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几天。
陆安宜将所有的心思都放在了工作上。 这天中午,同事王姐突然腹痛难忍。 陆安宜便陪她来了解放军医院。 在走廊等着排队时,王姐忽地指向斜前方的医生室。 “安宜,那不是你爱人吗?” 陆安宜顺着王姐视线看去,看见常淮川正站在里面,而他身旁,赫然是穿着白大褂的徐诗雅。 她尚未回神,就见徐诗雅写着病历,张口指使常淮川。 “淮川,能帮我倒杯水吗?有些渴。” 随即,陆安宜便看见自己的丈夫常淮川立马拿起桌上的白瓷水杯,走到热水壶那倒水。 心脏一瞬如同被重锤狠狠击中,钝痛袭来。 结婚六年,从来只有陆安宜倒水给常淮川的份儿,她没喝过一滴常淮川给她倒的水。 而现在,只要徐诗雅一句话,常淮川就能这么鞍前马后。 陆安宜突然发现,面前这个男人,陌生得很。 此刻,里面正在看诊的病患,也不禁含笑开口。 “徐医生,你爱人对你真好。” 徐诗雅当即脸上浮现一抹羞意:“别误会,他只是我的同学。” 那病患便打趣:“就算是同学,那肯定也是不一般的同学吧!” 这话,徐诗雅和常淮川都没有否认。 陆安宜喉间一时被涩意堵住。 这时,坐在身旁的王姐同样看见了这一幕,不禁拧眉开口。 “安宜,我怎么感觉常淮川跟徐医生不对劲?你得多注意点。” 就连外人都能轻易看得出来,他们之间的暧昧。 陆安宜心下涩然,却只能勉强扯笑。 “你想多了,徐医生跟淮川是同学,互相照顾是应该的。” 王姐面露无奈,也就不再多说。 很快,内科医生喊了王姐进去看诊。 陆安宜独自坐在外面的长椅上等待。 还没一会,一个高大修长的阴影将陆安宜覆盖住。 她抬眸一看,是常淮川站在她前面。 常淮川视线打量着她,眉头微蹙:“你怎么来医院了?是哪里不舒服?” 陆安宜摇了摇头:“我陪同事来的。” 常淮川眉头微拧,直觉不对。 他总感觉陆安宜这段时间有些变了,但是又说不上来是哪里不对劲。 半晌,常淮川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电影票递给她:“我今天有空,等你下班后要不要去看电影?” 这还是常淮川第一次主动邀请她看电影。 陆安宜眼底闪过诧异。 不等她反应过来,常淮川已经将电影票塞在她手里:“我还要回部队,晚上电影院见。” 说完,他大步离去。 电影票还留着男人体温的余热,陆安宜一时怔然。 这时,王姐已经从诊室走出来,她将电影票塞进口袋连忙上前扶她离开。 直到路过徐诗雅办公室时,里面的对话钻进了她耳朵里。 “徐医生,今晚的电影你怎么不和常军长去看?” 徐诗雅笑了笑:“今晚有夜班,下次再去。” 霎时,陆安宜的脚步如同灌了铅,每一步都变得沉重。 她抿了抿唇,眉眼间尽是难堪。 难怪…… 难怪常淮川会突然给她电影票,原来是被徐诗雅拒绝了才找上她。 走出医院时,陆安宜深吸口气,将口袋里的那张电影票,扔进了垃圾桶。 这天,陆安宜一直在科学院加班,很晚才回家。 她一进门,就看到了双手环胸,脸色沉沉的常淮川。 他望着她,声音透着怒气:“你今天为什么没来?” 见状,陆安宜只是低下头,轻描淡写道:“抱歉,院里事忙,加班忘了。” 常淮川目光深沉的盯着她,心里彻底确定了。 她肯定不对劲。 可他却找不到她反常的原因从何而来,这让他心里莫名烦闷得很。 夜里。 陆安宜背对着常淮川躺着,正要入睡。 突然,炙热的胸膛贴上了陆安宜的后背,属于常淮川的体温传到了她身上。 耳边传来男人低沉喑哑的嗓音。 “安宜,我们要个孩子吧。” 黑暗中,陆安宜无声睁开了眼睛,心尖隐隐传来一抹刺痛。 以前她的确很想要一个孩子。 可她也清楚记得常淮川说过:“孩子是爱的结晶,而不是人类繁衍任务的产物。” 他的意思已经够明显了——他们之间,没有爱。 那他现在这样,又是把她当什么呢? 陆安宜不愿深想,推开了他即将没入她衣物深处的手。 “我累了,睡觉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