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市场变化和资金问题出现危机,这是她唯一可以接近她爱情的方式了。 她了解赵守仁那个人,表面道貌岸然,但实质内心腐败,他绝不能接受自己苦心经营的赵氏走向瓦解。 为了保下赵氏的基业,他会不择手段。 而赵启明的处境她也了如指掌,但由于自己的身体缺陷,她退缩了。 如今,机会送到面前来,不试一试又何时对得起自己?所以她让父亲联系赵氏,表明立场,有必要可助赵氏资金重组。 事情就这么顺理成章的达成了。 俩人聊着各自的工作生活,赵启明直言不讳地介绍了自己,几乎连银行卡的余额都和盘托出,但保留了移民这一关键信息。 因为一见面就告诉对方自己移民的打算,自己尚且计划了五年,任谁都不可能在没有一点心理准备的情况下就能接受的。 离开餐厅的时候,赵启明看到了她步伐的不自然,像是一个需要拄着拐杖的伤患,但却任性的丢掉了拐杖。 又像是一个轻微腰部不适的人,走起路来一瘸一拐的。 很多人将目光落在他们身上,两个青年男女,一个看起来像高门男子,一个看起来像灰姑娘的故事,关建还残疾。 赵启明想了想,把手伸出来,“如果你觉得不自在,牵着我的手会不会好一点?” 也就是在那一刻,楚星晓沦陷了。这个男人就算有一天放开她的手,另结良缘,她也会祝福他,因为他值得。 在她所有相亲的对象中,说不介意的,眼神瞟向自己脚步的,对别人目光假装昂首挺胸的,她统统见过。 从来没有一个人像这个男人一样伸出手,眼里没有同情也没有畏惧,只是赤诚地看着她,你要不要牵我的手,你不要也可以。关建在你。 自从车祸以来,她除了从父母眼中感受过这种眼神以外,赵启明是第一个。 分别的时候赵启明建议,“要不要去海边走走?” 楚星晓没有拒绝的理由,看着赵启明放在方向盘上的手,那只手纤长漂亮,食指上的黑指环无论什么时候见到都tຊ令她怦然心动。 他驾着车,黑色的迈巴赫平稳的行驶在无人的公路,天空蔚蓝得像加了滤镜,微风似乎推动着白云轻轻移动。 大约是看出楚星晓的心情,一下高速,赵启明便开了车窗。 楚星晓伸出手,阳光和煦地照耀着她,微风带来遥远海水的咸意,让她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放松。 她长久以来的压抑终于在这一刻土崩瓦解,她散开秀发,确定后视镜里无人,她伸头出窗外,大声地呐喊,“啊……啊……啊啊啊……” 赵启明没有说什么,从她散开飘过来的一根根发丝,赵启明闻到了香味,熟悉的令人怀念的淡淡奶味木质香…… 第10章 白月光和父亲的对决 许是入秋了。午后狭长的海岸线依然有不少游客。 三三两两,漫步在海岸边,感受着海风的轻拂。 海鸥在空中盘旋,远处的灯塔,孤零零的陪伴在这宽广无垠的海洋中,海浪在阳光的照耀下波光粼粼。 赵启明感受到了从未有过的自由与宁静。 他笔直地伫立在那里,双手插在裤袋里,海风轻轻拂动他的发丝。 楚星晓坐在他旁边,双脚垂在海面上,那是一个木质结构的小亭子,供游客休憩或拍照。 在一片宁静祥和又气氛融洽的情形下,楚星晓忍不住问他,“如果我这一辈子都这样了,我该怎么办?” “如果你愿意,我也可以用轮椅推着你。”赵启明没有撒谎,也并非讨好,他只是觉得,他可以这么做。 楚星晓笑了,不得不问出一个她十分好奇的问题,“像我这样的身体状况,你为什么会愿意和我在一起呢?就不说我的残疾了,哪怕我是个正常人,我也普通得不能再普通了。” “在我眼里,你并不普通。”赵启明微微低头望向她,“你很丑吗,但至少我看不出来……” 楚星晓被他的话逗笑了,她笑得狡黠而灿烂,仿佛突然间放下了所有的防备与不安:“赵启明,你是不是瞎!” “我对漂亮也没有抵抗力,我只是觉得你不丑。” 楚星晓的笑容更加灿烂了,她追问道:“那你有见过让你真正觉得无法抵抗的人吗?是那种让你一眼就心动,无法自拔的人吗?” 她这一问,赵启明的心就颤了一下。 他想起不久前云州那个轰动一时的赛车弯道赛。 赵启明喜欢赛车。但他属于玩赛车的人里优雅的那一类,他不追求刺激,他只是享受那种迅速决策带来的极致操控感,把一切掌握在自己手里的感觉。 他不似贺宸狂野不羁。