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即使他们都三天没见了,宋严宽依旧对她没有什么话说。 所以,她程书曼,很显然不是宋严宽喜欢的人。 得到这个答案后,程书曼先走出了储物间,眼睛重新接触到阳光时,她觉得有些刺眼。 她抬头看了看天,才起身走向厨房,之后吃过午饭,两人就回了家属院。 谁知,刚到家门口,宋严宽就被军区的人说有事被叫走。 程书曼习惯了,一人开门进去,看到墙上的挂历,这次她连撕了四页,距离她画着五星红旗的那页日历。 ——只剩下4张纸,也是4个日子。 程书曼微微一笑,走到房间开始收拾自己的行李。 书已经打包好了,剩下的就是私人衣服。 她打算把那些不用带到西北的衣服收拾好后,抽个日子寄回老家。 打开衣柜,她一件件拿出来,突然,最右侧挂着一件红色敬酒服,记忆一阵晃动。 这是她打算嫁给宋严宽后,用肉票找了好多人换成布票,再找老师傅定做的,上面还绣着象征夫妻恩爱的喜鹊。 那时,程书曼是真的以为能和宋严宽结婚,也能和宋严宽相敬如宾到白头。 就像父亲和母亲一样,相守半生。 所以,这裙子上的都是她对婚姻生活的憧憬和期待。 现在,程书曼摸着这件裙子,酸涩爬满喉间,她忍着心痛,将裙子折好,放进袋子,继续整理其他衣服。 一晃,一下午过去了。 等程书曼整理完,宋严宽都还没有回来。 她把大包衣服放在了不起眼的角落,然后打算去做个简单的晚餐,这时,沙发旁的拨盘电话响了。 程书曼走过去拿过话筒放到耳边,里面传来宋严宽战友的声音。 “嫂子,宋团长在国营饭店喝醉了,麻烦你过来接一下他。” 程书曼一愣。 宋严宽不是被叫去军区了吗?怎么在国营饭店,还喝醉了? 她沉默一瞬,随后还是点头回:“好,我马上就来。” 到了国营饭店程书曼才知道,今天是宋严宽的战友许文斌过生日。 两人在军校开始,就是好兄弟。 宋严宽从军区处理完事就被叫来喝酒,叶怡凝也在其中。 程书曼并不感到意外,只是想到他们缘分如此深,还是顿住了脚步。 “嫂子,你怎么不走了?” 听到声音,程书曼才重新收回思绪,朝着包厢走去。 到了门口,她就看到里面宋严宽好像真的喝醉了,扶着额紧闭着眼睛,一旁叶怡凝担忧的看着他。 程书曼把手放在门把上,正要推门,里面传来许文斌的声音。 “想当初严宽和怡凝在军校多登对啊,感情也好的跟一个人似的,怎么转身却跟程书曼结婚了……” “而且当初严宽和怡凝分开明显是不开心的,今天喝醉想必是难受……” 话说到这,许文斌睡眼朦胧的眼一侧,就看到站在门口的程书曼,四目相对,他声音戛然而止。 许文斌一惊,酒也醒了大半,支支吾吾道:“嫂……嫂子你来了,我刚才是喝醉了胡说,你不要介意……” 其他人也看到了程书曼,都纷纷附和打起了圆场。 “嫂子,文斌乱说的,你千万别在意。” 程书曼走进去,没说什么,只是推了推闭着眼的宋严宽:“宋严宽,你还能走吗?” 宋严宽迷迷糊糊抬头,靠在了程书曼身上。 程书曼抚住她,挤着笑平静的说:“你们接着喝,我先带他回去了。” 说完,就半抱半扶的把宋严宽带出了包厢,全程从容,识大体。 可就在她把宋严宽带出饭店,正要伸手打出租车时,宋严宽的呢喃声清晰的落入她的耳中。 “……怡凝,对不起,是我辜负了你……” 酒后吐真言,真言字字扎人心。 第6章 夜晚的风真凉,程书曼红了眼眶。 宋严宽一身腱子肉实在太重了,压在她的肩上,她的眼睛红了又红。 不知过了多久,吹了冷风的宋严宽酒渐渐醒了,抬头对上程书曼发红的眼睛。 