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息震惊到了,猛地缩回了手,满眼不可置信地看向眼前人。 第十三章 谢时宜还算冷静,一脸淡然地看过来,好心关怀了两句。 “很痛?我力气太大了吗?” 傅宴安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失态,飞速摇了几下头。 看见他不像是痛到了,而是吓到了,谢时宜一边反思着自己刚刚的言行,一边拉回了还没上完药的手,继续着工作。 得知真相后,傅宴安连呼吸都屏住了,眼神不时扫过面前的人,悄咪咪地观察着。 嗯,睫毛又长又翘,很俏皮可爱;手指纤细,很适合在上面画点彩绘啥的;头发很柔顺,不太像医学生啊…… 上个药的功夫,傅宴安脑子里转悠了十几个念头,越看越出神。 等谢时宜包扎好,一抬头就看到了他那满是打量的眼神,眼底闪过一丝惊奇。 “怎么了?” “谢医……时宜……姐姐。” 几秒里,他切换了三种称呼方式,每一种都觉得很不合适,反而造出来一个奇怪的称谓。 看着她看过来的询问的眼神,傅宴安犹豫了挣扎了很久,还是决定委婉地问一问。 “我家里的那些东西,是你亲自去挑的吗?” 谢时宜微微颔首。 “是,不喜欢吗?那等你有空,我们重新去挑一些?” 傅宴安连忙摇头,挤出一个阳光的笑容。 “喜欢,很喜欢。” 在一起几个小时,终于看到他笑了。 虽然这笑看起来不是那么真心,但谢时宜心里的隐忧还是慢慢消了下去。 至少第一次见面,初印象还算愉快。 这就足够了。 林行简在医院住了一个星期,骨头都躺软了。 出院这天,京北下了三天的雨终于停了。 姜柚清把他送到家后,转身就要走。 他想叫她留下来,一起吃顿饭,她却皱起眉头找借口推脱了。 看着她的身影消失在门口后,林行简收起了伪装的失落情绪,拿起手机给几个哥们打电话。 “傅宴安出院了?这几天在医院没看到他啊,真是命大啊,这都没撞死他。” 隔着一扇门,姜柚清听着林行简那洋洋得意的语气,握在门把手上的手顿住了。 “柚清走了啊,八成是去找他了,没事,等下我随便发个消息,她肯定就回来了。” “赵姐脑袋都被开瓢了,他下手是真的狠啊,下次多找几个人,我看他还躲不躲得过!” “柚清肯定信我啊,傅宴安说要看监控,她理都不理,你们没看到他那时的脸色,不然真要当场笑露馅的。” 林行简这毫无顾忌的一句又一句吐槽,落在姜柚清耳朵里,犹如惊雷一般。 监控? 她蓦地想起离开酒吧前的状况,整个人都绷紧了。 那天在她赶过去前,真的发生过什么事吗? 她的手不自觉的握紧,眉头紧紧皱成一团。 房间里又笑了几声后,重归于宁静。 姜柚清心头却掀起了滔天巨浪。 她再顾不上被落在里面的车钥匙,转身出门拦了一辆车,就往酒吧赶去。 借着丢东西的借口,姜柚清顺利调出了一个星期前的监控。 画面上显示,林行简的几个哥们把卫生间的人都清空了,等到傅宴安进去后,他们在门口摆了个维修的牌子就走了。 然后林行简带来的那个女的,趁着四下无人,走进了厕所。 几分钟后,傅宴安惊慌失措地跑了出来,给了等在门口的林行简一拳头。 录像清清楚楚将他俩的对话录了下来。 姜柚清的脸色随着林行简说的那些话越来越难看。 而最让她难以接受的,是门口摄像头录下视频。 林行简的两个兄弟开着电瓶车,一路疾驰过来,直接把傅宴安撞飞到了摄像头外面。 