很直率,也很野。 赵启明有时会不由自主地把目光落在他身上,事实上他百分之七十的时间都在看他。 看者无心。旁观者有意。 赵启明知道倚在墙角的那两个人是在挖苦自己,只是他听不到。 的确,宋宴顺着贺宸的目光回望过去,赵启明低下头回避,“呵!”宋宴笑了,“他该不会是看上你了吧?!” 贺宸闻言,眉头微皱,迅速给了宋宴一个警告性的眼神,“胡说什么?这世上就算只剩下他一个男人,我也不会对他有任何兴趣。你说这话,恶心谁呢?” 宋宴似乎并未打算就此罢休,他不知好歹地又补了一句:“这种事,谁说的准呢?” 这句话,如同一根刺,不经意间扎进了贺宸的心里。 贺宸这时已经摸出香烟,放到嘴里咬着,刚想点燃,这下直接朝宋宴的屁股踢了一脚。 宋宴由于躲闪不当,正中要害,顿时痛得哇哇大叫,场面一时有些失控。 贺宸咬着香烟笑了,嘴角勾起一抹又痞又帅又蛊惑的笑容。 这笑容,仿佛拥有治愈一切的力量,让人不由自主地为之倾倒。 如果笑容可以回放,赵启明大概会把这个笑容隽刻下来,长长久久的播放观赏,而每当此时,自己的嘴角也会不自觉地跟着上扬…… 不过这种不切实际的幻想,转瞬即逝。他是自己弟弟的男朋友,就算他们没有修成正果,也没有赵启明什么事。 但此时他还是诚实地回答了楚星晓的提问,“自然是有的。” “哦!”楚星晓声音微微上调,但她很快敏捷地转移了这个话题,“真希望我可以痊愈。虽然现在不停的在做手术,康复,再手术,再康复……不过从医学的角度来说,要恢复如初是不可能的了。” 赵启明没有针对这个话题提出自己的意见,他只是说,“回去吧,海风吹久了容易生病。” “嗯!” 送完楚星晓回家。赵启明到家时已经傍晚了。 今天是赵启安的生辰。家里没有客人,没有排场,没有很隆重的仪式感,就只是在家中举办一场小型生日会。 这个生日过得相当低调。居家服的穿搭,一家人围在身边,他双手合掌,闭着眼睛对着生日蛋糕许愿。 在鲜花、糕点、红酒的簇拥下,低调的庆祝他24岁生日。 赵启明送出了自己的一幅油画,他谢过后便随手放在桌子上,跟那些鲜花糕点堆在一起,不久将成为垃圾废品。 赵启明没有说什么,他想拿回去,如果顺利卖出的话,这幅画大约也是五十万。虽然到他手上已所剩无几。 但他无法在刚送出去转手又拿回来,他打算在佣人收拾前悄悄拿回去。 贺宸没有出现在这里。这不同寻常。赵启安也没有出去和朋友庆祝到天明,他只是静静地出去花园打电话。 电话那头管家的声音平和而礼貌,彬彬有礼,就像古典的老派绅士。 但他的话语却像是一道冰冷的屏障,将赵启安与贺宸之间隔开,“少爷正在休息!请问您是哪位?” “我叫赵启安,麻烦替我转接你们少爷!”赵启安的声音里带着一丝急切,他深知自己的身份能让他获得一些特例。 “抱歉,少爷说了,任何人都不要打扰他。”这句话,简洁而有力,没有丝毫回旋的余地。 “不,你告诉他,我叫赵启安!”赵启安的音量大了起来,“他说的任何人,但不包括我!” 管家耐心地听他说完,又平静地回答他,“少爷说的任何人,包括您!” 不,管家很想补充一句,少爷说的任何人,尤其是姓赵的。不要让他听到,看到。 如果谁发出一个与赵字相关的音,他就把他扔到水池里…… 管家李国对于少爷的经历深感同情,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他看着少爷出生,看着他掉第一颗牙,看着他从学校走向社会,看着他头一次有气无力地躺在床上,几乎不吃不喝…… 此时,赵启安被管家的拒绝彻底激怒了,他的话语中充满了愤怒与不屑,“你算什么东西?你不过是个佣人,凭什么替你主子决定?你知道我是谁吗?” 赵启安一口气连连质问,真是什么人都敢如此无礼了,“让你主子听电话,要不然我过去了,见了你们少爷,你没有好果子吃!” “让他来!”仅仅三个字,透露出一种不容抗拒的威严。 赵启安听到了一个沉稳,且习惯于发号施令的声音。 原来电话响了很久,贺宸的父亲贺正礼就在旁边,他让管家开了免提,他也很好奇,到底是谁让他的儿子一病不起。 所以他的每一个电话都在贺家的监视之下…… 赵启安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