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拂烟裴晏危小说全文(外室进门?九千岁上门夺妻)全文免费阅读无弹窗大结局-(外室进门?九千岁上门夺妻)无弹窗免费阅读大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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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记着多日呢,往年裴晏危生辰之日总是一个人关在房中,如今有了沈拂烟,他这个当下人的也该出点力,借机将两人再撮合撮合。

  钟潜憨厚地笑着,沈拂烟闻弦音而知雅意,顿时轻笑着点头。

  “还好有公公提醒,我能尽早准备了。”

  钟潜一边退下,一边暗想,公主也不用准备什么,都督最想要的,就是您这个人啊。

  他前去沏茶,想到沈拂烟方才问的话,忍不住叹了口气。

  锦衣卫刀尖舔血,纵使裴晏危在京城游刃有余,也总有身陷漩涡的时候。

  沈拂烟不是头一回来裴晏危的书房,过去她都是老老实实随手抽本书看,这回她突然想到今日裴晏危同主簿进史馆库房的举动,不免心中生疑。

  会这样凑巧吗?

  裴晏危说过,这书房里的东西随她取用,想到这,沈拂烟抿了抿嘴,起身走到桌前。

  她拉开桌下的屉子,想看看有没有可疑的东西,未曾想头一个映入眼帘的,居然是一个眼熟的锦囊。

  这不是她上次赏给钟公公的那袋银子吗?

  沈拂烟怔住了,伸手捻起锦囊,才发现是空的。

  转念一想,她就明白了是怎么一回事。

  眼眶有些发热,沈拂烟深深吸了口气,眉目柔和了许多。

  这人也真是的,这锦囊又不是她绣的……

  她往下翻看,发现不但有锦囊,甚至还有好些自己以为丢了的玩意。

  写废的字、摔碎的玉镯子、用光的口脂盒子……

  沈拂烟的脸越看越红,最后看不下去了,一把将抽屉合上,捂着剧烈跳动的胸口靠在身后柜子上,轻轻喘气。

  裴晏危他……

  心底好似裂开了一条缝,有无数蜜液瞬间涌出,将她紧紧包裹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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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父亲走后,沈拂烟一直以为,自己是无人在意的弃子,嫁入相府,为沈家牟福,做头操持内院的老黄牛,这辈子就算走到尽头了。

  可现在,这些东西明晃晃地告诉她,这颗弃子有人在意。

  那抽屉里,甚至还有好些她出嫁前做姑娘时的用具。

  裴晏危是以何等心思将这些东西搜罗起来的?沈拂烟不敢想。

  她突然很想见他,想得心口发酸,满脑子再也没有其他念头。

  书房门在此刻被撞开。

  裴晏危大步流星走了进来,钟潜端着茶盏站在外头,沈拂烟只来得及看见他担忧的神色,门便被大力关上。

  “都督?”

  她觑了一眼裴晏危的神色,觉得有些不对劲。

  “玉儿。”

  裴晏危静静站在原地,缓缓闭上眼睛,再睁眼时,眼中布满一片血丝。

  “你怎么来了?”

  他站在那,身上随换了一件朝服,沈拂烟却能瞥见靴底隐约沾染的血色。

  裴晏危不对劲,以往她不是没有等过他,但他只会笑着拥自己入怀,从未有过这样疏离冷淡的模样!

  裴晏危看着沈拂烟露出无措的神色,心上泛出一阵猛烈的剧痛。

  他忽视了她担忧的神色,尽力压制着眸中情绪,感觉自己的四肢渐渐发冷,像是被无形枷锁桎梏。

  “都督怎么这样凶?”

  沈拂烟掩下不安的神色,上前拉住他的手,想要主动拥住他。

  未曾想裴晏危却避开了她的手。

  “脏。”他声色沙哑。

  沈拂烟微微蹙眉,突然用力强制着抱了上去。

  “不脏,若你嫌自己脏,那便将我也沾染上吧。”

  她在男人怀中仰起头,微红的眼尾直直戳进了裴晏危的心里。

  “裴晏危,我又不是你的玩意儿,不许一时对我热、一时对我冷。”

  沈拂烟带着哭腔的声音嚷起。

  “你若是热了,便要一直热着,否则,我半夜拿着刀立在你床头!”

第83章裴都督欺瞒公主,该当何罪

  她紧紧抓着裴晏危的手,如同一只倔强呲牙的小兽。

  裴晏危眼中闪过惊愕,沉沉呼出一口气,手掌反过来包住她。

  “公主嫌微臣还不够热?”

