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叔从头到尾都知道,我们之间根本不可能,所以还不如一开始就断得彻底。”
沈时晏眉眼紧蹙,始终没有说话。 姜暮扭着头看向沈时晏,“趋利避害,这个道理,小叔比谁都清楚。” 这样的她,落在沈时晏的眼里,格外刺眼,仿佛是一只刺猬,浑身的刺都被竖起来抵挡伤害,看似坚强,实则比谁都敏感脆弱。 “小叔知道蒲公英的花语是什么吗?”姜暮突然没头没脑的又问了一句。 她微微仰起头,恰好一滴豆大冰凉的水珠落在鼻尖。 没等到沈时晏回答,她就自己先答了:“是随风飘散的花朵和消散离去的爱意。” 沈时晏张了张嘴,发觉喉咙的干痒,让他说不出话。 再开口时,嗓音已然沙哑,“对不起。” 无力的道歉在教堂里更像是悲鸣。 姜暮倾过身想把沈时晏推开,可碰到他的身体时,那不正常的姜度让姜暮突然意识到,他发烧了。 可是小叔的身体一向硬朗,怎么会突然发烧呢? 姜暮伸手抵在沈时晏的额头上,发觉烫得惊人,连忙开口:“手机给我,我打电话给司机,叫他带你去医院!” 沈时晏将手机从口袋里拿出来,继续靠在姜暮的肩膀上。 当姜暮看见手机屏保时,心头猛地一怔,目光紧紧凝视着那张照片。 她紧握着手机,声音不住颤抖,“这个照片是……” 那是沈时晏醉酒的那天,在姜暮的房间拍下的,他偷亲的照片。 心头一颤,好似濒死的蝴蝶再次振动了翅膀。 沈时晏眼神立马惊慌失措,他伸手想抢回手机,却被姜暮给躲开了。 “所以第二天,你冠冕堂皇对我说,你的人生轨迹不会为了我而偏移算什么?” “你不喜欢我,为什么要偷亲我?” 姜暮发了狠的将沈时晏推开,直接冲进了狂风骤雨里。 雨水纷飞,瞬间打湿了她全身。 姜暮的脸瞬间苍白的毫无血色,她心里很想问,那你为什么要回头呢? 沈时晏都已经把她推的远远的了,为什么还要跑来动摇她的内心。 他们之间,回不去了,始终隔着跨不去的横沟。 姜暮不知不觉走到了教堂的许愿池边。 一个外国女人牵着一只失控的狗跑了过来,不小心把她撞进了池子里。 水很深,她不会游泳,只能在水里拼命挣扎,四周的水淹没耳鼻咽喉。 女人见状,急忙大喊着求救。 沈时晏立刻脱下外套,一头扎进了水里,去救姜暮。 冰冷的湖水呛进喉咙,姜暮的意识开始模糊。 就在她快要失去意识的时候,她看到沈时晏正向她游来。 她被沈时晏紧紧抱住,仿佛要把她融入骨血里一般。 上了岸,姜暮被沈时晏一把抱进怀里。 突然的压迫感让她有些喘不过气,她沙哑地说,“谢谢小叔,我现在没事了,可以松开我了吗?” 她的疏远让沈时晏心情沉重,他的声音里带着一丝怒气。 “松开?我不会松开,你从小到大就没让我省心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