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希望你可以帮我保密。】 发完,谢舒云将手机摁灭。 心里隐隐感觉,陆椹游是不可能加入的了,她必须得尽快找到另外的打野人选。 她又坐起来,开始筛选。 正当她认真专注时,楼下突然传来争吵声而且愈演愈烈。 这是基地内很久没有出现过的情况。 谢舒云走下楼,循着声音找到了训练室。 队内打上单的队友孙易周,此刻正在朝乔嘉珊发脾气。 “开局3分钟被对面单杀,打龙时喊你你不来,最后一波团战对面那么烂的站位你都能空大,你到底会不会打游戏?!” 乔嘉珊抽抽搭搭地哭,红着眼一句话也不说。 霍炀止皱眉挡在她面前:“孙易周,你冷静一点。” 孙易周怒斥:“我冷静不了!咱们战队从成立到现在,就没有输给过RRY。” “队长你到底是怎么了?之前我们哪怕有一点失误你都会生气,你怎么能忍乔嘉珊这么久的?” 谢舒云默默听着,什么也没说,走到电脑前看了眼这几局训练赛的数据。 三把,FLY都是大优势。 但是因为乔嘉珊,不是丢了龙,就是空大,导致盘盘皆输。 乔嘉珊个人的输出数据更是难看到不堪入目。 孙易周越说越愤怒:“乔嘉珊技术这么差,根本不配打首发,担当中单。连这种战队都打不过,还想拿冠军?怎么拿?靠眼泪输出吗?” 说着,他看见谢舒云。 当即抬手指向了她:“我要求把舒云姐换回来,否则我就不打了!” 第4章 话音落下,会议室倏然静了下来。 谢舒云没想到这件事还能和自己牵扯上关系。 她看向霍炀止,只见他的脸色彻底黑沉。 看来,他是真的很不希望她打首发。 也不允许别人说乔嘉珊的坏话。 谢舒云眼睫颤了颤,心头除了苦涩就只剩下自嘲了。 正想说什么,乔嘉珊忽然放开了声哭,一跺脚,转身跑了出去。 霍炀止冷冷看了谢舒云一眼:“这下你满意了?” 便抬脚追了出去。 谢舒云喉间一梗,脸色微白。 她做什么了? 她从下来到现在,一句话都没说过,他却还能把气撒在她身上? 其他队友也觉得霍炀止太莫名其妙,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舒云姐……” “我们真不明白,队长为什么非要乔嘉珊上场,如果是舒云姐你,我们去年夏季赛根本不会输得那么惨。” 谢舒云用力攥紧手,指甲都抠进手心。 表面上,才勉强能保持平静:“他选乔嘉珊自有他的道理,你们不必替我打抱不平。” “与其埋怨,不如好好和乔嘉珊培养默契。” 队友叹了口气:“可我们还是更想和你一起比赛。” 谢舒云强压着心里的酸涩,扯了扯嘴角:“但我们也不会再并肩作战了。” 队友全都怔住:“舒云姐,你这是什么意思?” 谢舒云沉默了会儿,最后只能安慰:“我不上场,当然就不会并肩作战。” “好好休息吧,多磨合磨合。” 说完,她就转身离开。 她要离开FLY的事,现在还不能告诉他们。 一方面,她不想打草惊蛇,被霍炀止知道。 另一方面,现在就告知要离开的事,这些队友的心态也会被影响。 谢舒云回到房间继续忙着找打野的事。 直到晚上突然觉得胃痛,这才想起来,自己已经两天没有好好吃一顿饭了。 下了楼,基地里出乎意料的一个人也没有。 霍炀止和乔嘉珊不知道去了哪儿,一整个下午都没回来。 她毫不在意,去厨房给自己下了碗面。 吃完时已经深夜,谢舒云靠在料理台旁喝水,顺手就倒了杯牛奶放进微波炉。 等微波炉发出一声“滴”时,她才反应过来自己做了什么—— 霍炀止前几年训练时不按时吃饭,造成了胃病,所以每天她都会在睡前给他热杯牛奶。 这么多年早已养成了习惯,一时间,还改不掉。 谢舒云看着牛奶,心脏有些发酸。 手机忽然“叮叮”响了一下。 是到了12点,系统提示距离夏季赛开始,还有13天。 而这一天,也是她离开的日子。 这时门口传来动静。 乔嘉珊搀扶着喝醉的霍炀止走进基地。 看见谢舒云,她手上一顿,慌张解释:“舒云姐,你……你别误会。是我心情不好去喝酒,炀止哥去找我,结果喝醉了。” 话没说完,闭着眼的霍炀止抬手抱住了乔嘉珊,嘴里呢喃。 “珊珊,别走……有我在,没人可以赶你走。” 闻言,谢舒云心尖一凉,就像是被生生削去一块。 她平静地将牛奶倒掉,而后对乔嘉珊淡淡开口:“他有胃病,不能喝太多酒。会议室的柜子里有解酒药,一次两颗,你给他吃吧。” “还有,他睡前得喝一杯热牛奶。” 乔嘉珊怔住:“你和我说这些干什么?” 谢舒云沉默一瞬,对她一笑:“记住这些,你才能更好地照顾他啊。” 第5章 说完,谢舒云没去看乔嘉珊的反应,转身就上了楼。 回到房间。 关上门的那一瞬间,说不清为什么,她的眼泪就像关不上的水龙头,从脸上滑落。 6年,她青春中最美好的6年,全部给了霍炀止和FLY。 她以为,迎接她的结局会是冠军。 会是拿到冠军之后,披上洁白婚纱走进幸福的婚姻殿堂。 但现实永远不是童话。 所有爱情的结局……都那样。 谢舒云蹲下身子,双手捂着脸,无声落泪。 …… 翌日,一早,谢舒云接到了吴教练的电话。 他告诉她,名单上的三人都已经同意加入她的战队,今天就可以到训练基地报到。 “大家都想早点训练磨合,培养默契,但是战队里没有打野,到底还是不行的。” 谢舒云原本想松口气,但听到后面这句,心上的大石又重了些。 上次发完消息,陆椹游就没有再回过他。 看来,只能另找他人了。 挂断电话,她就先尝试着联系另一个刚退队不久的打野。 给对面发送了好友申请后,谢舒云想着该去新基地一趟。 便换了衣服出门。 不想一打开房门,霍炀止却站在门口,正保持着要敲门的姿势。 见她穿戴整齐,他顿住:“你大早上的要去哪儿?” 谢舒云昨晚哭过之后,心上的束缚少了许多。 她反手关上门,没让霍炀止看到房间里的空荡,淡淡道:“晨跑。” 霍炀止似是还没完全酒醒,怔怔地点了点头。 这时才想起原本要说的话:“舒云,昨晚我喝多了,听说是珊珊把我扶回来的,你不要多想,也别误会……” 诸如此类的话,谢舒云不知道听过了多少回。 可如果真的不想让她误会,又怎么会不懂得避嫌? 但她已经懒得争辩。 霍炀止看她真的没有生气的征兆,心里松了口气。 但又有一种说不上来的怪异。 “对了,你什么时候和孙易周关系那么好了?” 谢舒云听出话中的深意,讥讽地扯了扯嘴角:“他希望我回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