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跌跌撞撞回到病房,摔倒在地。
一年前,两家联姻。 我们结婚那天,厉禹喆一脸郑重跟我宣誓—— “我愿意娶姜沁为妻,从今天开始我会保护她,直至死亡。” 我以为厉禹喆是喜欢我的,刚回姜家的时候,我被打被骂,一个人躲到花园哭,都是他偷偷从隔壁过来偷偷安慰我。 我不知道他心里有姜澜月…… 我从不敢奢求所有人爱我,我就只求一分爱,只求能有一个人爱我……就够了。 这个要求很过分吗? 为什么这么难? “厉夫人?地上凉,你身体还没好,还请去病床上休息。” 护士的声音让我回过神。 我回到病床上,却像失了魂。 没过多久,厉禹喆回来了。 他见我醒了,抬手帮我整理了凌乱的鬓发:“身体还好吗?我给你带了核桃酥,要尝尝看吗?” 看着眼前温柔的男人,我一时不知道怎么回答。 但他却已经拆开一块,递到我唇边。 是了,我一贯不拒绝他的要求,更何况还是他给我买的东西。 嘴巴干涩,我还是咬了一口。 下一秒,难以言喻的痛自胃里蔓延。 “呕!” 我难受得紧攥着被子,额头冒冷汗。 厉禹喆立马把手中的桃花酥放下,手摸了摸我的脸颊:“哪里不舒服?我再叫医生来看看?” 我正要说话,门口忽然传来一句嘲讽—— “又装虚弱骗禹喆关心,姜沁,你一天不装会死吗?” “没有装,我肚子真的好疼……” 姜墨迟却无视我的话,不耐烦催促:“你快点回姜家,妈又因为你犯病了,你还不回去照顾?” 我条件反射发颤,每一次母亲犯病都会把我往死里打,真的很疼。 姜墨迟抱着胸,盯着我的狼狈嘲讽:“你不是很喜欢在妈面前讨好吗?之前又是给妈做吃的,又是送花,现在听到妈生病了就这么一副样子?” “既然装孝顺就给我装到底,今天下午我要见到你回姜家。” 话音落下,他也走了。 我却还发抖。 都分不清是怕是疼还是其他。 当初我回家讨好他们,父亲喜欢给他长脸的女儿,我熬夜看书学礼仪做策划,母亲身体不好,我煮各种补汤,哥哥喜欢海钓,我就去学习海钓。 可无论我做的有多好,他们还是讨厌我…… “姜沁,回去吧,你妈到底是长辈,她虽然对你苛刻,但只是生病了,不是真的不喜欢你。” 厉禹喆的话忽然将我拉回思绪。 我僵硬的看向他,手颤着抓他的胳膊:“禹喆,我怕……” 他握着我的手,带着不用拒绝的语调:“听话,我陪你回去。” 话搁在这里,我没办法拒绝,便和厉禹喆回了姜家。 姜家门口。 我刚下车,厉禹喆却接到了一个紧急电话,不能陪我进去了。 我瞬间脸色发白。 他却抬手揉了揉我脑袋,安慰道:“姜沁,你先进去,我处理好急事就马上过来,接你回家。” 我只好一个人进去。 偌大的门口就像老虎的嘴,我深呼吸好一会儿,才鼓起勇气,哆嗦的朝内走去。 缓慢走进去,走过大厅,再上楼。 刚走到母亲卧室门口,却听到了姜墨迟幸灾乐祸的语调:“妈,你没看见我叫姜沁回来时她那副惶恐的样子,笑死了,她现在回来都没之前一半积极,估计是被你打怕了。” 我心里一紧,脚定在原地,无法前进。 下一秒,母亲异常清醒的话传来—— “如果不是姜沁回来,澜月也不会想不开跟人私奔不幸遇难,我就是装疯卖傻,要姜沁疼,要她赎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