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深沉的声音叫着她的名字,然后一字一顿,清清楚楚的告诉她:“听着,我是傅斯彦!是你的丈夫!” “丈…夫?” 听到这两个字,舒念惊慌不安的眸子颤了颤,这才缓缓抬起头来看向了眼前的男人,终于,一点点看清楚了,此刻眼前的男人真的只是她的新婚丈夫傅斯彦! “你的头?” 认清了面前这张脸孔后,舒念恍然回神,才注意到傅斯彦额头上粘着的一块白色药布,原本洁白的纱布渗出了一丝鲜红的血迹。 看到他的伤,舒念后知后觉的扭头看了眼那边破碎在地的水晶台灯,猛地意识到他额头上的伤是拜她所赐。 秀眉一紧,方才还惊惶不安的眸色转而被无尽的歉意取代: “傅斯彦,对不起,我不是有意的,我真的不是有意的,对不起……” “好了!” 傅斯彦握紧了她的薄肩,不许她再道歉,而是用犀利的黑眸盯着她凌乱不安的样子。 薄唇微动,他很想问她些什么,然而顿了顿,最后出口的却只是一句深沉的解释与安抚: “我刚刚只是做了一场梦,睡梦中不小心碰到了你而已,没事了,安心睡吧!” 说着,他便扶她躺下,为她掖了掖被子,随之转身离开了房间,关好了门。 来到隔壁的书房里,傅斯彦便拿起电话拨给了助理阿峰,暗沉的吩咐道: “明天我要知道,舒念在302康复院的两年里,都发生了什么?” 夜,又恢复了宁静,只是经历了刚才的一番夜半惊魂后,舒念再无睡意,她独自躺在主卧的大床上,把被子裹得紧紧。 努力不要让自己去回想那些不堪的记忆,可一张张魔鬼一样狰狞的脸孔却在脑海里挥之不去,就像可怕的梦魇一样将她整夜纠缠不休。 总算熬到了天亮,后半夜完全没有闭眼的舒念早早就起床了,她记得昨晚傅斯彦被她打伤的事,心怀愧疚,便换好衣服下了楼。 快天亮才睡着的傅斯彦,今早起的晚了。 记得今天有早会,起床后,他便想直接去上班,结果他从楼上走下来直奔别墅门口而去的时刻,却见管家吴姐走上前恭敬的道: “先生,太太她今天很早就下楼了,一直在厨房里忙着给您做早餐!” 闻言,原打算直接去上班的傅斯彦停下了脚步,转过头去看了眼别墅厨房那边,又微微蹙眉看向中年管家吴姐。 从他凌厉的目光中看出质问之色,吴姐连忙解释:“先生,我阻止过太太不让她进厨房的,可太太执意说她想亲手给您熬点粥做份点心,我看太太对您一片用心,也就没好再多加阻拦,太太现在,已经在餐厅里等您了!” 听着管家的话,傅斯彦凌厉的目光这才缓和了几分,顿了顿,转身走去了餐厅。 偌大的别墅餐厅里,刚忙完不多时的舒念正坐在长形餐桌前默默等候着,直到听见了有力的脚步声传进来,心事重重的她这才抬头看去。 “早上好!”见西装笔挺的傅斯彦走进来,舒念立即站起来打招呼。 “早!”傅斯彦只是淡淡看了她一眼,就自然的落座到了餐桌主位。 舒念却还站在他侧面的位置看着他,只是目光都聚焦在他额头上粘着的那个创可贴,她怎么能忘记昨晚他被她用床头台灯打得头破血流的样子。 “听说你今天起的很早?”傅斯彦忽而抬头淡淡问道,才将舒念的视线拉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