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泽铭回答道:“难道不是吗?你是有妇之夫,却和一个陌生男人走得这样近,任谁都会忍不住想到这方面。”
孟云淑听到贺泽铭的话,却只感觉到深深的悲哀。 也为曾经的自己,感到十分不值得。 原来他知道,作为已婚人士,和别的异性交往过密不正常啊? 那为什么在江城的时候,他和洛清清要那样明目张胆呢? 孟云淑自嘲地笑了笑:“原来你都懂啊,我还以为你真的什么都不明白呢?” 贺泽铭的眉头,皱得像是能落锁,他怔愣一瞬,问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孟云淑如实说道:“当初你那样照顾洛清清,你是这么和我说的,你说你和洛清清只是故交,所以才这样照顾她的,你怎么不想想,我会想到这方面呢?” 贺泽铭愕然,久久地待在原地。 其实他一直都知道,孟云淑心里因为这回事很不痛快。 可是他偏偏觉得没什么大不了的,反正自己和洛清清确实是清清白白,确实没有什么越界的举动。 所以,洛清清每次有需要,他总是第一个出手相助。 那个时候的孟云淑,每每看着自己的丈夫为了另外一个女人劳神费心,心中该有多么悲凉。 贺泽铭喉咙一涩,下意思就想要解释:“不是这样的,云淑……” 可是孟云淑眼神冰冷,却打断他:“不用和我说这些了,都过去了,我也不想追究。” 她不想追究,为什么,自己生病在家需要买药,贺泽铭却因为孟云淑崴了脚,送她回家。 她也不想追究,当她冲进火场生死未卜的时候,贺泽铭为什么能那样心安理得,去救洛清清的母亲,反过头来指责她? 她只是不在乎了,不在意了。 “你们走吧,以后,就当陌生人。” 说着,孟云淑进了住所的门。 外面,贺泽铭和贺霖站在阳光下,贺霖委屈地拉了拉贺泽铭的手:“爸爸,妈妈是不是不要我们了?” 贺泽铭没有回答。 他其实是个很有力气的人,在训练场上,就算是几十斤的沙袋,打起来都毫不费力。 可这一刻,贺泽铭却觉得浑身的力气,像是被什么鬼魅吸干了一般。 以至于他就这样站着,一阵风就能被刮倒一样。 贺泽铭感觉很窒息,感觉全身都在疼,太阳穴就像是被一只大手狠狠揪住一般,钝钝的,一下又一下。 这种痛感是慢慢爬上去的,从嗓子,直接爬到鼻子,再到眼眶,然后两行泪水汹涌而出。 有什么东西,想要从喉咙里冲破出来,贺泽铭拼命地想压抑,却再也压抑不住。 细微的哭声,慢慢从喉咙里渗出来。 他十六岁就入伍,到现在年近三十,刀山火海都走过来了,即便是受严重的伤,也只是闷哼几下。 可现在因为孟云淑,却不受控制地流下了眼泪。 不像个男人,他自嘲地想到。 孟云淑回了房,心如止。 这番话,更像是诀别。 有了答案的贺泽铭,应该就能心安理得回到江城,和洛清清结婚,开始新的生活。 而孟云淑余生,不再为了家庭孩子,而只为了自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