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时安上辈子凌辱折磨她的画面一幕幕浮现眼前。
伽芜只要一看到他那双眼睛就忍不住要窒息,只想着离他远一点。 秦时安远不是表面看着那么谦逊有礼,他残暴无情,心黑的很。 “那二公子呢?他对您最敬重了。” 秦时迁?不行! 伽芜继续摇头,二房苏知雯就这么一个宝贝儿子,把秦时迁过继给自己,和噶了她有什么区别? 本来二房就敌视她,她可不想给自己树敌。 “四公子?” “五公子?” “六公子?” 伽芜一一否定,后来转念一想,为什么非得是儿子?女儿不也行? 女儿好好培养,将来招一个有能力的夫婿,那不也一样能孝敬自己吗? “什么?夫人,你不是开玩笑的吧?” 青丫表示无法理解,别人都恨不得抢着儿子来养,夫人是不是脑壳有病,怎么想着要那对赔钱货呢? 当青丫把伽芜的这个想法说给五房沈蓉时,沈蓉以为自己见鬼了。 别说旁人,有时候连自己都会不待见这对女儿。 颜倾如果过继自己这双女儿到名下,然后她的女儿就是嫡女的身份了,这是她不做梦就能实现的吗? “不是,颜…姐姐真的这么说的?” 五房遇到这等中头彩的好事,自然是不敢相信的。 “那是当然!夫人让你想好了就带着七小姐,八小姐到她的木兰苑谈谈。” 老七老八哭得很是伤心,五房心疼地把她们圈住抱在怀里: “颖儿,莼儿,都怪母亲出身不好,你们现在跟着姨娘也没有好日子过,不如跟着你们继母亲,到时候你们身份就不一样了,外人也不敢欺负你们了。” “你们还是姨娘的孩子,只要你们过的好,姨娘就很欣慰了。” … 木兰苑。 五房带着一双哭得梨花带雨的姐妹花来找伽芜。 她也很忐忑,平日里虽然她没有欺负过颜倾,但是也没帮过她说一句话。 她担心颜倾是不是拿她来找乐子的。 “五姨娘你们来了?” 看到门口的几人,青丫放下手中松土的铲子,赶紧用清水冲了冲手,笑着迎了出来。 “夫人等着你们呢。” 说着便快步引着她们来院中。 伽芜坐在院中的石凳上,面前泡着香气沁人的花茶。 “来,坐。” 看到五房来了,伽芜示意她们坐下。 “姐姐,你说的话当真?” 伽芜笑着对她点了点头,“自然是真的。” 看了看这对软糯糯,粉嘟嘟的小姐妹,伽芜心生欢喜。 “是叫颖儿,莼儿?” “嗯,对的。颖儿,莼儿,还不快喊人?” 五房拉了拉两个娃儿的袖子,催促到。 “继,继母亲。” 孩子喊得怯生生的。 “嗯?不对。” 伽芜抚上了两个娃儿圆润的脑门,“既然是过继到我名下,应该喊我母亲。” 五房又赶紧使了使眼色,两娃儿便乖巧地喊道“母亲。” 声音脆生生的,伽芜很喜欢这两个孩子的声音。 上一世,秦家的债务危机没能度过。 这对姐妹花被送走了,至于送到了哪儿,无人知晓。 只知道五房想女儿想疯了,终日郁郁寡欢,没几年便撒手人寰了。 伽芜看着这双娇俏可爱,有着圆溜溜大眼睛的小朋友,心生爱怜。 她轻轻捏了捏小朋友们粉嘟嘟的小脸,慈爱一笑: “以后母亲会好好疼爱你们。” 这虽不是生离死别,但是五房还是红了眼眶。 这些年她一直带着一双女儿,可谓形影不离。 突然她的女儿就变成了别人的女儿,虽然是好事,但是她还是忍不住伤心。 秦颖,秦莼看着姨娘哭了,她们也跟着哭起来。 伽芜摸了摸孩子们的脑袋,对五房说: “你们好好再聊聊,以后孩子们就跟着我一起生活了。” 五房抬手抹泪,用力地点点头。 确定了过继人员,伽芜当然要将此事说给老夫人知会,并举办隆重的过继仪式。 知道此事后的众人。 二房:幸亏没选我家时迁,不然颜倾作出什么妖来,怕是会连累我的宝贝儿子。 三房:颜倾就这么看不上我家的吗? 我家时淮满腹经纶,还考取了秀才,三年守孝期满,可是要考举人,以后要当官的! 我家时允…唉,算了,他就一皮蛋,要是颜倾能要他就好了。 四房:我就一个儿子呀,求放过! 虽然他脑子有点不太好使,但是,谁也别想着把他从我身边抢走! 秦时墨:我就看下tຊ热闹。 秦时迁:呵呵… 秦老夫人:怎么回事,过继两个女孩,我没听错? “颜氏,你过继沈氏女儿的事情,当真?” 秦老夫人终究是按捺不住,等了一天了,颜倾居然还没来告知她。 “娘,实在惭愧,我嫁进秦府后,未能得到老爷恩宠,膝下无子,将来老了怕是没有依靠了。” 伽芜抬手拭了拭眼角并不存在的泪,装出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 秦老夫人嘴角一抽“…” 我只是来问问,怎么搞得我欺负了她似的? “娘,既然您都知道了,那我就正式通知下您,确实是的。” 没错,伽芜用的是通知。 秦老夫人脸上飘过一阵绿,她捂了捂胸口,咬牙切齿地瞪着颜倾,手中的扶杖也差点摔在地上: “颜氏,你竟敢不跟我商量就自作主张,还过继一双女子,你到底怎么想的!” “娘,女子能顶半边天,同样都是人,难道您或者我,大家身为女子,就低人一等?” “一派胡言!!!” “那好,过继子女是当朝律法赋予我的权利,选择儿子或者女儿也是我的权利,您说呢??” 秦老夫人不吭声了,她可不敢对抗当朝律法。 伽芜继续: “娘说,过继仪式选什么日子好呢?” 秦老夫人翻了个白眼:“随便你!” 伽芜:“好的,那我当下就找大师出个日子,到时候再来通知您!” 通知,又是通知! 秦老夫人鼻孔里哼哼生着闷气,拄着扶杖笃笃笃地越走越快。 她一刻都不想再听颜倾这个女人说话,气得她都短命了10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