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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了,别想太多了。” “当务之急还是要找到当时的证人,并说服她们还原当年的事件,尽可能地提供证据。” “一定要快......我好像能掐着日子算到死掉的那天了。” “或许都活不过十七天。” 叶依纯轻轻晃了下头,一根根头发纷纷掉落。 看着地板,她自嘲地笑了笑。 “说什么傻话?” “我照你教的,发布了一些相关的学术研究贴,以本市学校为分组,进行问卷调查。” “目前就有34个人填写完问卷,说不定其中就有沈娇的欺凌对象。” “为了看见沈娇接受制裁的那一刻,也要好好活下去,好吗?” 楚航再次蹲下身,细细地捡起每一根头发。 他还是不免有些伤感和痛苦。 老天爷就是如此不公平。 剥夺了叶依纯做女儿的权利,也剥去了她活下去的机会。 可沈娇却安然无恙,稳坐高台,完全不信因果报应。 另一边,傅司年开车和沈娇回到家。 沈娇没等他,走得很快,不满地坐在沙发上。 他知道她是吃醋了。 “傅司年,你到底喜欢的是谁?” “如果你不喜欢我,我们随时可以退婚。” “你觉得她清纯无辜,我心狠手辣,所以其实很讨厌我吗?” 沈娇率先开腔。 她目不转睛地打量着傅司年,想从他的神情看出真实的想法。 傅司年的脸也不僵着了。 他淡淡地笑了一下,乖乖坐在沈娇旁边。 “娇娇,从我记事起,我就护着你,以你的幸福和安危为人生信条。” “叶依纯不是你默许的特例吗?她和别人不一样,是个特例,不解决的话很难办。” “她随时都有可能破罐子破摔,对你造成损害,我不愿让你受伤。” “我监视欺骗了她十年,你还不懂我的真心吗?” 沈娇被哄得有些高兴,嘴角的笑根本藏不住。 但很快,她眼珠一转,勾起耐人寻味的笑容。 “司年,你难道就没想过一直和她保持这种特殊的关系吗?” “如果我愿意默许,你和她结婚,继续骗她一辈子呢?” “毕竟是我提出想结婚,你才把她彻底推开,不然你会一直和她暧昧下去吧?” 傅司年刮了刮她的鼻子。 他很清楚沈娇的性格,和所有富人一样,很爱猜忌,却很受用好听的话。 “我早就想跟你结婚了。” “只是没你的指令,我没办法摆脱她。” “这十年,我无时无刻不想离开她来陪你,不小心碰到她,我都觉得恶心死了。” “娇娇,这么多年,我什么都听你的,你还不懂我的心吗?” 沈娇笑了一下。 眼里怀疑的神色少了半分。 “如果我说,她真的得了急性白血病,只剩下十几天的时间。” “你愿意过去陪她吗?” “我不介意。” 傅司年的瞳孔微微震动。 瞬间又恢复原样,含情脉脉地盯着沈娇。 “关我什么事?” “我已经是有未婚妻的人了,她死不死和我没关系。” “上次我调专家过去看病,只是给楚航一个人情,毕竟都处在一个圈子里。” “日后,沈家说不定有需要用上楚家的时候,还是在给我们未来铺路。” “这次我过去找她,只是因为上次在咖啡馆你受气了,过去帮你出气,把该说的话说回去。” “他们还以为我想降尊去讨好,故意说出要订婚的话,还让你误会了,真是又蠢又坏。” 沈娇终于满意地笑了。 “司年乖,我跟你开玩笑的,她就是装病,专家的检测报告骗不了人。” “是我考虑不周到,以为你是对她念念不忘呢。” “不是就好。” 沈娇娇媚地抚着傅司年的喉结。 完全没发觉他得知叶依纯没得病,稍稍舒展的眉头。 她安好就行。 至于他,怎样都可以。 这块枷锁,他甘愿带在身上,哪怕是一辈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