他一愣,声音沙哑:“你哭了?” 程书曼偏过头,涩涩的回:“没有,风太大了,吹的有些凉。” 宋严宽闻言,有些歉意的回:“抱歉,今天确实喝的有些多,以后不会了。” 程书曼点头,擦了擦干涩的眼睛:“嗯,以后我不会来接你了。” 宋严宽一怔,随后只是摇摇头,不慎在意的回:“好,以后我不会再和他们喝醉,走吧,我们回家。” 两人打车回到家,程书曼回了自己房间,关上了房门。 宋严宽看着那道紧闭的房门,脑海闪过程书曼那句不会再来接他话,眼里闪过一抹复杂。 …… 第二天,程书曼休假完,再次来到军事基地。 手头项目已经完成,她今天就打算去交接工作了。 她刚走到门口,就撞到了急忙出门的基地同事,同事看到她眼睛一亮:“程研究员,我正急着去找您,基地研究数据出现漏洞,需要您的帮助。” 程书曼闻言,瞳孔一颤。 虽然她是打算来交接工作的,但基地研究的项目都是关乎国家利益,绝不能出半点差错,她身为一名研究人员也自然义不容辞。 “快,快带我去。” 说完,程书曼跟着同事就快步进入基地研究室。 经过她重新严密的勘察一遍所有数据后,终于在最后一个数据上找到漏洞,她马上重新修补,花了一上午,终于修复好。 中午的烈阳刺得她疲惫的眼睛恍惚。 之后,程书曼交接了工作,离开前,她最后走过基地操场,双手抚摸每一个自己参与的项目,一一和他们告别。 同事不舍她,纷纷走出来小声跟她告别:“程研究员,你要离开,我们真的舍不得。” 跟着她的实习生余筱闻也红了眼眶:“师父,一日为师,终生为师。” 初来杭市时,程书曼没想过会遇到这样一群志同道合,并肩而行的战友。 她不喜欢感伤,却还是忍不住鼻子一酸,迎着大家不舍的目光,挥了挥手,抱着自己的研究工具,走了。 回到属院时,没想到宋严宽竟然也回来了。 以往他都是早出晚归,中午一般不回家的。 看着程书曼手里的东西,宋严宽眉心一簇,心口莫名跳了跳:“这些研究工具你怎么都拿回家了?” 程书曼低着头,没让他看到眼角不舍同事的微红:“这套工具有些旧了,我准备重新换一套。” 听到女人的回答,宋严宽眉心舒展,心慢慢的放松了下来。 他从口袋里淘出一盒护脸霜递给程书曼:“文斌说昨天他喝醉了,说了些有关我和怡凝不合时宜的话惹你不高兴了,特意买过来向你赔罪的。” “那些糙老爷们的话你不要放在心上……我和怡凝已经过去了,你不要多想。” 过去了吗?答案只有宋严宽自己知道。 程书曼接过护脸霜,张开嘴对他说:“好,你说过去,我信你。” 她弯了弯嘴角,抱着工具起身绕开他上楼。 看着程书曼冷静从容的话,宋严宽的心莫名有些发慌,他下意识走上前,帮她拿过手里的工具,说:“既然你说要把工具换掉,下午我没什么事,陪你去买吧?” 程书曼脚步停顿,看着他,恋爱五年的宋严宽从来没有主动陪她逛过街,今天却突然改了性。 程书曼没说话,看向墙上的日历,三天后她就要去西北,的确要早做准备。 沉默片刻,她点了点头:“好。” 下午,两人来到街上。 在五金店买好新的研究工具后,宋严宽提着袋子和程书曼并肩站在路口等红绿灯,夕阳照在两人影子上,将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 “刺——” 突然,远处传来一阵侧耳的汽车喇叭声,一旁宋严宽惊恐出声:“小心!” 程书曼抬眸望去,就见一辆汽车失控般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