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慈探案之血姻缘全文无弹窗阅读宋慈大结局全文免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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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慈探案之血姻缘全文无弹窗阅读宋慈大结局全文免费  到了赣州城中,宋慈并没有直接前往州衙,而是打听起赣州城中的名医来。
  萧景等人不解,便问宋慈突然在赣州城打听名医,是何原因?
  宋慈道:“记得张凝眉说过,她被侵犯的那个晚上,曾经无意中摸到歹徒的后背,是长有累累恶疮的。
  现在先假设俞孟坚便是那个歹徒,那么从时间上来看,他在侵犯张凝眉后不久,就调任到这江南西路的赣州了。
  而疮这东西,一般来讲,算是小病,常常容易被人忽略,如果长在后背,又无关痛痒,就更是如此了。病人对此也总是有治没治的,并不怎么上心。所以这病往往会迁延很久,病程较长。
  而且从病性上来看,疮这种病也常常复发,很可能在惠州已经治好了,但到了赣州又复发了。
  宋某之所以打听名医,就是要追查俞孟坚的病历,看看他是否曾经寻找名医,治过他后背上的疮。当然,我们也可以动用暴力,直接掀起俞孟坚的衣服来看,但如果俞孟坚的背疮早已治好,后背光滑无痕,那么我们就比较被动了,到那时,也还是得从俞孟坚的病历,来寻求突破的。”
  “可是城中名医颇多,我们是要一个一个地寻问吗?”王勇问。
  宋慈道:“没这个必要,以俞孟坚的身份,看病一定是找赣州城最好的郎中,我们要打听的,便是这城中首屈一指的名医。”
  说起赣州城第一名医,百姓们都说是长乐街“养颐堂”的袁培中。宋慈谢过指点的百姓,便径往“养颐堂”而去。
  中午时分,前来养颐堂看诊的病患渐渐散去,宋慈便趁这生意冷淡时,进入堂内,找到袁培中,与他谈起话来。
  宋慈先道明了自己的身份,袁培中不禁肃然起敬,便问宋慈来此,有什么须要他效劳的?
  宋慈微笑着试探道:“听说俞通判俞大人找您看过病是吗?”
  袁培中果然回道:“是的,宋大人,不过那是两年前的事了。”
  宋慈道:“俞大人是来找您看疮的是吗?听说您的方子疗效甚佳,而宋某也常因酒肉不节,屡患疮病,这次来养颐堂,就是想看看袁郎中治疗俞大人恶疮的方子。如果方便的话,宋某想抄一张方子回去,以作备用。当然,如果袁郎中的方子是对外保密的,不便拿出来示人,那么也就算了。”
  袁培中笑道:“宋大人言重了,草民在宋大人面前,又谈什么保密呢,区区一张方子而已,宋大人尽管抄去便是了。”
  宋慈道:“那就有劳袁郎中了。”
  “宋大人不必客气,您稍候片刻,在下将当年医案取来。”
  说罢,袁培中便走进里屋去了,不一会儿,他手捧一叠厚厚的医案,向宋慈走来。待走到宋慈面前,便翻开其中一面,道:
  “宋大人,俞大人的医案已经找到,请您过目。”
  宋慈将头一转,向萧景递了个眼色,萧景当时便心领神会,掏出随身所带的文房四宝,便从袁培中手中接过本子,将这医案如实抄录下来了……
  据养颐堂的这份医案所示,俞孟坚的后背确实患有疮症,这便与张凝眉所说的供词,互相吻合了。
  而从这份医案的详细描述来看,俞孟坚苦于后背屡治屡发的恶疮,起码已有五年了,而他侵犯张凝眉是四年前,那么时间上也刚好对上了。
