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带发了他一贯贱兮兮的表情,【啥事儿啊,说说,哥给你出谋划策】 沈淮序不动声色:【不能喝酒,不去】 没头脑就这么轻而易举被岔开话题,絮絮叨叨说了好大一通,【不是我说,老沈,你也太弱了吧,上次论坛上就几杯酒下肚,没想到你那么不能喝】 【以前在学校,每次聚会你都不沾酒,以为跟我们搞矜持呢,结果谁能想到你一个正值壮年的大男人,竟然还真滴酒不能沾】 沈淮序对他的絮叨置若罔闻,只截了张图片发过去。 张文滨原本摸鱼摸的快乐,点开以后,笑容凝固在脸上。 ——‘壮年’,汉语词汇,指壮盛之年,多指三十至四十岁的年龄…… 张文滨:“……” 还能不能处! 他收起手机,从现在到会议结束,没再进小窗口勾搭过任何人。 一个两个的,都欺负他年纪大! 确保证件都找齐,沈淮序揉了揉眉骨,思绪混乱,又想起昨晚。 “你那天,为什么房间不关门?” “医药论坛上多劝几杯喝多了,没来得及关门,你就闯进去了。” “那件事一个巴掌拍不响,没锁门也有你的问题。” “嗯,我知道。” 昨晚他回答的一板一眼,但他知道一切都是水到渠成。 就像一幅油画在墙上好好挂了许多年,突然有一天,它毫无征兆、义无反顾的掉了下来。 对他来说,那晚就像是油画掉了一样,他向来引以为傲的自控力也分崩离析。 在沈淮序的世界里,理智与约束才是一切原理,所以他才能在浩如烟海的医学世界里游刃有余,但那一晚是最大的意外。 他至今也想不明白,一度以为是梦。 但第二天清晨,5点钟,他准时被生物钟唤醒。 枕侧躺了个人,女人。 他摒住呼吸,抬眼看。 她睡得很熟,长而翘的睫毛在脸上投下阴影,轻轻颤动,像是在做什么梦。 他掀开被子下了床。 浴室里,只看到脖颈上,有若隐若现的牙印,没破皮,但淤青明显。 不知道是用的多大力。 张文滨那几天见他一丝不苟穿着衬衫,扣子永远扣到最后一颗,往窗外看了看,是大夏天没错啊。 还以为他感冒了,但是工作狂的工作强度不仅没降低,反倒变本加厉,手术做的比平常还多。 甚至自己有个数据怎么都推不出来,放往常去找沈淮序,他都是说哪里出问题,结果那天直接拿过去替他算好了。 好几天都跟不用睡觉一样。 等思绪再度回归,PPT终于念完。 一群人鱼贯而出。 张文滨哭丧着一张脸,锤着颈椎,“诶呦累死我了,可算结束了。” 宋程慧面无表情吐槽,“这体质,你需要锻炼了,你看人家都不累。” “他?”张文滨对沈淮序臭着一张脸,老神在在的嘴硬,“你也不看看他什么年纪,我跟你说,等他到了我这个年纪,指定还不如我呢!” 宋程慧:“你也就剩一张嘴了。” 张文滨:“……” 两人说说闹闹,最后又说到沈淮序不去巴黎的事。 宋程慧:“你要不去,那不就我跟他每天干瞪眼了?” 张文滨活脱脱像个被排挤的小媳妇,“你这话说的?是委屈你的意思呗?” 说话间,他俩又干上了。 沈淮序面无表情,不动声色的揉了揉耳朵。 免得在老爷子那露出马脚。 证件到最后也没让王叔送,沈书艺叫了个闪送。 到付。 收到消息的时候,医院刚好夜班交班。 来接班的医生年纪稍大,有家室,看沈淮序这孑然一身的状态,感慨道: “真羡慕你们这些还没成家的,下了班还能继续呆在医院做自己的事。” “我们这些老家伙可就不行喽,还得回家带孩子,抽不抽的出来时间写文章都是另一说了。” 沈淮序寒暄两句接下,医生有时候聚在一起,翻来覆去也就那么些话题。 老医生印象里,他每次都是换了班又回自己的办公室接着写文章,但今天却准点脱了白褂就准备走。 好奇问:“小沈你今天不留医院了?” 沈淮序把白褂叠的规整,“有点事,不留了。” 估计以后,他都不会再留在医院写文章了。 还有个比写文章和做手术麻烦的多的事。 不光老医生稀奇,护士台的小护士看到沈淮序准点下班也没反应过来。 “沈主任不是每次都写完第二天的报告记录才走吗?雷打不动的,怎么今天下了手术就走了?” “我记得沈主任从来没有准点下过班吧?怎么今天就走了?” “工作狂准时下班只有一种可能,别不是……咱医院创收不行了吧。” 此时,坐在办公室的张院长莫名打了个喷嚏。 车子一路行驶到小区楼下。 沈淮序崇尚效率,所tຊ以,从做下决定到搜集资料,从敲定合同到安排搬家,总共不超过两小时。 车门开锁,闪送正好送到。 有序高效,是他一贯的人生准则。 但对于享受随机和活在当下的温柠来说,她反正不理解,沈淮序这个时间出现在她家门口的行为。 她听到他云淡风轻的回答——来当孩子爸爸。 温柠原本有些顿住的大脑瞬间清醒了。 昨晚考虑爸爸还是叔叔,说的那么淡然,现在这是考虑好了? 但她还记着仇呢,温柠双臂抱胸,虚张声势的大小姐姿态很足,仰头质问:“所以,沈医生大半夜来我家门口演讲?” 开口还特意喊了沈医生,拉远两人距离,也不忘阴阳怪气。 如果身后有尾巴,现在早就高高竖起树威了。 沈淮序被她这不带遮掩孩子气的神情逗得想笑,但面上还是一副冷淡的表情。 晃了晃自己手上的盒子,公事公办道:“来给你看样东西。” 温柠这才看到他手里还拿了个盒子,体积不小,看起来还有点年代感,疑惑地问:“这是什么?” 沈淮序:“要在这儿看?” 他始终注视着她的眼睛,不急不忙的样子,明明是他登堂入室,看起来反倒比她还有底气。 温柠败下阵来,率先撇开视线,让出位置,“你先进来吧。” 沈淮序进门,不动声色地扫视过房子内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