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日的暖阳从窗帘的缝隙间懒懒地洒入房间,勉强拓宽了她的视野。男人背对着她,轮廓隐约,似乎沉睡未醒。她慌乱地穿上衣服,目光不经意地扫过床单上那抹刺眼的樱红,心头猛然一惊,不由得发出尖叫声:
“啊!!” 她的第一次,就这么稀里糊涂地献出去了?天杀的流氓,为什么偏偏挑中了被悔婚抛弃的她当作玩物?昨夜的记忆一一浮现,头痛得太阳穴隐隐作疼,眼泪像决堤的洪水涌了出来,心情也随之跌入冰冷的谷底。 到底是谁敢如此肆无忌惮地侵犯她?!肥头大耳的某领导?还是哪个高官子弟?还是说......? 急促的铃声把她拉回现实,许倚云看了一眼来电显示,表情愈发沮丧。 “哥,什么事?”她的声音透出无力。 电话那头,许和泰带着关切的语气问道:“你今晚值夜班吗?” “嗯。”许倚云随口应付。 “明天我下班去接你吧。”许和泰似乎听说了她的情况。 “不用了,我约了朋友逛街。”他如此热情无非是为了妹妹的事情来说情,她一点都不想回那个没有温暖的家。 许和泰顿了顿,叹了口气:“爸让你明天回家。” “知道了。”她不情愿地挂断电话,心情愈加沉重,眼泪再次滑落。她随手端起咖啡杯,一饮而尽,苦涩的滋味在舌尖蔓延开来。试图借酒排解心中的郁结,她倒了杯红酒,不小心喝得太急,呛得咳嗽不止。 她掩唇轻咳,双颊因酒精泛起红晕。好不容易缓过来后,许倚云索性将整瓶红酒喝了个精光,接着摇摇晃晃地走向洗手间。途经拐角,她撞上了一个“人墙”。她急忙道歉: “不好意思。” 对方穿着合身的浅灰色西装,冷峻的目光淡淡地瞥了她一眼,然后继续朝洗手间走去。许倚云也没多想,头越来越晕,她翻了翻包包,却发现手机不见了。 她跌跌撞撞地返回原位寻找手机,发现那位“冰山男”已经坐在了她的邻桌。她不以为意地瞥了他一眼,正准备结账离开,没想到那男人开了口: “吴小姐,我想你弄错了,我不能和你结婚。” 冷淡无情的声音回荡在空气中,气氛顿时凝固。许倚云听得心头一股怒火窜起,难道男人都这么无情,连基本的责任都不愿承担? 这时,她听见对面女人低声啜泣,断断续续地哀求着:“我爸妈说我们很般配,为什么不能试试?” 男人的声音依旧冷漠,“吴小姐,今天就到此为止吧,下次我不会再见你。” 许倚云实在看不下去了,酒精在体内作祟,她决定替那位痴情的女人出头。她优雅地站起身,带着胜券在握的微笑,走到冰山男面前。 冰山男和那位美女同时望向她,不明白她的意图。许倚云凝视着冰山男,一双清澈的眼眸中含着复杂的情感,爱意中透着哀怨,恨意中却又夹杂着不舍。 不等冰山男反应,她一把挽住他的衣袖,嘴角勾起一抹调侃的笑意: “亲爱的,你害我等了这么久。” 旁边的女人愣住了,怔怔地问:“你......你是谁?” 许倚云自信地坐到冰山男旁边,娇媚地笑着,带着一丝挑衅和嘲弄:“亲爱的,她是谁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