  有了这份证据的加持,宋慈的信心无疑更足了。在他看来,俞孟坚已是插翅难逃了,因为针对他的证据,已经环环相扣,形成严丝合缝的证据链,纵使俞孟坚一言不发,都足以定罪了。
  果然,江南西路提刑司,在听取了宋慈的陈述之后,也认为俞孟坚的案子已经罪证确凿,没什么好犹疑的了。于是,提点江南西路刑狱公事方自重方大人,便亲自陪同宋慈,前往赣州衙门,捉拿俞孟坚。
  俞孟坚面对两位大人,与重重证据,不敢再辩,当时便承认了自己利用职权,侵犯张凝眉的罪行。
  “那晚吃饭时,当刘仁昌只请下官一人,而专门让张凝眉作陪时,下官便已明白刘仁昌的意思了,”俞孟坚向宋,方二位大人坦白道,“不过下官跟刘仁昌虽然心知肚明,但嘴上却什么都不说,只是劝张凝眉喝酒。当时喝的酒是岭南有名的烈酒‘鼎湖春’,我们知道这酒的份量,但也假装不知,一杯劝一杯地让张凝眉喝。而张凝眉很快便醉倒了。
  张凝眉一醉倒,刘仁昌便让下人把她抬下去了。而我跟刘仁昌依然心猿意马地吃着,喝着。等到酒足饭饱之后,已是亥时了,下官便说要去睡觉了。
  这时,刘仁昌告诉下官,说下官当晚睡觉的地方有变化。下官问他今晚安排到什么地方了?他说去了便知。于是下官也就没有再问,就假装醉酒,神志不清,然后一摇一晃地跟他过去便是了。
  果然,刘仁昌要带下官去的,便是张凝眉睡觉的那间屋子。我意味深长地问刘仁昌:‘睡在这里,没事吧’?刘仁昌说‘没事,他有把握’,于是下官就没有多说,摇头晃脑地进去了。”
  宋慈道:“刘仁昌将贺荣德骗上老松岭,以至于令贺荣德跌落陷阱而亡,这事你知道吗?”
  俞孟坚道:“这事不知道啊,下官从张凝眉房中出来后,什么都没问,什么都不管,就若无其事地回州衙去了。至于以后所发生的事,就什么都不清楚了。”
  宋慈道:“你进张凝眉房中以前,可知张凝眉已经与猎手沈忠订婚了吗?”
  俞孟坚低声回了句“知道”。
  宋慈道:“那么后来之事呢?张凝眉怀孕产子之事,你可知道?”
  “也知道。”俞孟坚的脸色似乎沉痛起来了。
  宋慈道:“因为你跟刘仁昌的作孽,张凝眉与沈忠的婚事也落空了,一对新人好端端地就拆散了,而沈忠无法从婚变的阴影中走出,又染上酗酒的恶习,并在醉酒中不慎拨落油灯,受火而死。
  这一出出悲剧,论及源头,都在你和刘仁昌身上,而刘仁昌后续又陷害了涂原,贺荣德,以及张凌汉,沈忠,卫扬等人,所以刘仁昌我会判处斩刑,至于俞大人,则会判处绞刑。在等待皇上批复的这段时间里,俞大人不妨好好反省自己的罪过吧。”
  俞孟坚一听说自己要判绞刑,吓得当时就脸色惨白,拼命向宋慈哭喊道:
  “宋大人,下官家中尚有患病的父母,和一双年幼的子女,请宋大人看在下官父母孩子的份上,网开一面,饶下官一命啊,宋大人……”
  宋慈道:“你现在想起自己的父母和子女来了,但你侵犯张凝眉之时,可曾想过她是别人家的女儿?可曾想过她也有父亲,也有丈夫和亲人?
  你一定想过的。但你不在乎,你以为你是高高在上的朝廷命官,所以玩弄一两个良家妇女,算不得什么大事是吗?你是这样想的吧,俞大人?所以宋某绞的不是你这个人,而是你的这种心思。”
  “宋大人,下官知罪了,请您饶下官不死,求您了宋大人……”
  俞孟坚看来是真的怕了,或许也是真的悔罪了,但宋慈却没有再理会他了。陆祥,庞煜已将他五花大绑起来,宋慈则正在向当地的官员告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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