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就走去酒窖拿了瓶红酒,发现顾北还跟着他,刚要问就听到顾北说道,“你借酒消愁啊?” “不会说就别说。” 顾北又道,“我可以陪你喝呀。” 陆宴川漠然:“不需要。” “为什么?” 陆宴川好笑的看向他,“你还问得出口?你个小趴鸡。” “你才小趴鸡呢!” 最后实在拗不过,陆宴川松了口,说道:“那你尝个味就行。” 顾北想着这又不是在外面,他喝醉了还有陆宴川在,心也就胆大了些。 “不行,你在小看我。” “……” “我要喝三四五杯!” 陆宴川眼神微妙的看着他,“你喝醉不会耍酒疯吧?” “怎么会!” “上次打几十个电话的人不是你?”陆宴川眯起眼,扯唇一笑。 顾北心虚的瞄向别处:“嗯,那个嘛……” 陆宴川挑眉:“那次只是个意外?” “嗯嗯,对呀,那次是意外。” 两人坐在吧台前,顾北撑着下巴,凝视着陆宴川开酒瓶、倒酒、醒酒的一套动作,格外的赏心悦目。 “这杯你的。” 顾北微微晃起酒杯,小小的抿了口,生怕自己第一口就醉趴下了打自己的脸。 “还不错诶。”顾北舔了舔嘴唇,一口又一口地喝着,陆宴川也没说什么,就静静地注视着他喝酒。 不知不觉,顾北已经喝完两杯红酒,身子开始控制不住的轻晃。 到后面他趴在吧台上,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那杯空的酒杯。 陆宴川饮完手中那杯红酒,才意识到某个扬言说能喝三四五杯的小趴鸡已经醉得迷迷糊糊的了。 “顾北?” 男生慢了一拍,刚反应过来:“嗯?” “你喝醉了。” 顾北醉眼朦胧的看了陆宴川一眼,没有吵闹,安安静静的,还点了一下头:“嗯,我喝醉了。” “喝醉这么乖啊?” “嗯,我很乖的。” 顾北问一句答一句,语气软绵绵的。 吧台区域的灯光故意调暗了些,像是滋生暧昧的温床。 陆宴川没这么无聊陪顾北玩我问你答的戏码,他起身问道,“能走吗?” 顾北老实回答:“不能。” 陆宴川默然不语,似乎在考虑怎么把人扛回房间。 “顾北,起来。” 顾北嘀咕了声,“动不了。” “你还乖不乖了?” 顾北睁眼看向他,抬起手臂,软塌塌的勾住陆宴川的脖子,陆宴川被迫弯下腰,只听到男生在他耳边说道:“我乖着呢。” 他顺势将人抱起,顾北两条腿悬空荡悠着,陆宴川一手托住臀部,另一只手抬着腿让顾北勾住他的腰。 顾北松垮垮的勾着陆宴川的腰身,趴在他耳边时不时笑出声,念着他的名字,絮絮叨叨的说着话,大多都听不太清,跟说梦话似的。 “你说什么呢?” “我在,我在……做法。” 陆宴川失笑,“做法干什么?” “让那些惹你不开心的人都滚蛋。” “是吗,你好厉害。” 顾北嘿嘿tຊ一笑,“是呀,我好厉害。” 说完,顾北跟睡着了一样,没再说话。 “顾北?” 陆宴川叫了声。 不应。 过了会,陆宴川突然萌生出一个念头,颇有恶趣味的搁在顾北耳边说了句,“顾北,再不说话就让你喝苦瓜汁了。” “不要!” 顾北跟触发关键词一样,挣扎着要下来,嘴里还骂着“陆宴川你王八蛋,我做梦你都要让我喝苦瓜汁!” “混蛋死了你。” 陆宴川急忙拍了拍他的背,把人安抚下来,眉眼带笑,“好好好,不让你喝。” 顾北一巴掌拍到陆宴川后脑勺上,“我不喝!” “……行。” 回顾北房间的这段路并不是很长,也就几分钟的事。 经过这次闹腾,陆宴川没再说什么刺激人的话,把人放到床上,脱了鞋子,空调一开、被子一盖就准备走人。 顾北躺下来的时候已经缓缓睁开眼了,听见陆宴川要走的动静,连忙拽住他的手,陆宴川回头看着他,“怎么了?” 顾北醉醺醺的,意识并不清醒,但他还记得,记得陆宴川今天不开心。 他支起身子,晃了晃抓住陆宴川的手腕。 “别不开心了。” 话音一落,房间内安静下来,那句话如同投入湖中的石子,泛起涟漪后转瞬不见。 良久,陆宴川轻声回了个“嗯”字。 第20章 你的眼睛藏不住事 深夜,陆家。 “母亲,现在我们该怎么办,奶奶那边的意思分明就是不管父亲死活了啊!” 谢晚琴妆容精致的脸上布满冰霜,她怒瞪了眼陆宸,“能怎么办?你父亲就是个废物!” “陆均风死了,你父亲也当不了陆氏集团的董事长!反而让陆宴川当上了,这下又被调去国外,陆氏现在全是陆宴川的了!”谢晚琴将近咬牙切齿的说,一字一句仿佛是要把陆宴川千刀万剐。 “你还问我怎么办?今晚家宴你有半分努力过?!让你接近顾家那小子,那你跟他搞好关系,你做到了吗?” “一个两个,都是废物!” 陆宸低着头,没敢说话。 谢晚琴闭眼平复一下情绪,按了按眼尾和太阳穴,“陆宴川肯定还记恨着当年他爸那件事。” “死了的人有什么好惦记的,还跟疯狗一样咬定是你父亲害死的。” 陆宸逐渐睁大双眼,不可置信的抬眸看向谢晚琴,“那这事到底……” “哼,你问这么多干什么?” 她轻轻拍了一下陆宸的脸,“在陆家,见血不是常有的事吗?” “其实还有一个方案,找到机会,让陆宴川去见他亲爱的父亲。到时候,陆氏想不是你的都难。” 女人的声音此时犹如鬼魅,说出的话就好像能使人上瘾的罂/粟,在引诱、麻痹着陆宸的神经。 “杀人……是犯法的。”陆宸声音颤抖,冷汗从后背滑落。 “废物。” “是你想要陆氏,可不是我,你们父子两人整天惦记着,又无能为力,你父亲倒还有能搏一把的勇气,你呢?”谢晚琴眼底划过一丝鄙夷的阴翳。 “能力比不上陆宴川,连这个你都比不了吗?” 陆宸空洞的眼神逐渐变得尖锐。 …… 次日是顾北入学军训的日子。 由于昨晚喝的酒有些多,顾北睡得很沉,佣人敲了几次门都没见回应就报给了楼下的陆宴川。 陆宴川敛目,继续修剪他的蔷薇花枝,须臾,语气平淡的说道:“让他睡着吧,他行李准备好了么?” “回陆先生,少爷的行李前天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