  酷暑的天气,书房内放着大盆冰,沈拂烟手指尖微凉,被他攥着,像是灼伤般瞬间从他掌心抽走。

  见他不再如方才那样冷漠,沈拂烟心底涌上一股委屈。

  “嫌!你整个人我都嫌!”

  她负气从裴晏危身前退开,站到书柜一侧。

  纤瘦的人影立在那里,披着一件翠烟衫,白皙脸颊上抹着眼尾一抹红,透出几分伶仃的意味。

  裴晏危的神色倏然就软了。

  一道暗影将沈拂烟逼在胸膛与书柜之间,男人俯身,墨发滑落至身前,同换好的缎裙上,翩翩欲飞的乳色蝴蝶交织在一处。

  “玉儿竟也会使小性子?”裴晏危轻轻一笑,勾起食指刮了刮她的鼻梁。

  “我又不是木头人,”沈拂烟嗅到一股浓郁的血腥味,担忧地抿住嘴,“你受伤了?”

  “未曾。”裴晏危垂眸要收手。

  沈拂烟凝眉拉住他,一把掀开袖口。

  雪白的里衣袖子上,泅染开好大一块褐红色的血迹。

  “你这是……”她眼前一片眩晕,红润的唇色霎时变得惨白。

  “是别人的。”裴晏危赶紧安慰她,又戏谑道,“这便是方才不碰你的原因,谁知你像只狸花猫一样,又是哭叫又是伸爪子,就差往我脸上挠两下了。”

  “玉儿放我去洗洗。”他要去洗了再来。

  “我才没有,”沈拂烟微红着脸,不肯放他走,“不放,请钟公公打盆水进来,我为你清理。”

  她不信裴晏危的话,别人的血怎会溅到里衣上?

  若非裴晏危真的受了伤,便是那人的血足够多,多到浸透了外头的衣物。

  裴晏危无奈一笑,唤了钟潜,端来水盆与帕子等物什。

  沈拂烟去解他外面的朝服,男人另一只手在她脸颊边摩挲,一时帮她将碎发挽在耳后,一时又轻捏她软嫩的颊肉。

  沈拂烟不胜其扰,终于解开腰带与前襟,给裴晏危剥了出来。

  “不许乱动。”

  她轻轻瞪他一眼,雷厉风行地给他挽起袖子,用帕子一点点擦去血迹。

  待粗粗擦完,裴晏危小臂内侧的一条长长伤口顿时无处遁形。

  沈拂烟将手帕往盆边一甩,定定看着他不说话。

  裴晏危一时语塞。

  半晌,他轻轻笑了一声,低头放缓声调:“是微臣记错了,公主息怒。”

  “这也能记错?”沈拂烟上前,任由他揽着自己的腰,突然恶从胆边生,伸出手指拎起裴晏危的耳朵尖,“裴都督欺瞒公主,该当何罪!”

  裴晏危双眸微眯,勾唇笑道:“便罚微臣一辈子待在公主身边,当牛做马伺候公主如何?”

  一辈子……

  沈拂烟的心跳不争气地漏了一拍。

  她攥紧搭着男人的手,嘟囔道:“都督未免想得也太美了。”

  裴晏危抓着她的手落下一吻,眼带笑意:“是微臣妄念,毕竟公主乃是大齐明珠……”

  沈拂烟赶紧捂住他的嘴。

  “你这人,记性何时变的这么好了?”

  这也是中午史官们奉承她时说的话,全被他一字不落地记下了!

  裴晏危闷笑几声,眸色渐渐变得深沉,沈拂烟只感到手心传来一点濡湿,不得不赶紧收回手。

  “关于公主的事,微臣自当全部记在心底。”

  他笑着用受伤的那只手探过来,沈拂烟赶紧上前抓住。

  “不许插诨打科了,我为你上药。”

  褪去里衣后,男子宽阔的臂膀和精窄腰身露出,沈拂烟目不斜视,为他仔细包扎好。

  “怎么受了这么长一道伤?”

  她发现伤口虽然长,但并不深,且伤处断断续续,不像是利刃所为。

  裴晏危垂下眼眸,下意识就想去拨手上的珠串。

  但珠串也沾染了血色。

  “绣雨背主,我亲自处理了她。”

  他淡声说着,即使依旧面无表情,但那一瞬间,沈拂烟在他身上又感受到了一股凌厉的杀意。

  绣雨……

  所以他才生了这样大的气?

  她心底颤了颤,没有多问。

  裴晏危却捧着她的手,声色低沉:“玉儿,绣雨她曾见过你,此番背后的人尚未查明,你平日当心些,我给你多派些人手。”

  原来是担心她的安危呀……

  沈拂烟一怔,随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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