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吴夫人的示好,袁耀浑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 这个女人,又藏着什么招数? 顾不得继续享受后背传来的阵阵柔软,袁耀站直身:“吴夫人,这是为何?” 吴夫人幽幽叹了口气:“我只是突然想起我的大儿子……如果他知道了此事,不知道是什么结果?” 袁耀冷起了脸:“你在威胁我?” 吴夫人笑着摇了摇头:“不敢!” “我只是在为公子和尊父考虑。” “策儿性情刚烈,既派人接我们孤儿寡母回江东,却被公子诬以贼寇之名,又将我母子劫往寿春,若是他一时冲动,怕是会发生难以预料的后果。” “若是由我修书一封,说明袁公子待我母子乃真情实意,是我做主决定接受公子的好意,自愿移居寿春的,或许更妥当些。” 袁耀眯着眼,一时猜不透吴夫人这般究竟是为何。 吴夫人说的,也是袁耀最担心的。 但袁耀知道,不管他劫持不劫持孙策的母亲和弟弟,孙策最终都会在江东独立,与袁术集团断绝关系,乃至反目。 而袁耀之所以来劫走孙策的母弟,就是为了今后在对付孙策时,给自己多几张底牌。 如果能直接逼反孙策,其实最好! 眼下孙策还没进攻严白虎和会稽太守王朗,还未一统江东,羽翼未丰。 如果能在这个时候,让孙策举起反旗。那袁耀就有充足的理由,劝袁术暂缓进攻徐州的计划,先把孙策这个背后的隐患解决掉! 这才是袁耀的算计! 至于挟持孙策母弟可能招致的骂名,袁耀倒不担心。 自己老爹干这种事可不是一次两次了,正所谓虱子多了不痒,这次就继续让他扛这件事。 …… 见袁耀沉默不语,吴夫人万分诚恳道:“不过是耗费几张纸而已,袁公子若有疑虑,待我写完书信,可先行验看。” 孙权忍不住喊道:“母亲,明明是他行凶杀人,又故意颠倒黑白,母亲为何要替他开脱?” “不要替他写信,兄长一定会给我们讨个公道的!” “住口!” “孙氏现在是你做主么?” 吴夫人回头呵斥道。 见母亲发怒,孙权只得不甘地低下头,“权儿谨遵母亲之命。” 袁耀眯着眼,心里对吴夫人的评价又高了一层。 “夫人虽有妇人之仁,做事拖拉了些,但头脑却比一般人要清醒许多!” 吴夫人浅浅一笑:“袁公子现在能站在这里,还要谢我的妇人之仁,不是么?” 袁耀一愣,哈哈大笑起来。 是的,自己还真要谢谢吴夫人一时妇人之仁,没狠下心直接对己方下手,不然自己很难坚持到韩胤搬来救兵。 除了感谢吴夫人的妇人之仁,袁耀现在更警惕的是吴夫人的“清醒”! 难道她已经清醒到,现在就识破了自己对孙策的算计? 不能吧! 如果是真的,这个女人未免“清醒”得有些可怕! “阜陵王,借你王府书房笔墨一用。” 袁耀扭过头,对着刘赦说到。 刘赦还停留在刚才的一幕里。 袁耀挥刀翻砍,左冲右突,连续斩杀数人的勇猛。 又拈弓搭箭,吐息间取人性命的冷血。 带给了刘赦极大的视觉冲击! 这是传言中好逸恶劳、不学无术的袁家纨绔? 哪家的纨绔公子杀人这么猛啊! 尤其袁耀最后,轻飘飘几句话,就决定了数十人的生死,还给整件事情安排得明明白白! 这是纨绔公子能有的头脑? 他要是纨绔子弟,我这个阜陵王还不如去要饭! “叔叔,袁公子再叫你。” 刘瑶扯了扯刘赦衣袖,这才把刘赦叫了回来。 刘赦:“啊?” 刘瑶:“袁公子想要借王府书房一用。” 堂堂阜陵王连忙拉着袖子,走到了袁耀前面。 “请!寒舍在这边。” “小王给你们带路。” 阜陵城不大,拐了两处拐角,就到了阜陵王府。 进了书房,刘赦好一阵踅摸,才找到几张泛黄的信纸。 袁耀点点头,还好这个阜陵王虽然穷,还没穷到连纸张都买不起的地步。 将纸张递给吴夫人,吴夫人当即提笔书写起来。 刘赦忽然想起了什么:“袁公子,小王听人说,那篇名动天下的《豫章赋》,是出自袁公子的手笔?” 袁耀没想到刘赦忽然提起这个,点了点头道:“不错。” 刘赦面色大喜,再次拍起袁耀马屁:“袁大公子可真是能文能武啊!” “难怪江淮人人都说,袁公子遭天雷而无恙,乃天人之姿!” “哼~” 袁耀冷哼一声:“怕是他们说的是,怎么这都劈不死我这个衰人吧?” 刘赦尴尬笑道:“怎么会呢……呵呵呵……” “瑶儿,还不快些给袁大公子上茶!” 刘瑶一端着茶盘上来,袁耀立马就坐得比谁都直了。 刘赦人精一样,立刻就发现了袁耀的变化。 主要是袁耀趁着拿茶盏的时候,摸自己侄女的手的动作太明显了。 刘赦嘴角抽了抽,看了看自己羞红了脸的侄女,忍痛道:“瑶儿,还不为袁将军卸甲?” 刘瑶正要退下,闻言手忙脚乱放下茶盘,又走回了袁耀身旁。 袁耀摆了摆手:“出门在外,甲不离身,恕耀失礼,卸甲就不必了。” 刘赦:“哦~” 袁耀扭了扭脖子,松了松自己衣领,说:“不过一天到晚穿这件锁子甲也挺累的,殿下府上有没有侍女,帮我捏捏肩膀脖颈解解乏。” 刘赦摇头道:“府上只有砍柴烧火的悍妇,没有丫鬟奴婢。” 袁耀失望道:“哦~没有就算了。” 刘赦偷偷看了自己侄女一眼,见刘瑶羞红的脸上藏不住的急切,揪着衣角一副欲言又止状。 哎,女大不中留! 刘赦内心叹息一声,开口道:“不过我这小侄女,平日里经常给我们这些长辈捏肩捶背解乏,如果袁公子不嫌弃,不妨让她一试?” 小侄女? 这明明是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