她想起那天晚上那通电话,再想起方才林行简打电话说的那些话,只觉得浑身血液都凝固了。 她的心跳像擂鼓一样隆隆跳起来,拿出手机给傅宴安发消息。 刚按下发送键,一条发送失败的弹条和红色的感叹号就出现在了屏幕上。 傅宴安删除了她的微信? 这个念头甫一出现,姜柚清手就颤抖个不停,连忙转到拨号页面打了电话过去。 冗长的嘟声后,是冰冷的女声提示音。 电话,也拉黑了? 姜柚清只觉得喉咙里像堵住了什么一样,连呼吸都不顺畅起来。 她再控制不住自己,飞奔着下楼拦车往家里赶去。 一推开门,看到这让她陌生无比的客厅,她整个人都呆住了。 原本放着很多玩偶的展览柜、挂在墙上的照片、堆满画稿的桌子…… 目之所及,凡是放着傅宴安东西的地方,如今全部空空荡荡的,什么也没有。 她不可置信地往房间里走,却发现书房、卫生间、工作室、卧室,所有地方都如出一辙地干净。 姜柚清把整个公寓都翻了个底朝天,却没有找到任何和傅宴安有关的物件。 他这个人,连带着所有东西,像人间蒸发了一样,消失的无影无踪。 可他在京北没有熟人了,一声招呼也不打,又能去哪里呢? 姜柚清脑袋里一片空白,眼底蛮是迷茫。 她的眼睛四下张望着,余光突然扫到床头柜上有一封信。 她急忙跑过去拆开,刚看见第一行字,整个人就僵住了。 “姜柚清,我们分手吧。” 第十四章 姜柚清的电话打过来时,傅盈溪正在妈妈的威逼下,给她亲爱的弟弟剥荔枝。 她满手都是甜腻的汁水,不太方便,便使唤着他把手机拿出来。 傅宴安拿起来一看到备注,满是笑意的脸定了片刻,又很快恢复如常。 他按下接听键,把手机举到傅盈溪耳畔,然后咬了一口新鲜的荔枝。 果冻一样的软绵果肉在唇齿间蹦开,香甜的气味占据了整个喉腔。 真甜啊。 姜柚清不知说了什么,傅盈溪皱起眉,一脸古怪地转过头。 面对姐姐这奇怪的眼神,傅宴安倒很淡定,抽了几张纸巾胡乱地擦了几下她的手,就把手机塞了过去。 傅盈溪正想问问,管家突然带着谢时宜进来了。 一看见她,傅母连忙起身招呼着她。 两个人寒暄了几句,谢时宜走到了傅宴安身边坐下。 弟妹来了,那些都到嘴边的话也不好问出口了。 傅盈溪只好作罢,拿着手机走到了外边,才笑骂着开口。 “柚清,你没事儿找我弟干嘛?他正忙着呢,没空接你的电话。” 是真忙还是假忙? 姜柚清猜不准情况,语气愈发冷冽。 “他的伤,严重吗?” 听到这话,傅盈溪眼里闪过一丝惊奇。 “你也知道她受伤的事啊?怎么不早知会我一声呢?不然我就去京北接他了,咱闺蜜俩还能顺便喝两杯。” 姜柚清现在满心满眼都是傅宴安为什么要分手,根本没心情聊什么喝酒。 她按了按眉心,又把岔开的话题掰了回来。 “他真在忙吗?我有点事先问他,真不方便吗?” 听她语气不太对,傅盈溪回身瞅了一眼,正好看到谢时宜剥了个荔枝递给弟弟,嘴边立刻荡漾起了姨母笑。 “真在忙啊,闺蜜我会骗你吗?” 听到这含笑的声音,姜柚清本就慌乱的心越发沉重。 她知道,这话多半是托词。 傅盈溪一向心疼这个弟弟,肯定是傅宴安不愿意接电话,所以才找了个借口骗她。 她心急如焚,但在闺蜜面前,又不能暴露的太多。 她只能强压下心头的烦躁感,正准备订一张去沪海的机票。 电话那头的傅盈溪似是想起什么,哎了好几句。 “你下周有空没,家里有件喜事你来不来玩玩?贺姐和小杨可都给我面子了啊。” 姜柚清正愁找不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