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安宜在坐了3个多小时的车后,回到了乡下。
刚踏进小院,她便看见了正在打扫卫生的陆母,眉眼一弯。 “妈,我回来了。” 陆父原本是常爷爷的部下,在一次任务中为救常爷爷而牺牲,也是因此,常爷爷才会撮合陆安宜和常淮川结了婚。 后来,常爷爷病逝,常家父母迁去了京市,陆母则从城里搬到了乡下,替陆父守墓。 陆母惊喜抬眸,可往陆安宜身后一看,脸色黯淡了下来。 “你怎么又是一个人回来?淮川呢?” 陆安宜收紧了行李包:“他临时有事,来不了。” 闻言,陆母眼底泛起几分心疼,到底还是没再多说什么。 第二天清早,母女两人上了山,去给陆父扫墓。 山顶上的微风寒凉,刮得陆安宜裹了裹身上的衣服。 站在陆父的墓碑前,陆安宜犹豫许久缓缓开口。 “妈,我决定跟常淮川离婚了……” 这话一出,耳边仿若只剩下了呼呼风声。 陆安宜低着头攥紧手,有些不敢去看陆母的神色。 现在这个年代,几乎没有哪个女人敢做出这么出格的决定。 她做好了承受母亲责备的心理准备,没想到等来的,是陆母带着暖意的拥抱。 陆母语气带着哽咽:“好,乖女儿,这么多年你在他那里受的委屈妈都看在眼里,只要你过得开心,妈都支持你。” 这话入耳,陆安宜不觉红了眼眶:“妈,谢谢您……” 随即,她又向父母提了要去西部的事。 陆母同样支持她:“去吧,你爸肯定也会为你感到骄傲。” 从山上回来后。 陆安宜没有再在乡下多待,她还要回城去准备去西部的事。 一路赶到家里。 陆安宜打开家门,入眼的便是一幅和乐融融的场景。 只见前方饭桌上,徐诗雅正笑盈盈地往常淮川碗里夹菜。 “你最爱吃的烧豆腐,看看我手艺退步了没有?” 这一幕刺眼至极。 陆安宜愣在门口许久,才攥紧了手里的行李包,忍不住出声:“抱歉,是我打扰你们了吗?” 话音落地,两人齐齐向她看来。 常淮川眉头当即拧起:“一回来就胡说什么?” 随即,他起身走过来,接过陆安宜手里的行李,开口解释。 “昨天我是接到了临时任务,我正准备吃过饭就去接你的。” 徐诗雅也忙点头:“是啊嫂子,你可千万别误会,既然回来了,过来一起吃点吧。” 他们两人一唱一和,倒是显得陆安宜像在无理取闹。 陆安宜抿抿唇,伸手把行李拿回来。 “我吃过了,我放下行李就要回科学院了,你们吃吧。” 说着,她转身径直走进了卧室。 可没过多久,身后传来熟悉的脚步声。 随着房间门关上,常淮川的声音沉沉响起:“陆安宜,你有什么气尽管冲我来就是了,你总是这样,让诗雅同志怎么在家里待?” 陆安宜整理行李的动作一顿。 她很想问一句,那他一次又一次当着她的面跟徐诗雅过日子的时候,有想过她在家里该怎么待吗? 可话到嘴边,陆安宜的余光瞥见了桌上台历上被圈出来的日子。 她将喉间的酸涩生生咽了回去。 “好,我知道了。” 随即,她看向常淮川,轻声又问:“这个月18号,你能休一天假吗?” 常淮川疑惑地皱起眉头:“那天有什么事?” 陆安宜却只是说:“你空出时间来就是,我找你有事。” 常淮川神色古怪看她一眼,到底还是没多说什么。 “行。” 陆安宜见他答应下来,也松了口气。 18号那天,她申请了去跟常淮川办离婚手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