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句话,我顿在原地,大脑一片空白。
潘靳洲已经和姜青青到结婚的地步了? 也是,我在网上看过有人说,如果是正缘,那么两个人很快就会结婚。 那潘靳洲和姜青青,就是所谓的正缘吧。 我掐了掐手心,如常走进去:“伯父,伯母。” 潘父潘母见到我便笑起来,潘母更是起身将我拉到了身边。 “小琪,你好久没回来看看我和你伯父了,是不是靳洲给你安排了太多任务?你告诉我,我现在说他。” 我怔了怔,潘靳洲没告诉他们给我停职的事? 大概是刚忙完案子,就要忙结婚的缘故吧。 我强扯起嘴角笑了笑:“没有,靳洲哥很照顾我,是我一忙就忘了回家。” “您和伯父最近身体都还好吧?我给你们买了些补品,一直没送到家里去。” 潘母欣慰地拍拍我手背:“这孩子,你花钱买那些东西干什么?我和你伯父什么也不缺,只要你以后多回来陪陪我们就好。” “虽然我们还是觉得你一个女孩做警察,太辛苦了些,但只要你喜欢,保证安全就好。” 听着这包含爱意和关心的话语,我喉间一梗,心头又有些发酸。 我该告诉他们实话,告诉他们我就要离开,可能很tຊ长一段时间都不能陪伴他们了。 可眼下,我不能破坏气氛。 潘靳洲也向我投来目光。 我只能点点头:“嗯,一定。” 说话间,服务员将菜上齐。 姜青青温柔地给潘母夹了一块鱼肉,又给潘父倒了一杯酒。 “伯母,听靳洲说您喜欢吃鱼,您尝尝这味道。” “伯父,这酒年份悠久,您尝尝喜不喜欢?” 潘父潘母被哄得满脸慈笑。 而潘靳洲轻轻皱眉拦住姜青青还要继续的动作,眼神里大概是心疼,连语气都是放轻的:“你别忙着给我爸妈夹菜了,自己先吃。” 见状,我心头紧了紧。 我第一次身处在这样温馨的气氛里,却浑身不自在。 因为我从没有一刻像现在这样清楚地感觉到自己是个外人。 姜青青是潘家的准儿媳妇,是一家人,那我算什么呢? 只是个偶尔到邻居家吃饭的孤女而已。 我攥紧筷子,味如嚼蜡地吃了几口,便匆匆起身。 “伯父伯母,我今天请同事吃饭,不好把他们丢在一旁不管,就先过去了。之后……我会找时间回去陪你们的。” 潘父潘母没多想,让我过去多吃点。 我应下,掩藏着情绪推门离开。 门关那刻,潘靳洲忽然心脏紧缩了下。 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复杂情绪在胸腔里流窜,让他有种什么事脱离了掌控的感觉。 他深深拧起眉,有股想要追出去的冲动。 刚动了动,身旁姜青青轻轻碰了他一下:“靳洲,你怎么了?” 潘靳洲回过神,心里的那感觉又散了。 他摇摇头:“没事,吃饭吧。” 另一边,队里众人早就开吃。 见我回来,他们聊着聊着就说起了最开始的事情。 说我刚来的时候大家都以为我坚持不下去,看着就细皮嫩肉的,不像个做刑侦的料。 没想到,我竟然咬牙坚持了下来,一干就干了三年。 “要我说,其实我觉得潘队是喜欢小琪的,爱之深,责之切嘛。” 于薇立刻看了我一眼,打圆场道:“那和喜欢有关吗?不会说话就别说!” 我不在意地笑笑。 三年前的我的确很莽,做事莽,追人莽,认为只要坚持不懈,就没有完不成的事。 但只有自己撞了这南墙,才知道南墙是撞不破的。 还有不到7个小时,她就要离开了,说不感伤是不可能的。 我拿着酒杯站起,忍着眼里的泪看向每个人:“不管怎么样,这几年和大家做同事,我很开心,也很荣幸。” “以后就算不在一起工作了,我们也是朋友。” 说完,我一饮而尽。 其他人却都愣住:“小琪,你这话是……” 没来得及问完,包厢门被推开,潘靳洲走了进来。 看见酒桌上歪斜着已经倒了好几个,又看了看满脸绯红的我,他皱起眉:“明天不上班了,喝成这样?” 他一发话,众人连忙起身离开。 于薇拉着已经意识混乱的我也想离开:“潘队,我送小琪回去。” 却被潘靳洲拦住:“不用了,我送她回去。” “正好我有话要和她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