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南与微怔,急忙解释:“绾绾,是本王忘了,本王立刻让下人为你重备一份。来人。”
话音一落,几名婢女便很快重新为陆昭昭布置好了新的菜式。 陆昭昭低头一看,炙烤鹿肉、烩鱼翅和蒸鳖…… 道道荤腥,都是自己不爱吃的菜品。 向南与当真是对她不在意。 陆昭昭只吃了几口,便落了筷子,起身离开。 “殿下,时候不早了,我先回去了,不然我爹爹该担心了。” “您和颜小姐慢用。” 向南与看着她的背影离去,先是一愣,而后起身丢下颜如玉,跟了出来。 “绾绾,今日是本王的生辰,你是不是忘了什么事?” 三年前,颜如玉嫁人离开京城后。 向南与日日借酒消愁,陆昭昭不知他是为了一个女人,以为他是朝堂不顺。 于是会想方设法逗他开心,还会在每个节日,给他准备礼物。 今日他的生辰,陆昭昭怎么会忘准备礼物? 昨日不是还在绣香囊吗? 陆昭昭立即回:“祝殿下洪福齐天,万福金安。” 向南与眸色黯了又黯:“绾绾,本王要的不是一句祝贺。” 这一刻,他才察觉到了陆昭昭的改变,变得有些客气疏离了。 三年前,两人订亲后,明明她很是活络开心,事事都与自己分享,可最近好似一直在躲着自己。 而陆昭昭看着他,只觉得讽刺。 前世向南与每次生辰,陆昭昭都会精心准备礼物,但他从来不在意。直到陆昭昭偶然发现,他藏在书房的一个锦盒里,满满都是和颜如玉有关的东西。 上一辈子的今天,陆昭昭送给他一个自己亲手绣制的香囊。 他却说自己常在外行走,容易丢失,从未戴过。 等陆昭昭再次问起时,他已然不知放在何处了。 收回渐远的思绪,陆昭昭淡淡道:“望殿下见谅,我今日忘记为殿下准备生辰贺礼了。” 闻言,向南与只觉有什么东西正在一点一滴地脱离自己的掌控。 薄唇嗫嚅许久,他才说:“无碍,忘了便忘了吧。” 紧接着,他又道:“锦衣楼近日新进了许多新的样式和料子,我们明日一同去看看,做几身成婚之后的衣裳吧。” 看着向南与一反常态的主动,陆昭昭猜到他是因为今夜膳食之事有些愧疚,才想着要弥补自己。 陆昭昭也没拒绝,点了点头道:“好。” 匈奴远在边塞,凛冬将至,想来那里的气候定是酷寒。 她要做一些冬衣。 翌日响午,锦衣楼。 向南与温声道:“绾绾,你尽管挑,只要是你喜欢的,本王都替你买下。” 陆昭昭在一排排琳琅满目的绫罗绸缎中走过,只觉得眼花缭乱。 这时,她看到不远处的向南与选了几匹绸缎递给了锦衣楼的掌柜。 她细细看着向南与挑的几匹绸缎,其绣花繁琐又精致,分明都是颜如玉喜欢的夸张样式。 而自己只喜欢简约大气的素色锦。 陆昭昭不动声色地移开目光,随手取下来几身做冬衣的厚料子。 向南与目光落了过来:“绾绾,如今只是九月,还用不着定冬衣。” 陆昭昭看到他那幅面如冠玉的俊颜近在咫尺。 她随口扯了个谎:“我有些畏寒,提前备着也好,以防万一。” 向南与听后,轻笑着又为她取下来几套厚厚的毛料子。 “那等过段日子秋猎,本王为你猎来最好的赤狐皮毛做身狐裘,好不好?” 陆昭昭看了他一眼,对于他的话只是听之任之,并不放在心上。 毕竟前世向南与答应自己的事,都会因颜如玉而改变,她早就不再对向南与有任何祈望。 可见向南与一副还在等着自己回答的模样,陆昭昭回:“好。” 两人正欲往锦衣楼的二楼拾级而上时,一名王府里的随从着急忙慌地朝他们奔来。 还没等在二人面前站定,他喘着粗气说道。 “王爷不好了,颜小姐自缢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