睡的白人医生见她睁眼,立刻抖擞精神对门外喊道。 谢先生?宋怀瑾皱了皱眉,她对这个姓氏很是厌恶,难道是谢建平追到了这里? “嗯,知道了,走吧。”男人打着哈欠,身上精致奢侈的西装毫无褶皱。头发略显凌乱,但丝毫不掩盖不了他身上呼之欲出的矜贵。脸色从容散漫,明明是死亡角度却让人忍不住为他的美色沉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