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晚芙心口一震,诧异地看着楚季渊,双手紧紧攥在一起。
原来在他眼里,她所说的话,所行之事,都只是在为自己的无能找借口? 在他心中,她竟如此不堪…… 苏晚芙满是酸涩。 “成婚四年,我夜夜掌灯夜读卷宗,所经手的案子从未懈怠,高老爷那桩案件我是败了,可仅凭一桩案,在大人心中我便成了成事不足之人?” 苏晚芙红着眼看着楚季渊,强压下喉头的哽咽继续道。 “好,即便我能力不足,江盈盈就强到足够在公堂之上独当一面?既然如此,你何必要我为她铺路,何必让我成了她成功路上的烂泥?” 积压的委屈终于爆发,她的眼眶中早已蓄满热泪,哽咽着道。 “大人觉得这样对我公平吗?” 楚季渊听着她一句接着一句的质问,眉头紧皱。 他不想辩解,她又将公事和私事混为一谈。 沉默了片刻后,楚季渊才淡漠道。 “五日后开堂会审,你若再不能拿出确切证据,这个案子便给江盈盈。” 话毕,他便径直往书房走去。 苏晚芙看着楚季渊的背影,视线逐渐被泪水氤氲。 他们之间,是从何时变成现在这样了? …… 第二日,苏晚芙便去了刘老爷府中,语气恳切。 “离开堂还有四日,您将所知之事全部说清,我才好为您诉告啊。” 刘老爷百无聊赖地端起茶杯,慢悠悠道:“若是我不说呢?” 她眉头紧皱,直言道:“若是您不说,要如何去查,又如何抓到凶手?” 刘老爷冷哼一声,嗤笑道:“我本就没指望你能帮我。” 苏晚芙怔住,一时间还以为是自己听错了。 “什么?” 刘老爷扫了她一眼。“因着高老爷一案,你现在祸患缠身,却又无从辩解,我如何信你不是被高老爷买通了?之后若再被那小贼买通,我岂不成了冤大头?” 他往椅子上一靠,直接说道:“想让我开口,让江小姐来找我,否则我半个字也不会说。” 苏晚芙心下一沉,所有话哽在喉咙中一时说不出来。 刘老爷见她没回话,冷漠道:“话已说清,来人,送客。” 说完他便起身离开。 苏婉晴还想说什么,下一刻,下人就将她团团围住。 “苏小姐,请吧。” 苏晚芙抿唇,指尖泛白。 街上,苏晚芙心不在焉地穿行在闹市之中,脑海中一直回想着刘老爷的话。 刚走到书局,却见外面围了很多人。 见她回来,众人纷纷投来异样的眼光。 人群中,楚季渊和江盈盈并肩而立,面色凝重。 她随着人流上前,看着楚季渊问道。 “又出了何事?” 楚季渊一言不发,脸色却越来越阴沉,眸中的墨色仿佛要溢出来。 一旁的江盈盈看着她,眼神中的情绪晦暗不明,提醒道。 “苏姐姐,书局虽是你的,可也归大理寺管辖,自己的事当处理好了,不要老是给城里添乱,大理寺事务繁忙,楚大人不能总为你的事奔波。” 苏晚芙闻言,满脸不解。 刘老爷一案四日后升堂,又发生了何事? 苏晚芙拨开人群上前,却见书局门前被泼了红墨,刺目的红色大字映入眼帘—— “颠倒黑白,捏词辨饰,讼棍滚出京城!” |