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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叶依纯的情绪不免有些低落。 到处都是不透风的墙。 沈家重金封锁了大量消息,不好的消息也是水军故意混淆视听的。 搜寻了三日的信息,仍是无果。 叶依纯仍不死心,艰难地一点点编辑出沈娇的恶行。 就算她死了,也要留下一份详实的呈堂公证。 间隔几分钟就要休息一会,不然就会头昏眼花,甚至陷入短暂的昏迷。 “你怎么回来了?我还没收拾地板呢。” “秃了,不好看了。” 看见楚航提着一个小礼盒走进来,她自嘲地笑了笑。 她的头发大把大把地脱落。 地板上都是长长的枯黄发丝。 楚航的眼眶瞬间红了,但他还是笑着说,“呀,更漂亮了。” “我来收拾,你坐着。” 他小心翼翼地拾起一把又一把的发丝,轻轻地放进一个木盒子中保存。 专注收拾的他,没听到门外的脚步声。 “怎么掉这么多头发?” “依纯,你到底怎么了?” 门没关,傅司年从门外走来。 他焦急地坐在叶依纯的对面,紧紧盯着她惨白的脸。 叶依纯没有理会。 她甚至有些害怕,不知道他会对她做什么。 观察到她的躲避,傅司年脸上的神情有些受伤。 “你怕我?” “不要怕我,你告诉我,究竟是不是真的得病了?” “专家拿着化验单跟我说你没事,我......我不知道你的情况。” “和我说实话,好不好?” 叶依纯缓缓地把脸别过一边去。 无论是欺骗还是爱意,她再也经受不起了。 楚航冲上前,推开傅司年。 “你又来干什么?猫哭耗子,恶不恶心?” “既然你已经为沈娇做尽了脏事,有什么脸来见依纯?” “现在立刻给我滚开!” 傅司年不顾阻扰,仍然想靠过去。 “依纯,如果你真的生病了,就告诉我实话好不好?” “我不相信任何人,我只想听你怎么说。” 叶依纯紧了紧手中的拳。 她迟疑地望向傅司年。 “沈娇又派你过来干什么?看我的笑话吗?” “十年前,你在对我示好的时候,又在玩弄多少女生呢?” “总之,我不喜欢你了,傅司年。” “不要再来打扰我的生活,请你离开。” 傅司年停下手,不可思议地看向她。 “你说气话对不对?” “我是真的担心你,可我现在什么都没办法知道......” “给我一次机会。” 不知道是多少次听见这句话了。 叶依纯咬着唇,闭上了眼睛。 楚航沉下脸。 “你没机会了。” “我打算和依纯订婚,戒指已经买好了。” “她已经不喜欢你了,你也已经订婚,这样纠缠下去还有什么意思?” 他摊开带回家的那个礼盒。 里面的钻戒正散发微弱的闪光,阳光之下晶莹剔透,好看极了。 “这是我嘱咐楚航订下的钻戒。” 叶依纯淡淡开口。 傅司年死死盯着那枚钻戒。 心口像是被猛地一击,什么都说不出来。 这的确是叶依纯喜欢的那款钻戒,想攒钱买给自己的母亲。 “母亲从来没有首饰,我也想要她漂漂亮亮的。” 她每次逛商场,都要在橱窗看很久。 他想给她买,她却说必须要靠自己的努力买,不然的话,只能在订婚的时候被合理赠予。 “那得恭喜了。” “楚航,说你口味特别只是开玩笑,没想到你是认真的,真敢娶她。” “依纯,你可得好好对楚航,对你来说,只有这一次逆天改命的机会了。” “多少拜金女求之不得,目的既然达到了,结婚后就别装清高了。” “司年,你不祝福一下依纯吗?难道依纯结婚,你不开心?” 沈娇从门外缓缓走来。 她的神情很复杂,有些愠怒,还带些嫉恨。 傅司年僵在原地。 他一言不发,像是在安静地等待着裁决。 气氛紧张到了极点。 良久,他终于开口,“祝福你们。” “有情人终成眷属。” 听到这两句话,沈娇的脸色才稍微缓和。 “抱歉,本来不想打扰你们两人。” “刚刚司年开车带我来附近买项链,他自己跑了过来。” “我猜了一下,他果然在这里,和老同学聊天呢。” “司年,戴上项链,看合不合适。” “自己戴。” 沈娇玉葱般的手指勾着一条暗色的项链。 项链的中间处有一小块吊坠,形制特别,显得格格不入。 傅司年神情黯淡。 他俯下身,低头将项链套在白 皙的颈上。 沈娇像观赏艺术品一样看向他,似乎很满意雕琢完工的私享品。 “司年,你这次背着我过来和老同学叙旧,是觉得我不愿意让你过来吗?” “既然他们已经要成家,我们夫妇也不好多打扰,不是吗?” “你们忙,我们先走了。” 礼貌性地打完招呼后,沈娇拉着傅司年走了。 这次她没有往常的挑衅和得意,握着的手格外用力。 叶依纯皱着眉头。 “沈娇为什么这么热衷于送傅司年项链?” “十年来,傅司年胸口一直挂着的,是一个十字项链,也是她送的。” “除了洗澡和有时和我说话的时候,他会特意卸下来,其他时刻基本都带着。” “可他家并没有基督信仰,沈家也没有,它更像一个不明所以的装饰品。” 楚航摇摇头。 “说不定就是沈娇送的,舍不得摘下来。” “和你说话的时候,有点负罪感,所以把爱人送的东西放在一旁。” “不过,小学的时候,参加了沈家的商业聚会,我有见过沈娇爸爸给傅司年妈妈戴过一个东西。” “当时,傅司年妈妈想和儿子说话,先把项链卸了下来。” “好像也是一个......十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