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秒,徐廷州打开车门,让贺兰兰坐进了副驾驶。
全程没有回头看沈莹一眼,“轰隆”一声,吉普车就扬长而去。 沈莹大脑一片空白,久久站在原地。 在这之前她还在想,去川北后,他和徐廷州或许就会在新的地方重新开始。 可现在,她仿佛看见了上一世离婚时,被徐廷州抛下的自己。 如风中摇曳的小草,好像随时就会被折断。 …… 时间匆匆而过,徐廷州已经离开五天。 没有一通电话,没有一封书信,就好像人间蒸发了。 沈莹每天都是一个人吃饭,一个人上班,他们现在的状态就像只有一张结婚证的陌生人。 这天,沈莹心不在焉地来到文化厂。 刚进楼,就被张团长教到了办公室:“小莹,再过几天就是建军节了,咱们文化厂今年是表演话剧,主演我想交给你,上次你竞选领舞的事是个遗憾,这次好好表现!” 进入文化厂后,张团长就对她多加照拂。 “好,谢谢团长给我机会,我会努力的。” 沈莹答应了下来,也正好趁此机会好好思考一下和徐廷州的关系。 等他从川北回来后,她或许就有了答案。 时间紧任务重,沈莹每天排练,话剧不仅要跳舞,也要说台词,对她来说是个挑战。 虽然很累,但每天都过得很充实。 但每天深夜回到家,看到卧室挂着的婚纱照。 还是忍不住的想,徐廷州在干什么?他任务结束了吗?有好好休息吗? 问完后,沈莹又不免自嘲,然后疲惫的睡去。 …… 一周后,迎来了建军节的晚会。 演出当晚,沈莹在化妆间里对镜子化演出妆,忽然手一抖,身旁出现了一道让她意想不到的身影。 贺兰兰慢悠悠坐在一旁的椅子上,声音得意:“沈莹,想知道廷州哥这几天带我都去哪了吗?”沈莹心口一揪,徐廷州回陆城了吗?那他现在回家了吗? 见她不接茬,贺兰兰故意掐高了音量:“我们去看了电影,划了船,还做了好多好多事。” 沈莹闻言,下意识掐住了手心。 她知道贺兰兰是在故意挑衅,努力保持平静:“不知道,我的演出要开始了,麻烦你让一让。” 说完,起身就要去舞台。 贺兰兰当即咬了咬牙,在她身后怒喊:“沈莹,你别得意,廷州哥说过他受够了你,马上就会和你离婚,这个营长夫人,你做到头了!” 沈莹脚步一顿,想起之前在徐廷州办公室看到的离婚报告。 心尖不受控制的一抖,强忍着心慌出了门。 身后,贺兰兰盯着沈莹的背影眼底闪过一丝怨毒。 …… 十五分钟后,随着舞台红幕拉开,沈莹登台。 她一眼就看见了,许久未见的徐廷州。 他穿着一身挺拔军装,英武漂亮,胸前的勋章簇新又明亮,浑身散发着肃穆清贵。 似有所感,那双黑眸也朝她看了过来。 两人的目光在空气中交汇。 一瞬间,沈莹有很多问题想问他,这些天到底去了哪里? 还有为什么……不和她联系? 只是,随着音乐声响起,沈莹移开了目光,深呼吸后,把精力全都放在话剧演出上。 “红色娘子军,女性的力量,精神的象征,她们用自己的行动,证明了女性的伟大,她们是英雄,是传奇。” 沈莹情绪激昂,仿佛是在说自己这两世的不公,尽数呐喊出来。 观众席上。 徐廷州视线紧紧跟随着台上那道倩影,舞台上的沈莹声音铿锵有力,带着力量感。 一字一句直击人心。 这是他第一次看她的演出,发现到了不一样的沈莹,是如此鲜活朝气,仿佛为舞台而生。 演出结束,台下响起雷鸣般的掌声。 甚至一旁的人还忘我到扔出手中的花,站起来鼓掌。 徐廷州看着掉在自己身上的花,笑了一下,也随着大众一起鼓掌。 这时,主持人出来控场,看了一眼观众席抱着花的徐廷州,又看了一眼表现出色的沈莹。 忍不住调侃:“徐营长,你手上的花是准备送给今天的舞者,你的夫人沈莹同志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